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莎翻身坐起來:“你怎麼敢肯定?我倒覺得他一定不敢來,季國士兵都是一班膽小如鼠的窩囊廢。”
窩囊廢?勒川端着茶盞的手停住了,想起那個人,那個屢次三番挫他銳氣的人,那個堅守在大季邊關打退他嫃顔軍隊一撥又一撥的人,那個讓他銘記在心已經很久的人。
如果他也算是個窩囊廢的話,那,大季國就真的是沒有男人了。
伊蘭莎嘟着小嘴,看着哥哥一臉堅定的神情,心下頓時不服起來。她倒要見識見識,看看那個楊廷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她這個向來眼高于頂的哥哥刮目相看。
夜晚的天空繁星閃爍,像一隻隻調皮的眼睛,眨呀眨地,窺視着世人。
夜幕漸暗了,喧雜的聲音漸漸消彌,一切都歸于靜寂的夜色裡。
020
是日冬曆三月十八。
其實三月十八隻是個很平常的日子,既不是什麼舉國天下的隆重節日,也不是什麼皇帝皇妃皇太後的大壽結婚紀念日啥的,總而言之,三月十八隻是個很平常的日子。
但是。
三月十八這天,似乎所有人都很忙碌。
比如葉殊此刻正在書房奮筆疾書抄寫蓮花經,原因是前天上課的時候走神被師父罰抄書;
比如清和國師大人此刻正在朝堂上和文武百官争論着到底應不應該即刻派出二十萬大軍前往邊關,以絕對的氣勢吓倒敵人,讓他們屁滾尿流地滾回大漠去;
比如桑公公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個朱紅色小匣子,悄悄地轉出了應貴妃的綴芳殿,走上了側邊的一條小徑上,疾步走着越行越遠;
比如蕭傾城蕭王爺此刻府上後門處來送菜的小販和大廚的掌勺起了争執,不知是為啥地吵嚷了起來,推搡間一個小小的蠟丸悄悄地傳遞;
比如羯昰單于此刻正在周密地部署着計劃,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正在做大戰之前最後的準備;
比如季文泰此刻正騎在馬上遙望遠方,心下默默盤算着也該是時候出手了,墨發在風中飛舞,英挺的身姿卓爾不凡;
比如季文熙此刻正一身胡人打扮,和隐沒身形的三十精衛遠遠盤旋在雁沙關外羯昰單于駐紮的陣營之外,心下的焦慮舉日舉時舉分增長,到底要如何才能闖過兩萬多人的陣勢進到關内。
但是。
雖然三月十八這天很平凡,但是對于某一個人來說,三月十八這一天卻很不平凡,這個人就是伊蘭莎郡主殿下。因為三月十八這一天在她後來的生命中變成排名第二的頂頂重要的日子,而那排名第一的頂頂重要的日子是她成親那天。
“停。”鄧統領擡手一舉,止住身形,身後三千黑甲士兵刷地一聲齊齊站住,陣勢駭人,軍容嚴整。
“将軍!在下願随将軍一同前去!”鄧旭一拱手重重跪在地上。
楊廷俯身将他扶起來,拍拍漢子結實的肩膀,沉聲道:“鄧統領,你還身負重任,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鄧旭喉頭一堵,想說什麼卻最終又咽回去,望着年輕的将軍堅定的眼神,重重點頭。男兒一諾值千金,更何況這關乎兩萬将士還有一城百姓的安危。肩挑着重任,才真切地體會到,這個擔子真的不輕松。
楊廷一身黑色輕裝铠甲,擡眼看看正前方的敵軍大營,邁着淡定沉穩的步子緩步走去。
朝陽初升,映着年輕的将軍輪廓分明的面龐,英俊挺拔的身影,一片金色的柔和。
那就是伊蘭莎第一次見到楊廷的時候。那天是三月十八。
“楊将軍。”勒川王子帶着一幹人等候在大營之外,看着楊廷和蘇先生走近了,微微一笑。
“勒川王子。别來無恙。”楊廷微擡嘴角,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
“請。”勒川做請,邁開大步率先打頭往裡面的中軍大帳走去。
楊廷和蘇先生對視一眼,兩人緩步跟在後面走進去。外圍的士兵頓時又把守起來,緊緊包圍在栅欄外面,一臉莊重肅穆地看着正對面,面如羅刹,氣勢如虎的三千季國黑甲士兵。
大帳内落座完畢,勒川一襲淡金軟袍坐在上首主位上,左下第一席是一位姿容俏麗的紅衣女子,一雙妖娆的大眼睛微微眯着,悄悄打量着楊廷。
胡虜們禮儀周到,并無一絲輕慢之意,而勒川也是一身尋常衣服,并未穿戰袍,下坐的胡虜大将也都未帶兵器,門口把守的也不過是些尋常士兵。
蘇先生看看今天這陣勢,心下有了底,濃重的擔憂頓時減少幾分。
“楊将軍,今日請你前來,勒川并無惡意,還請放心。”勒川招手讓侍女上茶,“這是我們草原上的酥油茶,二位請用。”
楊廷端起小碗的茶盞喝了一口,隻覺入口滑膩,帶着股微微的膻氣,咽下後卻口中覺出一絲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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