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不務正業。”
甘幼辰不傻,自是聽出來她的嘲諷,此番卻是權作不知:“這等事兒,想不知道也是難的。說起來還是丁侍郎親帶的人掀的人家攤子,那大娘跪在地上求饒,說是老伴着了病,這才為了方便照顧就近支的攤點……”
“丁侍郎?”甘幼甯掀了眼皮,“丁曾谙?”
甘幼辰立時就頓住了,完了讪讪一笑:“是的吧。”
“兄長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如何連丁侍郎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這段日子吏部事情繁雜,我這記性确然有些差了。”甘幼辰又瞧了瞧天色,“差不多了,該走了。”
說罷,當真就拉了缰繩起來,甘幼甯皺了眉頭,倒也是沒有點破,便就坐好了放了車簾。
外頭漸漸已經有了早市的聲音,稀稀拉拉的,昭示着時辰還早,甘幼甯盯着手裡的傷口,依稀理出些頭緒,卻不甚明了。
到底似是白活一頓,竟是忘記了還有這一茬來。那街頭賣春餅的,本是一對老夫妻,若是刻意去回憶,她也是能想起些面目來。甘幼辰說得輕快,可便就是随意支了攤點,倒也平白輪不上丁曾谙親自去掀。
真當大合的侍郎大人們都是閑着的?可是有什麼原因,值得他這般勞煩呢?丁曾谙——這個名字不甚熟悉,隻新婚那陣子她打聽過消息,似是攔過司九楠的貨。
那便就不算是朋友。
至于那賣春餅的——她是瞧過司九楠與他們接觸的,那會兒司棋還給她送過春餅,隻道是九爺說這家春餅不錯,是老家人做的,叫她嘗嘗。
這會兒連起來看,竟是才後知後覺,甘幼甯猛地擡起眼,背上都有些汗濕。
難怪司九楠偏偏要将她提前送回來,那大爺哪裡是着了病,分明該是被人瞧出些什麼來!倘若那掀攤子的人真的是丁曾谙,怕是東宮那邊早就查到了司九楠身份。
司棋口中說的事出有變,竟是這般天翻地覆!
前世裡,這件事可沒有這般早翻到了台面上。若是提前了——若是提前了,甘幼甯卻是不敢想下去。
車廂裡一直沒了聲響,甘幼辰擔心,又開不得口,許久才咳嗽了一聲:“妹妹可餓了?下來吃些早點?”
“我不餓。”難得,裡頭人答了話,又打了簾子坐在了他身邊。
甘幼辰怕她摔了,忙慌喚道:“你快些進去,這麼冷的天,坐出來幹嘛?”
“兄長不也坐着呢?”甘幼甯瞟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瞧着略過的小城,“再說了,比之那北地,此番倒也算不得冷。”
這話說得有些消沉,甘幼辰默了默,卻是接道:“妹妹不用擔心,妹夫胸有成竹,不會有事。”
“自然不會有,我省的。”甘幼甯答得心不在焉,須臾又道,“兄長,你可有聽說過前左丞相辛家?”
第80章風起
辛家,甘幼辰多少是有了解的,先前聞說他的名字也是在吏部官策上,翻到的時候,也曾唏噓他後來下場,卻是不想,近來父親與他言說,他才明白過來這個中糾葛。
“兄長?”
“知道一些吧。”甘幼辰又駕了一聲,“怎麼突然問這個?”
甘幼甯認真瞧了他神色,隻理了理自己裙角,無意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來,說是那辛家曾是京城大家,本該是榮華富貴,卻不想一朝被抄,辛丞相也是被流放北地。”
“是了,”甘幼辰也沒有否認,“不過辛丞相流放路上艱辛,未能到達北礦山就去了。”
甘幼甯哦了一聲:“那他究竟犯了什麼罪?”
“什麼罪?你不知道嗎?”楚見恪的聲音都森森沒有溫度,冷眼看着面前被縛住的女子。
司九楠負手立在一邊,沒有看她,亦沒有看眦目的永王殿下,隻牢牢盯住那沙盤,緊鎖眉頭。
瑪依娜面上卻是帶着笑:“我是北唯哈的子民,你們大合人言說的罪,我不會認。”
“好,很好。”劍尖點在地上,楚見恪将劍緩緩拎起,點向那女子,“好一個北唯哈的公主。”
“殿下不要忘記了,便就是我不把這攻防圖偷出去,也會有人去遞,不是嗎?”話音方落,玄衣女子的頭便就偏向了一邊,霎時臉便就偏将過去。
楚見恪的手垂在身側,眼神更是嗜血:“閉嘴!”
“怎麼?”帶血的唇角卻隻是停了一瞬便就繼續道,“永王殿下這就怒了?我以為,王妃在王爺心中地位,倒未及此。不知王爺此番究竟是後悔,還是懊惱呢?”
一道寒光閃過,那劍身一歪,隻劍氣劃過女子的臉,瞬間就透了血色。司九楠立在她面前,卻隻沉穩對楚見恪道:“王爺不必心急處置。”
“不必?”楚見恪冷笑一聲,“當初就不該帶她來這裡。馴鷹?這樣的笑話,怕是隻有父皇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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