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的了。”司九楠點頭,“我原想着夫人臉上蹭了髒,為何不擦,竟然還有這個道理。”
“啊?我臉髒了?!”甘幼甯停下來,伸手往臉上抹去,“我就說你為啥老看我!原來是髒了!你為啥不早說!”
一行抱怨着一行左右擦了個遍,抹的一張小臉上髒兮兮像個花貓,司九楠心道,可不就是貓嗎,還是個會刨坑藏酒的貓。
“現在好了沒有?”甘幼甯将臉怼近了些,“沒了吧?”
“沒了。”男人答得清淺,隻那眼睛裡還藏着笑。
甘幼甯直覺不對,剛要再問,就聽得身後腳步聲,擡頭就見男人已經斂了些笑意,跟着回頭一看,竟是許久未見的木行水與瑪依娜。
二人并肩而來,便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都很是默契,甘幼甯心下感歎,端正站好了些,想着不能在他人面前太過輕浮。
熟料剛剛站好了,就見瑪依娜墨綠的眼帶了些探究直接問道:“你……沒事吧?”
“啧,公主你這說的什麼話?大過年的,怎麼不盼着點人好?”甘幼甯轉而看向邊上的男人,“木谷主你說是不是?”
被點名的人似乎并沒有反應過來,他本就沒有瞧她,隻心記着事兒要與司九楠說,這般被提了才堪堪望過去,一眼卻是愣了,片刻才道:“公主非此意。”
司九楠想起她臉上的髒,便側身擋在了她身前:“木兄有事與我說?”
“她。”
甘幼甯這才留意到,瑪依娜今日穿的并非是北唯哈的服飾,而是一件玄色的窄袖長衫,卻是大合的衣裳。
再一瞧,又覺有些眼熟。
“啊!你這……”甘幼甯扒着擋在身前的人探頭出去,“公主你是來與我借衣裳的罷?!不過我看木谷主的衣衫,你穿也不錯呀!原來女子穿黑色也是很好瞧的!”
“夫人莫要胡說。”從來喜形不露的女子面上染了微紅,退了一步,“這是我的衣裳。”
“你的?那你為何……”
話未說完,便就被人逮住了,剩下的話就咽進了肚子裡,司九楠沉了眼:“公主想清楚了?”
“是。”
“好。”
好什麼?甘幼甯聽得一頭霧水:“你們莫不是要一塊兒商議什麼大事去吧?今日可是除夕,要一起守歲的!”
瑪依娜看了看二人情狀,又看了看木行水,後者看着她并沒有說話,于是便就又看回甘幼甯身上:“守歲我知道,那我們陪你們一起守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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