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先是一愣,随即嘴一咧,臉上的肥肉擠沒了兩隻眼,“嘿嘿,酒!給我的?”
“對,給劉哥的。”蕭清遙彎彎眼,反身坐到絡腮胡身邊,見他猴急地打開蓋子享受地喝了一口,這才狀似無意的問道:“劉哥,我對你剛剛說的那個事情很感興趣,我相信劉哥說的是真的。”
“诶,還是小蕭分得清好賴!”絡腮胡啧啧嘴,哥倆好的環住蕭清遙脖子,又給自己灌了口酒。
蕭清遙跟着笑了笑,眼裡恰到好處地浮上些疑惑,“那劉哥你還記得,司将軍是在那年找的國師繼命的嗎?”
“這個啊,我得想想。”絡腮胡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凝神認真想了想,道:“應該是六年前吧,将軍封神的那年春天。我記得那年我二叔家有了個閨女,我記得還挺清楚的……”
“六年前的春天……”蕭清遙若有所思摸摸下巴,眉頭打結,“這個日子怎麼這麼熟悉……六年前……春天……”
絡腮胡喝完酒躺屍一樣攤在地上,蕭清遙站起身念念有詞着往回走。
六年前他六歲,大概記得事了。
春天……春天國師府的事是最多的時候,忙着春祭忙着春種,可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記得那年春天好像是發生了什麼比較大的事……可就是想不起來。
路走到自己的位置,他還是什麼也沒想起來。本來靠在他臉上的士兵柱子猛的吸了口涼風,嗆得直咳嗽,硬生生被咳嗽醒了。
醒了後他翻了個身繼續睡,給自己蓋上披風,嘴裡嘟嘟囔囔抱怨:“他娘的,嗆死老子了……”
他的動作讓蕭清遙腳下焦急的步子一頓,不敢置信地猛然回頭,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柱子背後半天沒有眨。
對……他想起來了,那一年師父生了一場大病。
六年的春天師父生病,當時鬧得很大,宮裡的禦醫一個接一個往府裡送,文武百官也天天往他家裡跑,幾乎跑斷了腿。他師父的肺痨到直到現在都沒有好。
如今想想,他第一次見司池的時候,他好像就一直在咳嗽。
那……也是肺痨。
蕭清遙臉色白了白,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
司池的肺痨好了,他師父又得了肺痨,這好像就是一種轉移,把别人的病轉移到自己身上……
那他當初的死……
不會的,不會的!蕭清遙使勁搖搖頭,把這個莫名奇妙的想法甩出腦袋裡,嫣紅的唇卻沒了血色,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抓住褲子上的布料。
師父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為什麼他越想剝開迷霧,這迷霧反而越濃?答案到底是什麼?
——
遠在京城的國師府,明玉為拾歡披上兔毛披風,遮住了天上飄雪帶來的寒冷。
拾歡仰着頭,卷長的睫毛上落下薄薄一層雪花,襯得她完好無損的半張臉更像是皚皚雪山與世隔絕的雪蓮。
“大人在看什麼?”明玉拂去拾歡長發上的白雪。
“沒什麼,”拾歡沉默了一瞬,睫毛低垂,在眼睛下方留下一道陰影,擡手虛虛指了一下遙遠的北方,清冷道:“我在看北疆。”
明玉的手一頓,眼睛動了動,随即笑道:“大人是想小少爺了?”
拾歡眼睛下的陰影顫顫,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那大人要不要去看看小少爺,”明玉提議,“仔細說起來,小少爺也有三年沒回來。”
“今天我還聽見府裡的下人說想小少爺了,大少爺二少爺功課忙不經常過來,府裡少了小少爺,笑聲都少了大半。”
“是嗎……”拾歡長袖裡的手指動了動,眼中依然冷冷清清沒什麼情緒,之後她掀起眼簾看了眼天空紛紛揚揚落下的大雪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最近星象顯示國有大難,我還是在京城裡守着吧。”
主子不想去,明玉不再勸。問道:“大人嘗嘗廚娘最近新研制出來的糕點嗎?聽廚娘說,這是她家鄉那邊經常吃的東西,她做了些改動,不太甜,應該符合您的口味。”
拾歡抿緊唇搖搖頭,“不了,我還不餓。讓她給南青送去者吧,這孩子喜歡吃甜的,再帶上一碟桂花糕,上次我進宮他就吵着要吃了。”
明玉俯身,“是。”
“還有,”拾歡把打算邁出去的步子收回來,“今年逃到京城的難民多嗎?”
“回大人,與去年相比,難民人數少了将近一半,初步看來您适應的新政策還是很有效的。”
“隻是一半?”拾歡難得皺了皺眉,“那京城還是有不少難民,這麼多人,沒飯吃對京城的安全還是有很大的隐患……”
她袖子下的手摩挲的掌心裡的銅錢,沉吟半晌,“明玉,明天開始繼續和去年一樣施粥吧,填飽了肚子,難民的日子總會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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