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使計?”姜漱玉詫異,“還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趙臻反問,“元霜也就算了,她是朕的堂妹。後宮女人争寵時,什麼辦法都使得出來。故意摔倒、故意落水讓皇帝撞見,都是些常見的手段。你别以為男人就安全,男人也有可能故意喬裝打扮來行刺。”
姜漱玉怔怔的,心想:皇宮确實可怕,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嗯”了一聲:“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以後會注意。”
見她已經聽進去了,趙臻心情略微好轉一些,也不再吓唬她:“湯泉泡一會兒就行,不用太久。喝點姜湯,再讓太醫開幾貼藥,莫着涼了。”
“嗯嗯嗯。”姜漱玉十分受教的模樣,卻沒告訴他,習武之人身強體健,要想着涼,也不太容易。
她是沒着涼,不過落水的趙元霜當夜就發燒了。
第24章女裝
這可急壞了信王趙钰,他請太醫看診,又命人熬藥,硬要她喝下去。
趙元霜連着喝了幾次藥,額頭上冷敷的毛巾換了好幾遭,身上熱度才漸漸退下,鬓發濡濕,小臉發白,嘴唇也有些幹裂。
信王給她喝了些水,又屏退了衆人,問:“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掉水?”
趙元霜捧着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重重哼了一聲:“對啊,怎麼會掉水?肯定是水下有人拽我。”
“這就是胡說了。”信王皺眉,“水裡怎麼可能會有人?”
“那就是有人推我。”趙元霜毫不遲疑接道,“不然我怎麼會掉下去?”
信王雙眉緊鎖,見妹妹大有胡攪蠻纏之勢,知道問她也問不出什麼,他歎了一口氣:“好好養着,以後做事小心一點。不要靠近水邊,也離火遠一點兒。”
趙元霜把空了的茶盞塞進他手裡,胡亂說道:“我知道。”
看兄長轉身欲走,趙元霜急道:“你站住!我話還沒說完,你走什麼?”
大概是剛剛退燒的緣故,她聲音沙啞,沒什麼氣勢。而信王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你身上燒已經退了,有什麼需要就叫珍珠她們,我也得回去歇一會兒了。”
父母雙亡,他隻剩了這一個妹妹,雖說這妹妹令他頭疼,但畢竟是他最重要的親人。而且她還剛落水生病。她此番發燒,他已經在旁邊守了許久了,這會兒也真累了。
“我在太液池邊看見皇上射箭了。”趙元霜抱着被子,“我聽說是他救的我?”
信王微微垂眸:“嗯,是他救的你。”
說這話時,他眼前不自覺浮現出皇帝救人之後的場景。他這個堂弟,長的不夠粗糙,行事倒挺爺們兒。
趙元霜沉默了一會兒:“他今天忽然練習射箭,是不是該秋獵了?”
信王挑眉,微覺詫異:“對,是該秋獵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哥,今年秋獵,我也想去。”趙元霜神情罕見的認真。
信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去幹什麼?别胡鬧。”他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好,就極溫和地随意敷衍:“咱們還在孝中呢,這種事,就别去摻和了。”
趙元霜神情古怪:“你跟我說孝?”
信王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揭發生父,自是大不孝,哪還有臉說孝?如今妹妹這話,不可謂不誅心。
“好了好了,我不是說你。我知道你也沒辦法。”趙元霜自悔失言,“哥,咱們去看看吧。雖說守孝三年,可這又不是玩樂,熱孝已過,也不能算失禮。”
信王自嘲一笑:“你說的是,大不孝的事情都做了,還用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我也去,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穿上男裝,跟在你後面。”
信王擺了擺手,面露疲态:“再說吧,你先好好養病,我回去歇着。”
他之前一直為了趙元霜的事情操心,也确實困得厲害,回去後簡單洗漱,就上床休息了。
他一覺睡得極沉,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冬天。他親自站出來,揭發檢舉自己的生父。他耳畔是各種議論聲。有誇他大義滅親,為人忠勇的,也有指責他出賣生父、不孝之極。
他眼前閃過許多人的臉,有父親的,有母親的,有元霜的,有方太後的,也有那個五官精緻神情冰冷的皇帝的……
畫面陡轉,那些人臉忽然都變成了青面獠牙的惡鬼向他撲來。
唯獨他那個堂弟,竟然詭異地穿了一身女裝……
信王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夜色猶深,他卻有些睡不着了。親自揭發生父這件事,他一直不敢回想。盡管知道他當時無力改變什麼,可他拿出的東西卻成了給父親定罪的最有力證據。
他沒有直接殺死生父,卻默許并鼓舞了這一事件的發生。這将近一年的時間裡,他幾乎夜夜噩夢,但是夢到皇帝穿女裝,還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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