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爹:……
我爹還沒來得及發表下一步言論,那邊卻猛地爆發出一聲吓破膽的尖叫。這家女兒似乎聽到院中的聲音前來瞧瞧情況,這家除她以外就隻有她年老失聰的爺爺,此時倒不必再擔心會吵起他人來。
這家的女兒瞪着眼睛捂着胸口哆嗦着手指着他們,在他們看來之時,再一次發出了刻骨銘心的尖叫。
我娘一愣,立馬把那隻鴿子塞到我爹手裡,聲音中飽含悲痛與譴責:“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一隻可憐的鴿子呢?我已經看過了,沒救了。你下手太狠了。”
她搖着頭錘了我爹肩膀一下,背着手歎息地走到那個吓壞的姑娘身邊,用沒沾着血的那隻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溫着聲音安慰她:“别害怕。我也沒想到這禽獸竟然半夜餓到想烤鴿子。對不起,我發現出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鴿子已經沒救了,對不起。”
小姑娘抽抽嗒嗒地靠在我娘身上,我娘摟着人家細腰自責。
小姑娘擡起淚眼朦胧地雙眼:“不怪你。是你太善良了,也未曾想到竟會有人這般心狠。”
我爹:……
我去你||麻痹!!他内心實在悲痛,雙手不自覺使勁,原本血乎乎的鴿子這下子徹底肢解地稀裡嘩啦地掉了下來。那邊小姑娘還在朝這邊看,這一幕刺激下再次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尖叫,然後抱我娘更緊了。
太善良的我娘沖我爹譴責地看了一眼,擁着小姑娘将她送回屋子。
我爹:……
什麼眼神?!什麼意思?!我的錯?!誰的鴿子?!我去你||麻痹!!
他再看看一手的血,在月光下沉默了良久。
等等!!李一程!你他||媽不是瞎嗎?!
我爹氣的心肝肺脾一起疼,實在沒忍住找了這家的瓢,舀了院中大甕中的水全部潑到了我娘床上,結果就是第二天他不僅因為睡姿不對腰酸背痛了一天——我娘趁他睡着後爬床,而且還被迫曬了自己澆濕的那床被子,原因是這家的女兒指認,昨夜裡睡那間屋子的是他,那弄濕被子的也一定是他。
我爹:……她,她,她睜眼說瞎話!!你再說一次昨天誰睡在那兒!
我爹陰森森地在我娘面前晃:“怎麼?眼睛不瞎了?!”
我娘吃着小姑娘夾來的飯菜,率真地笑着:“謝謝殷殷的關心,已經沒事了。多謝殷殷最近的照顧。”
我爹拍着她的肩膀扯出笑來:“不用客氣,往後還會多多照顧你的。”
我爹白天維持着少俠的高逼格和我娘進行語言上刀光劍影,晚上點着燈和神機子師公寫信,關于“長得和玄衣子師叔公一卦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下山後頗有體會”這一話題的具體論述。
他一邊寫信一邊掉眼淚——山上沒見過這麼不順眼的人。
我娘眼上那塊從來沒有起過作用的布總算是取下來了,對我娘來講從未有過什麼影響,但對我爹來講就不是這樣了,他就眼睜睜地瞧着這貨周圍的小姑娘又多了一倍後還在那邊裝模做樣地欲拒還迎地說:“姐姐們别打趣我了。”
我爹實在看不下去那張虛僞的嘴臉,忍了許就後将我娘從那黏糊糊的姑娘圈中扯出來和鎮上衆人告别。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噓寒問暖地贈了我娘前去中原的銀兩。
“程弟弟初入中原,實在不能落了中原人的面子,讓人取笑這邊不懂待客之道。想你們旅程尚遠,姐姐們隻能為你添些盤纏讓你這一路上多些防備。出門在外,萬事小心。江湖上多着些壞心人,萬萬不可将全部信任付予,”說這話時,她們全目标一緻、意有所指地看向我爹,“到地方想着些姐姐。路上小心生病,姐姐之前教着些你中原常見的草藥你也要牢記,如遇什麼意外也好先有個防護……”
聒聒碎碎了小半個時辰還未交待完。
我爹在旁邊踢草、捉蝴蝶、逮螞蚱跳輪流着來,内心對這離不開女人的王八蛋投以不屑的嗤笑。
“我爹第一次對我娘起疑就這樣被高拿輕放,而失去這次機會,他在這場兩人互相交托信任的博弈上便已初顯了敗勢。”
我用扇柄輕敲桌幾将今日的閑談結了尾。
掌櫃師叔彈着琴送走客人。
見我要走,實在沒忍住問:“殷回師侄是神機的弟子,怎得這般……”他似乎沒找到合适的詞語形容,頓了頓道:“這般心性純良?”
我抿口茶:“像了神機子師祖。”
掌櫃愈加不解:“那更不該這般防備心淡啊?”
我想了想那遠在不歸山上,日日和我那早已武功盡廢又瞎了眼的爹因着芝麻大點的事從早吵到晚的神機子師公,神色有些微妙地看向掌櫃,“你難道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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