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十一長假啊!還有兩天就結束了啊!他就淨在醫院裡陪這個嘴壞的陳大少了,遲俊都已經把古鎮周圍玩遍了,還老給他發微信,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好像吃虧了呢?林州覺得自己心裡在默默流淚。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陳湛:&ldo;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下午,最晚明天,我一定要走了。我十一都還沒玩過呢。&rdo;陳湛咬了一口脆甜的大蘋果,他的腿已經好得能下地了,走路也穩穩當當的,他也知道沒法再用林州那顆超級嚴肅的責任心來綁着他了。其實老老實實宅這麼久也不是他的風格。最開始為什麼要把林州留在身邊,他也說不清楚了。但是這些天相處下來他不但沒有絲毫不耐煩,甚至還樂此不疲。以前玩得太瘋了,偶爾靜下來居然覺得挺舒适。沒有酒精的麻痹,沒有日夜颠倒的作息,沒有捧高踩低的殷勤巴結,沒有喧嚣的吵鬧,沒有空虛頹靡的性。每天隻是跟林州鬥鬥嘴,看看書玩玩遊戲,看着林州在他身旁忙來忙去。小土包嘴上說想走了想走了,實際上隻要他不點頭,他的責任心讓他根本邁不出腳。結果不情不願地留下來,嘴巴噘得老高,做起事來卻比誰都勤快用心。陳湛覺得他可以理解了燕臻失憶的時候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家夥。有的人天生有一種魔力,讓人覺得和他在一起很放松,很親切,也很放心。林州似乎就有這樣的特質。他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沒有小心思的那是聖人。陳湛厭惡耍心機的人,但是他看着林州在那裡暗戳戳地盤算着什麼,卻興不起一絲厭惡的情緒,隻覺得很可愛。陳湛自己也搞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小土包無論幹什麼都很可愛,他簡直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惟一的解釋大概就是吃錯藥了。無論如何,他很享受這種心情。陳湛在床上挪了挪,傾身湊到林州跟前,一面啃蘋果一面笑着說:&ldo;怪我怪我,讓你十一都沒玩成。不是還剩兩天嗎?你想去哪裡玩?我帶你啊,讓你一次玩個痛快。&rdo;林州搖頭:&ldo;不用了陳總,我同學還在古鎮等着我,我跟他一起玩一玩就可以了。&rdo;陳湛拉下臉來:&ldo;怎麼還叫陳總呢?&rdo;這些天林州基本沒有主動叫過他,乍一聽到陳總的稱呼,陳湛好一陣不适應。&ldo;那叫什麼?&rdo;&ldo;你不是都叫燕臻哥的嗎,我跟燕臻一樣大,你也叫聲哥吧。來州兒,叫聲哥來聽聽。&rdo;林州一臉為難:&ldo;不太好吧……&rdo;我跟你有那麼熟嗎?!&ldo;哪裡不好了?州兒還跟我見外?&rdo;陳湛伸手把他手裡一直捏着的蘋果皮拿下來,塞了兩張紙巾給他,讓他擦擦手上的汁水,又去抽他手裡的水果刀。林州因為他的靠近卻有些緊張,下意識地一躲,鋒利的刀刃劃過手指,頓時一線血紅透了出來。陳湛捏着他的手,眉頭緊皺,拉起他往洗手間走:&ldo;快去沖一下,這裡有創可貼。&rdo;林州一把抽回手:&ldo;我自己去。&rdo;陳湛沒有為難他,丢開手跟在後頭,靠着洗手間的門框看着林州。嘩嘩的水聲響在室内,陳湛向來吊兒郎當的神情顯出一絲沉靜,沉默地看着林州的背影。林州對他的靠近非常敏感,顯然在他的認知裡男男也是授受不親的。他來自閉塞的山林村寨,對這個現代都市懵懵懂懂,心性淳樸得像一張白紙。他也不像天生如此,如果沒有人教他,他怎麼會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看來燕臻即便失憶的那一年,也沒少幹好事。陳湛唇角抿起一條冷硬的線條,在林州轉過身來的時候又倏然不見,眯起雙眼笑迎上前。&ldo;來來,都是哥哥的錯,害州兒受傷,哥給你療傷。&rdo;陳湛拿出一條創可貼撕開。林州避着他的手:&ldo;不用不用,我自己來貼吧。&rdo;陳湛揮了揮創可貼:&ldo;都撕開了,你想浪費一條創可貼嗎?&rdo;浪費兩個字牢牢地抓住了林州的軟肋,林州糾結了一小會兒,陳湛再來抓他的手他就不說什麼了。陳湛很小心地把創可貼纏在他的手指上,神情專注認真,并沒有其他的動作。林州心下稍安。他并不遲鈍,相反他的直覺很敏銳,這幾天陳湛的做法讓他隐隐約約有種微妙的感覺。他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這個花花大少愛上他了,但是這家夥總歸動機不純,陳湛刻意靠近他的時候讓他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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