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又問兩個孩子叫什麼名字。陳澄說他弟弟的兒子叫陳關保,自己的女兒叫一秤金。悟空讓他解釋解釋。
陳澄道:“舍弟常在關老爺像前祈福求子,所以取名關保;我因久未生養,就經常齋僧布道,修橋鋪路,建寺造塔,花費了不下三十斤黃金,三十斤為一秤,就取小名為一秤金。”
弟弟陳清道:“我們哥倆得個子嗣太不易了,可是靈感大王的指令我們哪敢違逆?再說,這還關乎全莊子人的安危,隻得照辦!這不?就先給孩子們安排了一場齋事,就叫預修亡齋。”說罷,兄弟都哽咽流淚。
唐僧也不住地拭淚道:“這真是黃梅不落青梅落,老天偏害沒兒人!”悟空接着問:“冒昧問一下,二位有多少家當?”
二人答家當真不少,水田四五十頃,旱田六七十頃,草場八九十處,水牛黃牛二三百頭,驢馬三十來頭,雞鴨鵝無數。
悟空不解問道:“那你們這麼小氣做啥?花個幾百兩銀子,買個孩子頂替嘛!”二位聽了連連擺手:“行不通的!那大王三天兩頭到各家走動,誰家幾個孩子,是男是女,姓甚名誰,高矮胖瘦,膚色五官,生辰八字,就連身上有無胎記都一清二楚!”
大家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悟空又問:“那大王長啥樣?”二位老者說看不見嘴臉,來時香風陣陣,我等就焚香跪拜,不敢多言。
悟空點點頭,又對陳清道:“能否讓令郎出來我看看?”陳清說可以,就進去把兒子帶到燈旁,小孩不知啥情況,隻顧吃着零食。
悟空看清樣貌後,默念咒語,說聲“變”,地上就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若不是站的位置不同,他爹都說不清哪個假哪個真。
倆小孩也不生分,拉着手,玩鬧起來。陳清吓得急忙給唐僧跪下:“哎呀造孽啊!使不得!使不得!那孫長老怎麼一下子就變成我兒子的樣子了?快讓他停了吧!否則要折我的壽!”
悟空聽了急忙變回本相,拉起老人,笑問像不像,老人連連作揖道像像,像極了。悟空還逗他道:“這就說像了?還沒過秤呢!少一兩算我輸!”
大家都連連稱奇。悟空說自己可以替他兒子去當童男,陳清鞠躬緻謝,說要拿銀千兩酬謝唐僧。
悟空繼續逗他:“就謝我師父,不謝我嗎?”老者一愣:“你?不是就要被大王吃了嗎?沒你了啊?”
悟空說:“誰說的?真被吃,是我造化淺;誰吃誰還不一定呢!”老者連聲說好,答應給他五百兩銀子。
這時他哥哥陳澄頭靠門闆,默默流淚。悟空過去,繼續他的玩笑風格,故意問:“老哥哥!哭啥?你是拿不出這些銀兩,怕救不了令千金吧?”
老人聽悟空這麼說,覺得大有希望,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咋會呢?隻是你變化了舍侄,我女兒請誰變化去?”
悟空繼續笑笑,指着八戒說:“請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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