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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皇帝的初戀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時，站在門外昏昏欲睡的劉公公終於聽到室内傳來元牧天的聲音：&ldo;劉成，備好熱水，朕要洗浴。&rdo;劉公公微微彎著腰靠近門邊，恭敬回道：&ldo;皇上，熱水早就準備好了。&rdo;高大的門扇從裡面打開來，元牧天隻披著一件袍子走了出來，精赤的胸膛裸露著，印著幾條淡淡的舊日傷痕，還有幾道指甲抓破的新傷，微微滲出一些紅色。劉公公向裡看了一眼，龍床上床帳低垂，沒有一絲動靜。&ldo;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早些休息吧。年公子就交給老奴吧，老奴一定伺候周到。&rdo;元牧天搖了搖頭道：&ldo;不用了，朕自己會照顧年華。你讓宮仆備好東西就都下去吧，朕不喜歡有人看著。&rdo;劉公公心中一動，恭敬地行禮應了，退了下去。一直聽著二人對話的年華松了一口氣，如果自己這副模樣還要被宮女或者太監什麽的像洗肉豬一樣的裡外清洗一番，他真的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以前失去記憶的時候都是小李子伺候他，可是現在──現在連小李子也不成。元牧天走回床邊，俯下身去用手指輕撫著年華依舊微微泛紅的臉龐，低笑道：&ldo;年華，你又是我的人了。&rdo;年華眉頭一皺：&ldo;元牧天，你搞清楚，我不是女人。不是被你睡一次就隻能一輩子跟著你，男人有什麽貞操觀可言，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rdo;元牧天臉色沈了下去，用力握住年華的手腕道：&ldo;朕不準你這麽說！年華，你是朕的人，這一輩子隻能有朕一個男人！&rdo;年華嘴巴鼓了鼓，有些委屈地強争道：&ldo;我要娶一個女人，結婚生孩子！&rdo;&ldo;你敢！&rdo;元牧天瞪大了雙眼怒道。&ldo;啊！疼疼疼！&rdo;看到年華眉眼皺成一團叫疼的樣子，元牧天慌忙放松了手上的力氣，卻見年華的手腕上已經印了幾個紫紅的指印。元牧天輕歎一聲，一把将年華撈了起來抱在懷中，向浴室走去：&ldo;年華，你不要故意惹朕生氣。朕已經說了，你是朕此生惟一喜歡的人。朕從前不得懂愛，草率地将你充軍，讓你受苦，朕知道你心裡怨朕。&rdo;元牧天說著，突然想起來年華當初被充軍的罪名。因為他把那好色荒淫的萬流來使當衆打了一頓──此時想來，年華好管不平事的性子在那時候就已經初露端倪了。那時候他隻覺得這個小男寵已經侍寵而嬌到了無法再縱容的地步，心中厭煩，簡直就像被鷹啄了眼一樣。如果那時候會知道一年後的今天，自己這呼風喚雨的一國之君偏偏對這個昔日裡千依百順乖巧邀寵的小男寵如此求之不得，甚至隻能使出下藥迷奸這樣下流的手法，他還敢随口一句就将他的寶貝年華給充軍了麽？元牧天親吻著年華的額頭，低歎道：&ldo;不管你怎麽怨朕，朕都不會再放你離開朕。年華，朕最後悔的事，就是将你流放充軍。還好那些兵痞沒有一個占過你的便宜，否則朕怕是真的要效仿一回無道暴君了──&rdo;元牧天抱著年華緩緩走下寬大的水池，坐在池邊上，仍舊把年華抱在懷裡。白色的熱氣慢慢蒸紅了年華的皮膚。年華不理會元牧天的甜言蜜語──事實上那些皇帝自以為是的甜言蜜語每一個字都在狠戳年華的心窩。那全都是他不堪回首的往事──&ldo;元牧天，幹也給你幹了，可以放我走了吧。&rdo;年華冷不丁地冷冷說道。元牧天禁不住腳下一滑，瞪了瞪眼道：&ldo;怎得說話如此粗俗！&rdo;年華咬牙恨道：&ldo;敢做不敢說嗎？你這個虛僞的強奸犯！放我走！我要去找子涵！&rdo;&ldo;不準你提他！&rdo;元牧天怒道。&ldo;我要去救子涵！嗚──&rdo;嘴硬的下場就是再一次被震怒中的皇帝狠狠地吻了。嘴唇和舌頭都被元牧天尖利的牙齒咬得生疼，一股鐵鏽的味道彌漫開來。&ldo;元……嗚──恩──&rdo;迷藥的效力還沒有散去，年華隻覺得浸入水中的肢體感到沈重無比，連推開元牧天都做不到。直到覺得快要背過氣去，元牧天才放開他，捧著他的臉怒道：&ldo;朕不準你再提什麽程子涵！&rdo;年華绯紅著一張臉怒道：&ldo;元牧天，你無理取鬧也該夠了！子涵一個人去濟城那麽危險，随時都會丢了性命。還是你根本就希望借倭寇的手殺死他！你這個狗皇帝！子涵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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