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凝聞言露出舒心的微笑:“嗯,是我小人之心了。”
嶽劍南反應過來:“你别生氣,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沒生氣啊。”蘇雪凝眸色盈盈,嘴角仍有笑意,“我是想着,這也可以算是咱們之間的秘密,所以最好誰都别告訴,好不好?”
“秘密”兩個字,讓嶽劍南一陣臉紅耳熱,他重重“嗯”了一聲:“好,這是咱們的秘密,誰都不告訴。”
他們兩人一起去用膳時,嶽劍南的臉頰還在發燙。
姜漱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師兄,你的臉好紅啊。”
“什麼好紅?胡說什麼呢?吃飯吃飯。”
姜漱玉扁了扁嘴,心說,本來就很紅嘛,哪有胡說?她視線微移,看見蘇雪凝神情也有些異常。她眨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笑着搖一搖頭,先給師父盛了一碗湯。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繼續教蘇雪凝練武。她明顯感覺到,蘇雪凝不像先前那般急躁了。不過蘇姑娘的武功仍沒有什麼進益。
這讓她無力而又無奈,一度懷疑是自己的教學水平有問題。但她自覺教的沒毛病啊。她還特意請教師父姜大年,又制定了一系列教學計劃。
對于她的好意,蘇雪凝隻能心領。
蘇姑娘近來很忙碌,她要跟着姜漱玉學習武藝,又要跟着嶽劍南學暗器。在她看來,暗器學着比武功要快,而且進步還明顯,不知不覺中,她就将重心放在了學暗器上。
姜漱玉不傻,很快就發覺蘇雪凝學武不如之前上心了。她略一思忖,佯作無意提點:“學武之道,必須堅持,切忌半途而廢。”
蘇雪凝臉色通紅,羞愧而無措。如果她單單是想強身健體,那她肯定會努力跟着姜姑娘學,可惜她不是,她是想複仇啊。
她祖父蘇老将軍,曾鎮守邊疆,殺敵無數。她父親雖然比不上祖父,可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惜前年冬天,蘇家被牽扯進攝政王謀逆一案,父親慘死、嫡兄被殺,嫡母當場自盡,隻有她在祖父舊友的幫助下逃到彤雲山上。好好的一個家,說散就散了。她也想過隐姓埋名,糊裡糊塗過一輩子,可她到底還是不甘心。
如果報仇無門,她也就認了,可明明現在她已經看到了希望。等她學會本事,她就能為家人報仇了。
其實在發覺姜姑娘相貌酷似已逝的鄭握瑜之後,蘇雪凝想過利用姜姑娘接近皇帝去報仇,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彤雲山這些人對她有恩,她不能報答他們,也就算了,總不能再為了報仇把他們牽扯進來。
所以她要自己學本事,自己去報仇。對于認真教她武功的姜姑娘,她隻能很歉然地說:“對不起,我……”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姜漱玉輕笑着搖了搖頭,“學武是自己的事,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蘇雪凝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姜姑娘是認真教她的,如果不是身負血海深仇,她有可能真會跟着認認真真學。想到這裡,她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家裡出事,她還是金尊玉貴的蘇家大小姐,或者已經出閣做了少夫人,又怎會流落深山,去學武藝呢?
姜漱玉看她跟自己年紀相仿,又沒正式行拜師禮,也不好對她的學習态度多加指責,略微提點一下,對方意會就行了。
她繼續教自己認為該教的,而蘇雪凝則自此以後,花在學暗器上的時間越發久了。
蘇雪凝準頭尚可,奈何臂力有限,她發射暗器時,總是軟綿綿的。雖有嶽劍南時時安慰,她也忍不住心裡焦急:“我要是也能借助工具就行了。”
“那我也給你做個連弩?”嶽劍南試探着問。
蘇雪凝見過連弩,知道那東西單看外形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她并不需要連弩。她想了一想,猶豫着問:“嶽大哥,你能做琴嗎?我從小就學琴。就像,姜伯伯的琴那樣。”
“可以是可以,不過……”嶽劍南皺眉,“你做一把那琴也沒用啊。總不能别人要打你了,你坐下來,再彈個曲子?這也來不及啊。”
蘇雪凝失笑:“嶽大哥,你真會說笑。隻是以防萬一而已,哪有那麼多危險?”
嶽劍南心說也是,他點點頭:“那行吧,我試試。”
蘇雪凝大喜:“那就多謝嶽大哥了。”
“你不用跟我道謝,這都是小事。”嶽劍南皺眉,心說,不過做琴可比教暗器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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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太傅生病已有數日,他那四個已經出嫁了的女兒,除了長女鄭曦璇留在京城,其餘三女或是遠嫁,或是随夫君去了任上,盡皆不在京中。
鄭曦璇聽聞父親染恙,禀明公婆後,與夫君一起回娘家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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