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狗拿起注射器,把toffee注射進巧克力蛋糕中,然後拿起長鋸齒刀,把蛋糕一切為二。裡面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
他又切了一刀,切出新的蝴蝶。因為蛋糕内餡本就被設計成以蝴蝶中心為對稱軸的旋轉體,所以他的每一刀都能切出新的蝴蝶。在陰冷的白熾燈下,那些蝴蝶顯得格外詭異。特别是蝶翼下方的花紋,看上去像貓頭鷹的眼睛。貓頭鷹蝴蝶。
“你想幹什麼?”花常樂有不詳的預感,他感到惡心,蛋糕上貓頭鷹蝴蝶的眼睛讓他非常惡心,也許那些咖啡色、灰色和白色的食用色素上有某種詭異的力量,他感覺那花紋在動,那眼睛仿佛在轉動,它在盯着自己。
視錯覺。影像在腦中産生了錯覺,嶽無緣說過嶽賢是個畫家,他一定知道圖像生成視錯覺的原理。抽象的顔色被設計在蝴蝶的翅膀裡,那“眼睛”在邪惡地旋轉。即使花常樂能對黃衣狗的吓人把戲做出解釋,他也冷不丁流了一頭冷汗。
黃衣狗在蝴蝶蛋糕裡注射了toffee。那家夥拿着四分之一的蝴蝶蛋糕來到花常樂面前,問:“你覺得它怎麼樣,是不是非常可愛。”
“非常惡心。”花常樂條件反射痛得痙攣,卻帶着氣音笑了出來。
“你怎麼可以嫌棄,這是專門做給你的。”
黃衣狗扳開花常樂的嘴,在花常樂拼死反抗的時候又揍了幾拳,然後他抓起蝴蝶蛋糕揉爛,強硬地塞進了花常樂的嘴。花常樂負隅頑抗,就是不把毒蛋糕咽下去。
黃衣狗捏着花常樂的下颚,手指在對方口腔肆意碾壓,他甚至按住喉嚨口,冰冷的塑料手套在花常樂的口腔肆虐不斷。
黃衣狗掌握主動權,這個沒有人性的alpha肆意妄為,甚至假惺惺地問:“為什麼你不享受toffee呢?這比ffee還值錢。”
花常樂說不出話,隻能瞪着對方漆黑一片的護目鏡。他想對抗這個殺人狂,但是甜味素在他口腔裡蔓延的時候,他像吃了麻藥一樣不受控制地進入半昏半醒的狀态——仿佛魂魄出竅在雲間飛行。僅存的理智讓他知道,toffee不需要被人吃進去,隻需接觸口腔粘膜,也許那東西隻需接觸皮膚……也許正是如此,黃衣狗才會全副武裝。
花常樂昏昏沉沉倒在地上,聽黃衣狗滔滔不絕地叙述這件“作品”——
“甜蜜的巧克力,排洩物一樣的巧克力,漂亮易碎的蝴蝶,邪惡帶毒的蝴蝶,它在盯着你,它無處不在……刀子劃出的不是傷口而是蝴蝶,它們在人體内翩翩起舞……這就是大家想要的,快樂,美好……對恐怖感到麻痹,娛樂至死……”
花常樂以為自己會被弄成殘廢或者瘾君子,他迷迷糊糊聽見那個男人在他耳邊說話。
“你真是有趣,我很期待我帶走嶽無緣的時候你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但是花常樂隻能聽着,他什麼也說不了,什麼也做不了,他的腦子裡全是貓頭鷹蝴蝶上緩慢蠕動的眼睛。他唯一的期盼就是逃出去,他必須把嶽無緣從那個殺人狂手裡就出來,因為他愛他,比那個殺人狂更愛他。
深淵邊緣
他看見雲,柔軟的雲。溫柔、溫暖、溫馨的幻覺逐漸掏空他的身體,仿佛有個技藝高超的雕塑師掏出了他的内髒和血肉,又把會衰敗發臭的器官替換成永恒的雲。棉花。他睡在舒适的棉芯裡,身體裡全是甜美至極的空氣,toffee比任何空氣清新劑都要讓人着迷,那東西溫柔地入侵了他的意識層,隔着一層輕紗親吻他的神經。他感覺無比幸福,即使他知道自己感知的幸福都是海市蜃樓,也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逃離幸福之夢。
toffee的力量讓人着迷。他沉浸在不可描述的快樂中,世界上其他東西都變得無關緊要,就像要上班的早上他聽見鬧鈴暴響,卻受不了睡意想要與夢共舞。直到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試圖拉着那人的手,卻發現那人被雲彩殒沒——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試圖叫出那人的名字,卻說不出一個字,他的腦子裡全是棉花。他感受不到一點痛苦,輕盈得如同幽靈,他想要回憶兩個名字(那個消失者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卻在片刻間被莫須有的空虛感淹沒。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卻擁有幸福快樂。這就是toffee的魅力……
toffee……
他順着這個線索(名字)想要挖出真相,他不想停在這裡,他想要跑出去,他在一望無垠的雲上之國狂奔不止,直到跑到雲海邊際,他站在雲端,俯視下面的世界,他看見一片荒蕪的廢墟。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應該待在雲間享受永恒的美好,卻莫名其妙被廢墟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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