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倒有些慶幸,還好,至少還有良知和膽識沒完全泯滅的大臣。
她竟聽到戚慎的笑聲。
“唔,景妃所言倒也不無道理。但寡人不信天意,寡人就是這天。”他視線深邃,把玩起腰間佩戴的軟圓團子,瞥了眼景辛讓她退下。
洗白任務初步啟動,站在殿檐下,景辛瞧着外面的天空都藍了不少。
她沒直接回棠翠宮,在附近轉了轉體驗王宮環境,等到下朝的宣聲奏響走進了一條長廊。
沒多少功夫,壽全按她的吩咐将剛才明政殿上為她說話的兩位大臣請了來。
既然要洗白白這個暴君,總不能她一個人下水吧,好歹要拉墊背的。正經點說,她需要後盾。
從彌國過來的原主本就沒有母族的支持,又惡毒作死将自己的好感度刷到負值,入宮一年多都不知道拉攏幾個位高權重的心腹大臣,隻知收那些阿谀奉承的小臣子遞來的金銀珠寶。
景辛表示她好難。
走在前頭的那位老臣年約五十,是剛才附議的太史令管宗。
管宗身後的大臣叫溫伯元,剛才第一個為景辛解圍,是谏大夫。
他雖不過二十又四,但祖父輩皆是朝中忠正重臣。他也原本一腔肝膽忠心,曾多次拼死谏議渴望将戚慎拉上正途,卻始終被戚慎輕描淡寫打退。
朝中不少忠臣都當庭罵過戚慎是昏君暴君,那些大臣不是被戚慎賜死就是罷官,但戚慎從來沒有治罪過溫伯元。
溫氏乃梁朝的名門大族,而溫伯元自小聰睿過人,出過不少驚世集賦,什麼《勸學賦》、《孝善行》都是全國孩子們從小必讀書籍,他也是全國都尊重的才子。戚慎沒有直接殺這種人,而是有意把這種人的風骨折斷,好像故意向舉朝說“你看這種人寡人都能治得他沒話說,你們又有什麼好講的”。
溫伯元清俊的眉目間總有些黯淡消沉,景辛想多半是這些年屢次碰壁不得志給抑郁的。
他與管宗一同朝她行禮。
景辛:“方才多謝兩位大人解圍。”
溫伯元:“臣亦并非是為景妃娘娘解圍,此乃分内之事。”
“大夫,方才我在殿上所言為實,那電光映入腦中,叫我做個良妃不假,更重要的是叫我勸谏王上摒惡從善,做個愛民如子的好天子。可這後半句我哪敢對天子言呐。”
溫伯元與管宗皆是一驚,不是驚吓,是驚喜的驚。
“不瞞您二位,我還看到那電光裡民不聊生的畫面,王上走後,新天子依舊持暴當政,王子王孫皆效仿其父王,我大梁百姓過得苦啊。”景辛有意把演技演得逼真一點,眼眶通紅,以袖拭淚。
“我深知從前做得不對,如今想秉承天意伴君,可我力量微薄,有生之年不知能否讓天子做回一個好君王……”
她說到最後聲音哽咽,餘光裡溫伯元與管宗又驚又喜。
在這個封建迷信的時代,百姓都信奉神學,這些渴望改革而又毫無辦法的忠臣一定會相信這份天意。這些為民着想的大臣誰都渴望改變戚慎這個暴君,但總缺一個暴君身邊的助攻,景辛正好是這個終于到來的助攻。
哪怕是才華滿腹的溫伯元也是一樣,他相信景辛的話:“娘娘别犯難,若此事是真,下官首當支持娘娘!今後有什麼決議下官都願為娘娘出力。”
管宗是兩朝老臣,盼這一天已經太久了,他王室史記的記錄本上每天都是“今日天子暴怒幾回,殺了幾人,頒了幾本新刑令”,早就想記些能流芳後世的東西了!
管宗:“娘娘,下官也願出力!”
溫伯元苦笑道:“我任這谏議大夫三載了,卻從未谏進一句忠言。娘娘,這一天臣等了太久!”
景辛非常滿意這個成果,跟他們兩人交代好有事情就在長廊柱子上挂紅綢約見,滿意地回了宮殿吃早飯。
她也沒閑着,吃過飯便開始回憶小說劇情,研究怎麼攻略戚慎這個暴君。
1.暴君愛吃甜點。
2.暴君喜歡狩獵。
3.暴君不喜歡跟你認真思考,凡事都以暴制人,先殺了再說。要是殺完不滿意,他再殺你親友,甚至連同你走過的路都礙眼找人給挖成不惹他生氣的模樣。
4.暴君一旦信任一個人就會對他超級好,且不會因為小事情改變這種信任。
5.暴君的性格是受原生家庭影響,實則是個專一又癡情的人。
對了,戚慎腰間挂的佩飾為什麼都是綢緞縫制的?她今天看到秦無恒腰間佩墨玉,溫伯元與管宗腰間也都挂了白玉青玉,難道隻是戚慎不喜歡挂重物?裡面裝的真是棉花嗎?
隻能等她慢慢摸清這些小說裡沒有的細節了。
沈清月之所以能得到戚慎的喜歡是因為秦無恒早就研究透了戚慎這個人,把沈清月量身打造成适合戚慎的女人,所以戚慎才會覺得“天下間竟有如此知我懂我、謂我心憂的紅顔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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