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橋從她身邊經過,突然他停了腳步,問了句,“請問一下,周先生的房間在哪裡?”即使剛才喝了水,喉嚨還是很疼,說話也費力。
保潔阿姨伸手往右指了指,小聲地說了句,“最裡面那間。”
“謝謝。”
蕭橋來到門口,卻遲遲擡不起手去敲門,臨到關頭卻膽怯了,明明早就做好決定了,真正付諸行動時,卻成了個膽小鬼。
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叩叩叩”。
片刻後,屋裡沒有回應。蕭橋又敲了一次,還是沒有動靜。正當蕭橋準備轉身離開時,屋裡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進。”
蕭橋慢慢地推開那扇定制的櫻桃木門,開門也挺需要勇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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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聲音從門縫裡鑽了出來,門縫越大跑出來的越多,大多都進了蕭橋的耳朵裡。熟悉的旋律,蕭橋好像在哪聽過。
屋裡很暗,蕭橋借着開門時帶進去的光能依稀推斷出,周嶼應該是靠坐在真皮沙發上,手随意地搭在沙發上,表情倒是沒看清。
蕭橋緩慢靠近周嶼,一是視線受阻,看不清。二是他還是害怕周嶼。
“你來幹嘛?”
靠近了,音樂也聽得更清楚,蕭橋想起了,正在播放的是舒伯特的《野玫瑰》,是個少年采野玫瑰的故事,野玫瑰不願意被少年采撷,少年偏要一意孤行,野玫瑰隻有用身上的刺保護自己。歌曲節奏很歡快,故事内容卻非如此。
要不是親耳聽見,否則很難想到這首民謠竟和眼前這個男人扯上點什麼關系。
周嶼見蕭橋愣着沒說話,一把将他拉到懷裡,撫着蕭橋的脊背,語氣溫柔地說,“說,你來找我幹嘛?”
“周先生,我想明白了。之前是我不識擡舉。”說話時,盡管看不太清周嶼,但蕭橋仍有意地避開周嶼的目光,他低下頭,攥了攥手裡的衣角,“我以後不會……”
周嶼故意挑逗他,“不會什麼?”
蕭橋聲音很小,比空中飄零到地上的灰塵的聲響還小,“不會……反抗,不會刺向你。”
“哈哈哈哈哈哈。”周嶼哈哈大笑,都快蓋住了正在播放的野玫瑰。笑聲驟停,周嶼捏着蕭橋的下巴,盯着蕭橋看似人畜無害的雙眼,他說,“怎麼證明?嗯?”
“因為我把身上的刺都拔掉了,沒有傷人的刺,任君采撷。”
周嶼反身将蕭橋壓到下面,蕭橋下意識地摳住沙發,周嶼撥了撥擋在蕭橋額前的頭發,動作算不上溫柔,“小東西,你知不知道話是不能亂說的,要是說出來卻做不到,我可是會很生氣的。我生氣可是很恐怖的,會吃人的那種。”
蕭橋鼓起勇氣直視周嶼的眼睛,說出了讓他以後吃盡苦頭的話,“言出必行。”
“好啊,晚上十點在這個房間等我。我到想看看你是怎麼言出必行的。”周嶼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正了正脖上的領結,待會兒他要參加每周一次的破家庭聚會,本來心情不是很好,現在被小東西逗開心了,嘴角無意地帶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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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樓下排氣管轟隆響起,蕭橋才從沙發上坐起身,他透過落地窗眺見了周嶼遠去的身影,他捏緊拳頭,周嶼我一定會讓你比我痛苦百倍,指甲不小心摳破了血痂,新鮮血滴往外滲,蕭橋鬓角布了少許薄汗。
疼痛迫使他清醒,提醒着他千萬别睡去了。
第25章
(一切交給哥哥吧。)
從家帶出來的好心情全被上班族用餐高峰期給攪和完了,道路上大車塞小車,不時還有外賣小哥的電瓶車從中間縫中穿梭。周嶼倚在車窗邊按了按太陽穴,昨晚才睡了兩三個小時,現在臉上還挂着黑臉圈,半夜不知怎的就驚醒了,醒後再也沒睡着。
現在腦袋有些疼,又堵車頭就更疼了。
原本家庭聚會都是在晚上,今天不知道那個老頭子抽什麼瘋非要改成中午,周嶼洩氣地拍了下方向盤,低聲咒罵了一句,這老頭什麼時候才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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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堵堵移移好不容易才開到周宅,現如今要吃頓飯也是實屬不易。
剛到玄關,室内便傳來一陣話語聲還夾雜着笑聲。周嶼聽出了外人的聲音,他轉着鑰匙圈饒有興趣地走向飯廳。
“小嶼來了,快來坐。”周嶼剛出現周林耀就看見了,立馬吩咐傭人可以上菜了。
周嶼在周峥正對面坐下,周峥瞥了一眼周嶼,陰陽怪氣地說了句,“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吃個飯還讓爸等,要是不樂意來就别來,省得浪費大家時間。”
“周峥。”周林耀低喝周峥一聲,轉頭又笑臉相迎周嶼,“小嶼啊,你哥的脾氣你也知道。”
周嶼将桌上的餐布鋪在腿上,語氣輕松地說,“我當然知道了,但凡脾氣好點也不至于混成現在這樣。”周嶼擡頭看了周峥一眼,又說,“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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