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不知道什麼叫糟蹋,但隐隐約約覺得是不好的事,之後村子裡死了好幾個嬸嬸,阿娘每天都把門關得緊緊的,然後抱着他哭,他知道阿娘在想爹,也恨外面那些總想進她們屋子的男人。可她沒有辦法,除了哭她什麼也做不了,她也想出去和他們拼了,可她死了他怎麼辦,他沒人照顧,其他嬸嬸自顧不暇,阿娘放心不下他。
之後,阿婆糊了好多紙人,那些紙人聽到鈴铛聲就會動,會保護他們村子裡。中午的時候,阿娘領着一個紙人回來,說這裡面裝的是他阿爹的魂魄。那一天阿娘很高興,紙人除了不會說話以外,不論是動作還是神态和他爹都很想,隻是沒他爹好看。
紙人爹來了以後,村子裡再也沒嬸嬸自殺了,很多嬸嬸身邊也陪着紙人,狗蛋兒知道,那是他的叔叔們。
隻是小月嬸子門前多了個孤零零的紙人,天天在門口坐着,不理人,就那麼坐着。
後來娘告訴他,屋裡挂的那串骨鈴發出的聲音就是爹在說話的聲音,隻是我們聽不懂,以後即使紙人沒了,爹的靈魂也會附在骨鈴上面一直陪我。
那之後,狗蛋兒天天去小月嬸子家看,但小月嬸子家的骨鈴,自從她死後就沒再響過。
幻境定格在那串瑩瑩生光的骨鈴上,周圍的幻境像被燒掉的畫作一樣,慢慢從邊緣燃起,最後風一吹,落了個幹淨。
蕭清遙伸手接住還在燃燒的灰燼,那點灰燼蜷縮伸展,在他手掌心消失得幹淨。
壽村的面貌展現在眼前,陸南青三人一時不知該樣哪裡去。
鳳天輕低着頭,窩着劍的手緊了緊,眼底血紅一片。
剛剛就在幻境裡,他突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巴掌,肩膀裂開一樣疼,火辣辣還冒着一股陰毒的寒氣,本來他沒有放回事,可萬萬沒想到這股陰寒之氣竟然一直順着肩膀傳到五髒六腑。如今他的四肢麻木,白玉般的手指纏繞着紫色的經脈,胳膊上青筋暴起,一副怎麼看都像個怪物的樣子!
陸南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邊,并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不對勁,溫潤的聲音中含着一絲涼意,“這些人的死,和你不久前你用計害死司池有關對不對,這個壽村裡男人上的戰場,就是上次你用來除掉司池的那個。”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不是在問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鳳天輕輕笑了聲,眉宇間疏遠矜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司池是祈安的戰神,我是祈安的皇帝,他是我的大将,我有什麼理由要殺他?”
“理由?”陸南青扯了扯嘴角,溫和的表皮下一片薄涼,“你想要師父的權利,當然要除掉司池這把利劍。上次蕭半青說的話我本來不信,可如今結合幻境主人要說的東西……我肯定,司池的死就是你設計的。要不然他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就這麼死在戰場上?”
發紫的指甲一點點扣進肉裡,整條手臂裡面仿佛有無數小蟲子在蠕動,脹的發疼。鳳天輕面上卻笑的風輕雲淡,“曆代以來,十個将軍九個會死在戰場上,唯一剩下的那一個也會因為舊傷複發早早病死。這種事師弟看的書多知道的也多,肯定不用我多說,所以……這種大概率時間可不能當做污蔑我的證據。”
他素來了解人心,在宮人面前是個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少年君王,在親近的師弟面前便是個笑面虎,哪怕嘴上說着污蔑,眼中卻沒有任何怒意,仿佛隻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的笑話。
陸南青哼了聲,也沒打算就這麼讓他認,從小一起長大,他比鳳天輕他自己還了解他,他怎麼想的他一清二楚,沒有絕對的證據他絕對不會認。
他拂袖要去找白荷,鳳天輕突然叫住他,淡淡的笑聲憑白讓人毛骨悚然,“師弟,司将軍的死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江南王鎮侯的死我卻略知一二。聽人說,王鎮侯死時用的那批安神香是從你手中流出去的?”
“全國香料的管理權是師父給我的,這是整個朝廷都知道的事,所有人用的香料都必須經過我的手底流出,師兄有什麼問題嗎?”陸南青面對他的話應對的毫無破綻。
“這當然沒問題,”鳳天輕笑意不達眼底,背上身後的兩條胳膊脹得粗了一半不止,“可是王鎮侯是師父手下的另一員大将,還當年的陸府抄家一案有關,再加上他用的那批香料還是你格外關照過得……這一切加起來是不是有點太湊巧了?”
陸南青臉色一冷,“師兄想說什麼?”
“沒什麼,”鳳天輕聳聳肩,“隻是提醒師弟一下罷了。我們還是先去救小荷吧,她一個弱女子應該已經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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