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湖水很涼,江心婉本就在病中,飄帶又纏着躺椅讓她沉下去,她隻延遲一會兒叫人,讓江心婉不至于淹死當場,但勢必會拖成重病,一命嗚呼是遲早的事。
江心婉也猜到她這個心思,在這個醫療不發達的書中世界,多少人因一場風寒都被奪了命,何況她還是中毒之身,這麼一折騰,體内的毒是不是發作得更快更嚴重也未可知。
她原本應該做出反應的,可是從身子到腦子都很懶懶的動彈不得,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将要跌下岸堤時,已經半傾的躺椅忽然被一雙骨節分明而有力的手給穩穩地按住,反而是江玉琴因着慣性向前一跌,噗通一聲落入水中。
江心婉擡眸一看,是司徒曜清冷卻帶着一絲慌亂的臉。
手忽地被他溫暖幹燥的掌心包住,語氣有些急切,“沒事?”
心有餘悸的江心婉搖搖頭。
司徒曜看向水中撲騰掙紮着終于露出頭來的江玉琴,“好大的膽子。”
被冰冷的水激得冷靜下來的江玉琴臉色煞白,尤其看到一臉沉色的攝政王心道完了。
被攝政王撞見她行兇絕沒有好下場,誰都知道他甯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
不顧後果的沖動行事竟然這麼快反噬她了,身子不由得瑟瑟發抖,目光卻看向江心婉怨毒地掃了一眼,她竟然沒有扳倒她就失敗了。
此時,随從和丫鬟都已經過來了,司徒曜冷冷使了個眼色,侍衛就把江玉琴從水中拖出來帶走了,江府丫鬟便跑去通知夫人。
司徒曜解下纏着江心婉手的飄帶,看向她蒼白的一張小臉,伸出手探在她額前卻并不見發燒,眉心蹙起,“怎麼了?”
江玉琴并不是多身強力壯的人,她這般毫無掙紮是不對勁的。
江心婉鼻子一酸,忽然就覺得有些委屈。
連日來,她從王府搬到江府,許久沒有見過他了,此時才終于發現她的異常了嗎?
其實她早應該把毒性加深的事告訴他,反正烏紹容已經到了目标分值了,可不知為什麼,心裡卻好像堵着一股氣故意不說。
她搖搖頭,冷冷回了一句,“沒事。”
司徒曜蹙眉,“沒事怎麼會抵不過江玉琴?是生病了?什麼病?”
江心婉咧了咧嘴,“小病而已,休息兩天就好了,不會耽誤王爺的,不給王爺續滿時限,小女怎敢有事?”
這話聽着就不對,司徒曜黑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半晌,沉聲道:“是毒性加重了?”
或許是身子不舒服的就格外傷感易哭,江心婉抹了抹濕潤的眼眶,卻止不住嘩啦啦流淌下來的淚珠。
司徒曜從來沒見過她哭過,一時慌了神,但他顯然不是個會安慰的人,隻拿出袖中的絹帕有些急促和僵硬地給她拭淚,“别……别哭,我們這就回王府找府醫,吃了藥很快就不難受了。”
心中想着一定要加大搜尋烏紹容的下落,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他扶起江心婉,江心婉卻按住他的手,意興闌珊道:“我不回王府,府醫的藥一直在服用,還調整了藥方,王爺隻是不知罷了。”
司徒曜一頓,“也行,我帶走了江玉琴,你也可以在這裡安心養養,反正不日我會把聘禮送來,我們成親後你便又回到王府了。”
江心婉:???
她慵懶的眼睛忽地睜開,看向司徒曜:她沒有聽錯吧?成親?
司徒曜被看得不太好意思,本就是鼓起勇氣說出來的話,隻是他表情清冷不顯。
“王爺在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說要成親了?”
司徒曜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脫口而出了,他本意是想讓太後派宮人直接去提親的,今日大概是看她虛弱如此,有幾分說寬慰話的意思,讓她無須擔心再發生今日的事。
“你說過要嫁人的,我想與其别人,不若我也可以。”司徒曜硬着頭皮說下去,都不敢直視她。但因他神色冰冷慣了,這在江心婉看來确實他一臉冷漠地望向别處,仿佛是一件完全不在意的事。
“可是王爺說過終身不娶,為什麼現在要打破誓言?”
“因為我并不排斥和你一起。”司徒曜如實道。這是打破他原則的,他抗拒了很久卻拗不過内心的向往,他不隻是不排斥她,他多麼渴求她。為此他掃清了多少障礙,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穩定局勢,就是為了解決上輩子所有的對手和隐患。
可一向清冷克制的他怎麼會說出熱烈的話,隻沉着道:“你說過你要結婚,與其是顧允安,嫁給我是更好的選擇,且我們本來就綁定在一起。”
不說他本就看不起顧允安,就算拿世俗的标準來看,家世、權勢、容貌、錢财他無一不勝過顧允安。所有的障礙在于他曾經的抗拒,如今他終于打破了,從來沒想過江心婉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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