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南接着說:“或許在你母親眼裡,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恥之徒,逼迫她做了不願意的事,讓她精神上飽受折磨。所以她才不那麼愛你,讓你缺失了很多母愛,原本我以為,有個孩子她就會回頭,我們的關系也能緩和。隻是沒有想到,你母親也将你視為屈辱。”蘇漫漫明白了,媽媽對自己那樣冷淡,小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是因為自己太調皮了呢。所以媽媽才會和自己不親近,記憶裡,蘇漫漫很小的時候,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很少。
“你剛出生的時候,家裡的傭人把你抱給她,她隻看了一眼就讓人把你抱走了。我問她為什麼要這樣,那是我們的孩子啊,她冷冷告訴我,她本就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才懷上了這個孩子,看見她就想起了那晚的事,又如何接受這一切呢。我那一刻徹底明白原來她根本就不會回頭,哪怕是孩子,也換不回她的心。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白費一場功夫。在這之後,你母親跟我分房,她覺得對我已經有了交代。可是我太愛你母親,不願意和她分開,既然我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吧。”蘇安南說道。
蘇安南又接着說:“就算她再不願意,也無法反抗我,所以你小時候常見到你母親被我強行拉入房間,我要和她在一起。那個時候,一方面我是因為男人的欲望,另一方面也是心裡不平衡,想暗暗與你母親心中的那個人較量,畢竟我也得到了她的人。然而這一切于你母親而言,卻絕對是痛苦,隻不過她後來慢慢接受了你,卻從來沒有接受過我。是我太執着,不肯放我們彼此一條生路,明明知道她的心不在我身上,自然不可能放手。”
蘇安南似乎想起了什麼:“爸爸,你後來對媽媽如此癡迷,那你還記得自己的初戀嗎?”蘇安南聽到這話,微微一怔,的确他在見到自己的妻子後就如此癡迷,那麼他的初戀呢?蘇安南還愛着她嗎?他是不是算個渣男?蘇安南說:“我承認,我剛開始還在心裡想着初戀,她真的很美好,可是那隻是種年少的懵懂,不是對你母親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我也是自己慢慢感悟出來的,但是後來那個女孩的命運和我有關系。”
蘇漫漫很好奇,問道:“爸爸,後來怎麼樣了?”蘇安南有些悲痛地說道:“那女孩和我分手後,由家裡人安排,跟一位小有才華的男子結婚了。但是二人關系極為糟糕,她婚後生育一子,可是卻和丈夫失和,常常争吵不斷。她曾經給我寫過信,希望我可以幫助她離開那個不幸的家,隻是我當時心思全都在你母親身上,又覺得男女有别,既然分手不可再有糾纏。後來聽說,她家發生了火災,她葬身于火海,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後悔不已。”
蘇漫漫聽着自己父親的過往情事,覺得自己太不懂父親的苦楚了,原來父親也是個苦命人,一生也是得償所願。蘇漫漫安慰蘇安南:“爸爸,如此沉重的回憶,你就别提了,或許有一天,上天就會對這件事做出最好的安排,我始終都相信上蒼是慈悲的。”蘇安南聽到這話,安靜地搖了搖頭。同時,一直站在門外面的沈沐然也聽到了這件事,幾乎是原原本本聽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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