她心裡有點緊張,好在腦筋還算靈活,連忙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方才更衣去了,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已經出發了,所以就趕緊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那個士兵沉吟着,臉色慢慢緩和下來,頓了頓,又忍不住提醒道,“以後做事麻利着點兒,别拖拖拉拉的,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可是要挨罰的。”
喔,那個花心太子居然這麼兇?她怔了一下,連忙點頭應承:“嗯嗯嗯,小弟必當謹記在心,多謝大哥好意提醒!”
“甭客氣,大家都是兄弟嘛!”那個士兵忽地伸長手臂攬住了她,往她肩頭處重重拍了幾下,昂然道,“上陣殺敵,勠力同心!”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忍不住皺了皺眉,臉色唰地漲紅,心裡頓時有些反感,面上卻隻得勉強笑道:“對對對,上陣殺敵,勠力同心嘛……”
說話間,他們已經随着龍族的隊伍離開了西海,繼而改朝西北方向行進。
隊伍前方,屏逸、敖顯、敖景三人一字排開,屏逸一身輕裝,白袍如雲,不染纖塵,外表雖然優雅沉靜,血液裡卻蘊含着天地間至強至悍的力量,高華出塵的氣度令人莫敢仰視。
敖顯身穿黃金甲胄,手按滅魂劍,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敖景則是銀甲裹身,長劍在手,雄姿英發,神采奕奕。他與敖顯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兄弟情深,常常形影不離,如今雖已成年,但一直尚未婚配,身上多多少少還帶着幾分孩子氣。
三人統領全軍,并肩同行。
屏逸一路無話,敖顯和敖景兩兄弟偶爾聊上幾句,也不多說,三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行軍途中,敖顯時不時地轉過頭看屏逸兩眼,嘴角總是挂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屏逸隻當做不知道,懶得去搭理他。
走到半路上,敖顯終于耐不住寂寞,陰陽怪氣地開口笑道:“昨天晚上也不知是誰打翻了醋壇子,熏得本太子渾身上下都帶着酸味。”
屏逸神色微微一凝,扭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敖景聽說,立刻便湊到哥哥身上嗅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道:“沒有啊,我怎麼沒聞見?”
“去去去,沒你的事。”敖顯幹咳了兩聲,含笑看着屏逸,别有深意地道,“雲中君,你應該聞到了吧,啊?”
屏逸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揚聲道:“聽說太子最近一直在外奔波,已經許久不曾沐浴,就算身上有些難聞的氣味,我們也能夠理解,你就不必加以掩飾了。”
“呵呵,也不知是誰在掩飾?”敖顯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忍不住嘀咕,“明明是在吃醋還死不承認!”
屏逸皺眉,暗中以腹語傳音:“再敢胡說八道,别怪我跟你翻臉!”
“奧喲,吓死寶寶了……”敖顯翻了大大的白眼,同樣暗暗道,“本太子有沒有胡說你心裡面最清楚,裝什麼裝?這種事老是憋在心裡頭,不死也會内傷,本太子看你遲早要完蛋……”
“欠揍。”屏逸冷冷吐出了兩個字,再也不願搭理他了。
旁邊的敖景對他們兩個暗中的談話一無所知,凝想了片刻之後,忽而湊到敖顯耳邊悄悄道:“哥,自從你被那鬼物抓傷之後,好像已經有半個月不曾洗澡了吧?你身上這麼臭,嫂子們沒嫌棄你吧?”
“臭小子,瞎說什麼呢你?”敖顯瞪了瞪眼,一把将他的腦袋推了開去。
敖景扭頭看着他,咧着嘴笑:“嘿嘿……肯定是嫌棄了,不然昨晚你怎麼突然一個人睡了?”
昨晚?敖顯白了弟弟一眼,不由得将目光轉到了屏逸身上,忍不住磨了磨牙。
在他們三人閑談的時候,紫遊使用了隐身術,悄悄從隊伍末尾跑到了隊列靠前的地方,她怕離得太近會被發現,便與他們三個保持了一段适宜的距離。
衆人望西北方向火速前行,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擡頭隻見正前方一片血紅色的霧霾,景象陰森而詭異,巫毒所說的血影沼澤赫然便在眼前。
沼澤的入口處果然生長着一棵怪樹,樹幹歪歪扭扭,顔色如同淤泥,光秃秃的枝條齊刷刷地耷拉着,了無生氣,細細看去,原來竟是一條條倒挂的毒蛇。
在他們靠近的一瞬間,那株蛇柳陡然被驚醒,樹上所有的毒蛇頓時齊刷刷地舞動了起來,昂首吐信,嘶嘶有聲,眼睛裡發出了碧幽幽的亮光。
敖景走上前去,手揮長劍,唰地一聲削斷了一條毒蛇,毒蛇落在地上,竟然奇迹般地化成了一條柳枝,敖景俯身拾起,随即将柳枝束在了腰間。
這時,那株蛇柳突然間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簌簌不止,并且散發出了一陣陣濃重的惡臭,聞之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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