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點頭:“是啊,全都心心念念着。”
唐明旭将我娘的小紙條接過來,兀自笑了,仿若皎月出雲,“那麼便如你所願吧。”
我爹:……不先叫大夫的嗎?!他這麼想便這麼問了,“先給無程叫大夫吧,他瞧着實在不好受。”
唐明旭點點頭,随手招出了隐在暗處的八簪蜘蛛精吩咐了兩句,八簪蜘蛛精便瞧了我娘一眼飛身出了門。
“我們先下山給阿程買這些東西吧,他病着,也好讓他高興些。”唐明旭側頭對我爹笑了下。我爹一時覺得是這個理,一時又覺得這兩人之間的對話雜着機鋒,暈乎乎便跟着唐明旭往外走。
出門之時,唐明旭蓦地出聲:“阿程,若是明日病好了些,可否願意一起去長生山下逛逛,長生山雖不如京城繁華,卻也是有些好玩的東西的。”他聲音泛着說不明白的顔色,我娘眯了眼,“清單裡已經詳細列了東西,何必再多跑一趟。”
我爹猶豫地看着兩人一問一答,懵逼之中總覺得此時的心境似曾相識。
唐明旭:“列單上有的東西,隻是昨日想到的,那明日又會有新的東西到腦子裡來,我們三人一起跨這個年,以後山水有相逢,可人卻難說,過的稍微重視一些不好嗎?”
我娘有些搞不清楚唐明旭的意思,這人明知道她今日一個人留在山上說不定會有禍事,可就這樣默許了,還向她正式提出這種不含目的的邀約,虛情假意,我娘一時也辨不清真假,“也無不可,說不定小道明日就好了,便能和仙長一同見識見識這長生山下的景色,畢竟——師父常說,小道壯的像牛一樣。”
唐明旭這下便笑得更加真心實意了,“那明早我再來尋你。”
我娘悶聲應道:“好。”
唐明旭兜了手在袖中,“我已經将照顧你的人留下了,希望你能好好養病。”
我娘眸子轉了轉,又道了聲:“好。”這家夥什麼意思,明知道我今日要幹正事,他媽還派人看我?!
那邊唐明旭已經領着走了神的我爹出了門,誰知道剛出門,我爹便沒繃住他少俠的潇灑臉,沒忍住“卧槽”一聲,随機便因着震驚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我就說剛剛那感覺怎麼那麼熟悉!這不上次和一程離開雲鯉崖的時候,他和假神仙說話便這麼讓人暈暈乎乎的嗎?!”他還不知道宋靈仙的真名,于是口随心意給宋靈仙安了個合适的帽子。
唐明旭聽着這話笑了聲,也不知道笑什麼。
我娘在房裡面目猙獰,今早她與唐明旭的交鋒,分明是她占了上風,怎麼殷回這智障一說話,就感覺的自己智商被拖着褲||衩往後拽呢!你這該說他感官敏感呢,還是該罵他智障呢?!我娘二十年來第一次如此迫且地希望某個人能扒下她馬甲來……
可惜唐明旭和她處在神||交狀态,我爹那個智商自己悟實在太難了……
我娘聽着唐明旭木屐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整個人鯉魚一打挺從床上躍起來。她現在有些琢磨不透唐明的意思,說是為自己尋了照顧的人,可分明在他離開的那一刻,那些隐在暗處的八簪蜘蛛精都退了出去。我娘素來對人的氣息極為敏感,立身之本,不得不與命同待。
她想不明白,便不再瞎想,專心去弄自己該幹的事情。
宋靈仙那智障說的話,雖說我娘半個字都沒在信,但有一些事情還是對上了她印象裡的一些東西。
那厮說,他說在他六歲的時候長生殿來了個骷髅樣的怪人,這句就他媽是句屁話,如果她的估計是真得,那時候宋靈仙不是六歲,而是十五六歲,隻要——那位骷髅似的怪人,是那位教授她乘風之術的老師——馮虛。
黃衣子告訴她,她所求之事的答案在長生殿。她十三一來所求之事——隻有馮虛的位置和崇州之事的真相。這樣一來,宋靈仙撒謊的意義在哪裡?這件事分明和他半毛錢利害關系都沒有。
我娘掏着長生殿的地圖比對着找可能有密室的位置。謝天謝地,大師父這回造的地圖可算不是日抛型産品了。長生殿雖說擴建了不少,可看當年大師父給宋靈仙和他爹畫像時,留下來的地圖上來看,基本的格局一點沒變,那麼當年大師父發現标注的密室很大程度上會保持原樣,先從這些地方找起,減減工作量。
大師父作為一名優秀的情報販子,雁過拔毛,人過留聲,畫像的時候很有職業道德地給長生殿的地形留了個小像。
我娘心裡琢磨着大師父這事幹得厚道,摸着銅錢給大師父豎了個大拇指。
她指頭劃過地圖,又四處比對了一下方向,很快便向一個方向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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