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拉出一把椅子,在劉曉智身旁坐下。
劉曉智察覺到動靜,筆尖驟停,他瞟了白卉一眼,沒做出任何反應或反對,又接着作畫。
白卉端詳着畫中人,柔聲問道:“畫裡的小男孩是你嗎?畫得好像啊。”
聽聞自己的畫中人被成功識别,劉曉智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不過他沒有擡眼看白卉,而是繼續埋頭給鋼琴上色。
“旁邊的小姐姐是你的鋼琴老師?”白卉猜測道。
劉曉智點點頭,卻依然沒有施舍給白卉一個眼神。
白卉端詳着劉曉智專注作畫的劉曉智,拾起桌上一支2B鉛筆,三下五除二完成了一張劉曉智的速寫肖像。
白卉把速寫平攤在劉曉智右手邊的桌面上,輕輕用手彈了彈畫紙,發出幾聲清脆的提示音。
劉曉智循聲望去,先是睜大眼眸吃了一驚,轉而嘴角微微上揚。
“好看。”劉曉智瞟了一眼白卉,眉眼間透露着崇拜,同時降低了對白卉的戒備等級。
“像你麼?特意為你畫的。”白卉單手托腮道。
“像。”劉曉智受寵若驚道。
“這幅畫送給你。你好好聽醫生和護士的話,乖乖吃藥打針,我可以經常陪你畫畫。”白卉抛出了一個十分具有吸引力的誘餌。
劉曉智這幾日孤零零地在精神科住院,已經無聊透頂,心底正暗暗期盼着有個興趣相投的玩伴。
白卉笑着伸出小拇指,對劉曉智說:“以後就是朋友了,我們拉鈎鈎,好不好?”
白卉故意将手指放在距離劉曉智一尺外的位置,這樣一來可攻可退,以防他突然躁動,襲擊自己。
劉曉智皺着眉盯着白卉的小拇指,先是默不作聲,然後咬了咬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但始終不願和白卉有肢體觸碰。
随後劉曉智把将一支彩色鉛筆放到白卉面前,示意讓她和自己一起畫畫。作畫時,劉曉智雖然不說話,但他時不時會伸着腦袋瞟幾眼白卉的畫,然後傻笑幾聲、撓撓腦袋,再提起筆繼續自己的畫作。白卉将一切盡收眼底,知道劉曉智已經逐漸放松對自己的警惕。
遇杉返回警察局之後,又投身于另一起持刀搶劫案的審訊,審了兩個多小時才抽空回辦公室喝杯水。
他坐在辦公桌前剛喝了幾口熱茶,從桌上拿起手機,愕然發現手機上顯示有五個未接來電,而且全是他爸爸遇思哲打來的。
遇杉緊縮雙眉盯着手機屏幕,思索了片刻卻遲遲沒有回撥。
遇杉的媽媽早在他讀小學一年級時就去世了。沒過多久,遇思哲便興高采烈地迎娶了第二位妻子。但好景不長沒幾年遇思哲又再次離婚,之後反反複複結了五次婚,兩年前第五次婚姻也敲響了喪鐘。
正在遇杉愣神的時候,手機屏幕再次亮起,遇思哲锲而不舍地再次打了過來。
“找我有什麼急事嗎?”遇杉不耐煩地問。
電話那頭傳來遇思哲窘迫而羞愧的聲音:“遇杉啊,我碰到麻煩了。你能不能立即趕過來一趟?我一會兒把我的所在位置發你手機上。唉,我被人騙去美容院,被訛上了,現在他們不讓我走啊。”
“你堂堂X大學經濟學教授竟然會上美容院小姑娘的當?!我看你是色迷心竅活該吧。”遇杉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上當受騙你可以打工商局的電話,或者撥110找民警。我是刑警,不處理經濟糾紛,而且我很忙。請你沒事别打擾我,再見。”
“遇杉,你别挂電話。我平時很少麻煩你,今天真的是迫不得已。你念在我們父子一場,就幫幫我吧,下不為例,好不好?”遇思哲苦苦哀求道,完全不顧自己大學教授的尊嚴。
“你把地址發給我吧。”遇杉勉強答應了。
按照遇思哲提供的地址,遇杉開車來到了豔彩美容中心。
這家美容店的規模不大,裝潢風格也頗為媚俗。
遇思哲拍着腦袋、愁眉苦臉地坐在美容店角落的理發椅上,旁邊站了個叼着煙的壯漢守着他,應該是店裡的保安。
“爸,你的眉毛怎麼了?”遇杉眯着眼打量着遇思哲臉上那兩條亮瞎眼的卧蠶眉,仿佛瞅見了老年版的蠟筆小新。
“遇杉,你總算來了!”遇思哲從椅子一躍而起,沖上去拉住兒子的胳膊哭訴道,“今天大學沒課,我到經常光顧的那家理發店理發。理完發之後,女理發師說要請我吃午飯,我想着反正沒啥事就去了。誰知道她把我拉來這家美容店,然後幾個員工把我拖進美容室給我紋眉。紋眉時他們也不說價錢,紋完之後要收我十萬塊!一條假眉毛五萬塊,你說你這不是敲詐嘛?!”
遇杉哭笑不得地盯着遇思哲的兩條又黑又粗的新眉毛,有種活久見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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