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撒潑打滾要讀者
☆、第34章
等,等不來的人,等,不該等的人,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在他未來之前,在我未死之前,我不知他不會來,也不知他不該等。
央姑娘告訴我,她确信他會來。
我沒有告訴她,地衣子師叔回過來的信中,根本不記得她的存在。
姻城已步入七月,粉白色的合歡花終究熬不過天時,天時大抵是世上最無情也最有情的東西,多少人敗給天時,多少人又借勢而起,這才是“天地不仁”的真正含義吧。
近日裡來,茶館裡的人總不見得坐滿,但我知不是我故事的問題,畢竟我常見着早來的客人向旁的客人打聽着未趕上的環節。三五人堆在一起,聽着一個人講,過不久再來一個知曉的人,可兩人的記憶總歸出些差錯,一時争辯起來誰記得對時,我總不好意思告訴他們,誰說的都有些歪曲。
人的記憶是會出錯的,這少不得。
我不知我的記憶出了多大的差錯,就連沒到一個地方,我講得或許都不太一樣,不過沒關系,反正故事裡的人早化成了一段故事,又不會礙着我編排他們的事迹。
我估摸着曆史上所有的史學家大概都有這樣的一種心緒,才能發現編撰史書的樂趣,你若不喜歡這個曆史人物,便多往他的壞事方面打探,往後若有旁人問起,你便有理有據——這也是我遍尋名山大川、走訪家鄉人物才還原出來的最最準确的版本,絕對沒有将自己的主觀臆斷夾雜進他的生平。你這麼說,大家便信以為真,紛紛采用你的撰述來作為那段曆史的真相,你的小心思,便真真正正成為了曆史。
這也是史書,隻不過是不完整的史書罷了。
你說的也是真話,隻不過沒有說全罷了。
所以故事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它能引來我想見的人,便已達成了我說這段故事的目的。
說書的時候,門外偶爾會經過央姑娘的八十一人豪華儀仗隊,一眼看上去,擡轎的都是光鮮亮麗的公子哥,隻有陳烈穿着一身紅衣在前面吼,吼的内容千篇一律,大部分時候都是髒話,偶爾還會夾雜着祖宗一類,被罵的公子哥跟鹌鹑一樣畏畏縮縮,最怕的一句話大概是,“若是轎子再晃一下,你們全部給我滾蛋!”
掌櫃說,他們不是怕罵,也不是害怕陳烈,他們是擔心自己真在陳烈的一片惱火下,沒了擡轎子的資格。
我有些無話可說,央姑娘這一輩子可算是做人做到了巅峰,就算她長得年輕,那也是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了,活到這把年紀還能讓整個城裡的年輕小哥們争先恐後地為她做轎夫,可要不是那日見了一面,我隻不定得猜這怕是個蠱惑人心的妖精,道行還得似海深。
掌櫃笑的溫柔,隻讓我不要把這話說到外面,不然怕是會犯姻城的衆怒。
他告訴我,這一幫子公子哥哪怕是做轎夫,都視為無上榮耀,畢竟轎夫的标準其實很高,你不僅得有力氣,還得有副好相貌,等真到了七月七之時,這些人馬還得上妝,務必使自己更好看一些。擡轎露臉,若是當日起了痘,還有換下來的危險。
真正慘的可是後面的随行,随行五百人,無論男女,全部戴着女兒節的面具,訓練量并不比儀仗隊的少,可是連在央姑娘面前露臉的資格都沒有。
我無比懷疑這央姑娘莫不是某個□□總壇的頭頭,底下這分明是一群無腦教衆嘛。
掌櫃笑而不語,又恢複成了那副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說的糟心長輩樣子。
姻城的熱鬧,不止在姻城。除了姻城本地的人,街上那些口音、裝束都不太一樣的人明顯也多了起來。
陳烈閑下來找我詢問近來故事發展時,告訴家裡來個位奇怪的客人。
那客人臉上隻露出一隻眼來,剩餘的地方嚴嚴實實地扣着面具,面具在臉頰山的花紋似虎非虎,嘴邊的部分像是面具不夠用,所以又找了鐵匠熔鑄而成的一般,雖然花紋也算流暢,但到底有些違和。
客人身量高,但是體型極瘦。姻城的夏季炎熱的過分,客人也總是一襲黑袍裹身,真的除了那隻眼睛連點皮膚都看不到,。那一次,她瞧着客人将手自袖中伸出來飲茶之時,手上還戴着手套。
客人不愛說話,一旦開口又總是腹語。陳烈懷疑臉上戴面具還會影響講話嗎,一個人搗鼓了半日後,各式各樣的面具都戴了,除了甕聲甕氣有些難聽外,沒見的一個面具影響開口。由此,更加激發了陳烈的好奇心,便免不得總在客人面前晃。
我有些腹诽,這家夥真是忙的緊,不是在外面吼儀仗隊嗎?!哪裡來的時間能在旁人面前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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