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從開着的窗子裡吹來,信王微微皺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然從皇帝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第22章撒嬌
姜漱玉正按着小皇帝的說辭勉勵信王,一扭頭,見他就站在自己不遠處,神情恍惚。她皺眉:“怎麼?朕說的不對?”
信王下意識否認:“不不不,皇上說的對。”
“哦,既然你也認為朕說的對,那就先留在京城吧。”姜漱玉極其自然接道。
“啊?”信王微訝,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方才無意間又确定了一下,那淡淡的香味确實是從皇帝身上傳來的。真奇怪,皇帝身上怎會有香味?非蘭非麝,還挺好聞的。他心念微轉,想到了正得寵的鄭淑妃,暗想,莫非是被鄭淑妃沾染上的?那應該也不至于吧?
等等,皇帝說什麼?讓他留在京城?
姜漱玉神情不變,重複着小皇帝的話:“你在皇陵那邊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回來多陪陪元霜吧。”
聽到“元霜”這個名字,信王眸中閃過愧色:“元霜她……”
姜漱玉道:“她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母雙親。你是她兄長,是她最親的人了,偏又去守皇陵,一去就是快一年,也不管她在京城過得怎樣……”
信王苦笑:“皇上說的是,臣确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兄長。”他雙目微斂,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那好,臣留下。”
趙臻尚未說話,姜漱玉已然不自覺眉眼彎彎。然而僅僅是一瞬間,她就意識到不對,神情肅然,緩緩點了點頭:“嗯。”
信王微微一怔,很快垂眸,遮掩了眸中的驚訝。他與皇帝自小一起長大,也知道這個堂弟慣會用面無表情來掩飾情緒。不過方才,皇帝是忍不住情緒外洩了麼?
等告退離去時,信王還在回想着皇帝那個一閃而過的笑容。皇帝相貌随了太後,甚是俊美。平時神情冰冷,不苟言笑。那個笑容,倒是讓人感到新鮮而又難忘。
送走了信王,姜漱玉才舒了一口氣,姿态也不自覺放松下來,慢悠悠坐下,并同小皇帝搭話:“你這個堂兄,看着還不錯啊,感覺不像是特别壞的人。”
沉默了半晌,趙臻才輕輕“嗯”了一聲:“是跟他爹不太一樣。”
在他五歲以前的模糊記憶中,他和信王似乎也曾有過一起玩耍的時候。後來先帝駕崩,攝政王臨朝。他和趙钰自然也就沒有太多來往。去年冬天趙臻出手對付攝政王,動作快,下手狠,當時也曾惹人非議。而這個時候,趙钰作為攝政王的親生兒子,卻主動拿出了父親謀逆罪證,震驚朝野,連趙臻都有些意外。
信王此舉,可能是為自保,也可能大義滅親。但不管是哪種原因,趙臻面上都不會對他太差。
姜漱玉也不過是随口一問,她對這些事情興趣不大。她直接将身體讓給小皇帝,讓他處理政務。
此時已是九月,朝中大事不多,提及最多的是每年一度的秋獵。姜漱玉順着趙臻的視線看到好幾份奏折裡提到此事。不過小皇帝并未批閱,隻放到了一邊。
趁他放下奏折歇息的間隙,她有點好奇地問:“很麻煩麼?”話一出口,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多事,匆忙補救:“當我沒問好了。”
——平時小皇帝批閱奏折時,她都一聲不吭的。
趙臻不以為意,他放下奏折在心裡說:“不算麻煩,找個理由駁回去就行。”
“啊?駁回去?”姜漱玉詫異,“不是說秋獵很重要麼?”
本朝素有春耕秋獵的傳統,每年九月,皇帝都要率人狩獵,是打獵,也是練兵。攝政王代為執政時,代天狩獵,威風赫赫。今年秋獵是皇帝親政後第一次田獵,意義非凡。可惜情況有些特殊。
趙臻輕啜一口茶,如實告訴她:“是很重要,但也不是不能取消。比起露出破綻令人生疑,直接取消風險更小一些。”
“可是我們小心一點,不就不露破綻了嗎?”
趙臻耐着性子:“不是小心一點的問題。朕是天子,依着慣例要率先垂範,要展示騎射。如果朕秋獵時一無所獲,那就不僅僅是丢臉這麼簡單了。”
他無病無災,騎射功夫忽然明顯下滑,怎麼可能不惹人生疑?還不如直接借口有違天和,今年取消。
他剛一說完,就聽到了腦海裡阿玉的輕笑聲。他皺眉:“阿玉?”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姜漱玉咯咯一笑,“你忘了嗎?我力氣大得很。我也會騎馬的。你隻要會射箭就行了啊。”
“嗯?”趙臻聞言,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自己曾用這身體徒手扯斷床圍欄、輕松将銀盞捏得不成樣子的場景。他伸手拿起旁邊筆架上的一支湖筆,右手稍一用力,湖筆直接斷成兩截。這力氣,尋常男子也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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