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一瞬,周嶼臉上似乎出現了失望的表情,立刻又恢複原樣。見周嶼沒說話,蕭橋壯着膽子又補了句,“你說過,時間一到就放了我。”蕭橋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幼稚可笑得很,這種話向來隻有在在乎自己的人身上才會生效,對周嶼隻是多費口舌和自取其辱。
周嶼緩緩吐煙息,好不容易逃出的一團煙霧被海面吹來的微風吹得四處亂竄,不少正巧撞了蕭橋滿懷,他不喜歡煙味兒,微微皺眉。周嶼手擱在膝蓋上,一副流氓痞子我吃飯就是不給錢你能奈我何的模樣看着蕭橋,“我不認。”
蕭橋半阖着眼,有種早就料到的意味,想罵幾嘴周嶼,話又堵在嗓子眼出不來。
周嶼抓着蕭橋胳膊使他靠近自己,勁兒使大了蕭橋跌進了他兩腿之間,“你這個表情,看上去很失望啊?”
蕭橋立即撇過臉,手肘往後一動掙脫了周嶼的束縛,見人跌倒了周嶼力度不自覺地放小了。
後腦勺對周嶼這可把周嶼給點燃了,他音量因生氣而拔高,“還他媽甩臉子。是不是這幾天我對你太好了,你他媽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蕭橋倒吸了口氣,沒出聲。面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人隻是一頭易怒的公牛,公牛要開始四處撒潑拱人了。
周嶼捏着蕭橋的臉蛋兒扯了扯,輕易地在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了紅印子,“說話。”
蕭橋忍着臉上的疼痛,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勁兒,他拽開了周嶼的手,冷冰冰地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操!操你媽的!操——”他周嶼有朝一日居然被一個小屁孩嗆了,他揚起手想扇蕭橋,蕭橋瞬間将雙眼閉上沒打算躲,一副視死如歸等着周嶼打他。右手頓在空手而後貌似被一根隐形的線拉了回來,無處洩火他隻好氣急敗壞地起身将身邊東倒西歪放置的木棍全部踩斷踢飛,有些飛起撞到了牆壁上,有些則栽倒在土裡,有一根好巧不巧正砸在蕭橋臉上,大腦皮層還未接收到痛覺,溫熱的液體便從鼻腔中流出。
蕭橋下意識用手去揩,還未碰到不明液體就被周嶼喝住了。
“别動!頭仰起來。”周嶼抓起蕭橋胳膊往屋裡帶,“你他媽不知道躲啊!傻缺!”
不斷在後頸窩澆了冷水,水從後頸順着脊柱一路往下濕了蕭橋屁股那截布料。周嶼拿出急救箱掏出了棉簽棉花,抓起茶幾上的紙巾,準備簡單地處理了下,他對這種小傷畢竟還是有經驗的,但是到了蕭橋這兒就不行了,怎麼也止不住,鼻血不斷地往外滲。
沙發周圍帶血的紙巾團和浸了血的棉花團越來越多,見還是止不住血,周嶼明顯有些慌了神亂了手腳。
蕭橋擡手抓住周嶼,許是流血過多聲音有些虛弱,“别弄了。”
“不弄?你想等着流幹血變成幹屍當柴火燒嗎?”周嶼重新替蕭橋堵上,“自己拿着。”
說完周嶼快步走向卧室用座機打了個電話。
兩個小時後,蕭橋暫時住進了當地的一個兩層樓的小醫院。當地醫生替蕭橋止住了血,周嶼問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知道是那個醫生講英語有口音還是周嶼沒能聽懂專業術語,模糊地聽到了醫生說可能是蕭橋凝血機制出了問題,血小闆值比常人低,故而造成這種情況。
最後周嶼實在是受不了那股口音,擺了擺手讓那醫生回去了。
周嶼坐在病床胖伸手理了理蕭橋衣領口,躺着的人皮膚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周嶼順着他脖子處隐隐的青色血管撫到他側臉,挺硌手的。
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點心疼他的呢?周嶼不清楚,他起初是懷着想養寵物一般的想法對待蕭橋,但是某些事實表明,這隻寵物并不是那種對它好點給它好吃的就能忘記前面的一切沖你搖尾巴反而還會伺機撲咬主人光露的脖頸,一擊緻命。
周嶼隐約感覺蕭橋骨子裡有股狠勁兒,和自己很像。越和他相處就越覺得蕭橋是另外一個版本的自己,這一點越讓周嶼興奮。
如果找到一個十分像自己的人,約等于找到了另外一個自己,自己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那麼,他是否再也不會感到孤獨呢?
周嶼在心裡權衡自己是否能把控住蕭橋?答案很模糊,還是得看“題目”怎麼提問。
未等蕭橋蘇醒,私人飛機到了。周嶼沒叫醒蕭橋,抱着人上了飛機回國了。
中途蕭橋醒來左翻右翻在找什麼東西,他動作不大但還是驚醒了眯覺的周嶼。
“幹什麼呢。”
蕭橋氣虛體弱,說話聲音不大但足夠冰冷到拒人千裡之外,他沒偏頭看向周嶼,“我手機呢?”
周嶼怔了,這個他還真不知道,當時隻顧着止血去了哪裡管得上手機破玩意兒,“就他媽個破手機至于嗎?下飛機了給你買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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