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二人異口同聲:“這怎麼可以?”
嶽劍南面色蒼白:“她不會武功,去刺殺皇帝不是送死嗎?”
姜漱玉驚道:“那皇帝豈不是有危險?”她伸手自師兄手中拿過信件,低頭快速浏覽,目瞪口呆。
一旁的姜大年問:“她寫了什麼?”
“師父,你自己看吧。”姜漱玉将信遞給了師父。
蘇雪凝這封信寫的平實而直白,充分照顧他們三個習武之人。姜漱玉記性好,掃了一遍後,幾乎能背出來。
而姜大年一面看,一面輕念出聲:“姜伯伯,嶽大哥,姜姑娘,多謝你們的照顧,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别。我怕當面道别,我會不舍得離開。如果可以,我也想一直待在彤雲山,跟你們一起,無憂無慮。可我不能,我是蘇家的女兒,我有我的使命。父兄慘死,含冤未雪。我不能不顧血海深仇苟且偷生。拼着一死,我也要取皇帝狗命。我這一去,可能不會再回來。抱歉,就當我從未來過吧……”
嶽劍南神情怔忪:“她怎麼那麼傻?她去殺皇帝,她不是送死嗎?”他忽然怪笑一聲:“我更傻,我竟然連她的心思都不知道……”
姜漱玉看他神色不對,連忙道:“師兄!”
“阿玉,我教她暗器,我給她做琴,我害了她。”嶽劍南有些語無倫次,“為,為什麼要騙我呢?”
前段日子,她跟他很親近,經常跟在他身邊,說要學暗器。他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一直很歡喜,還曾暗暗猜測,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好感。
原來是為了學本事報仇。
姜大年歎了一聲:“她的家人好像是死于什麼攝政王謀逆案。她上山以來,從沒提過。我還以為她不在意,看來還是存了報仇的心思。”他瞧了嶽劍南一眼:“為什麼騙你?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怕你阻止她報仇,要麼是怕你替她報仇。這都想不明白嗎?”
“我……”嶽劍南語塞,“她如果告訴我,我……”
他扪心自問,他如果知道,也未必會去替她刺殺皇帝,但蘇姑娘為家人報仇,無可厚非,他也不是一定要阻止,隻是他很清楚,她去行刺,成功與否不說,她肯定有去無回。
嶽劍南定了定神:“師父,我得去阻止她,不能讓她犯傻。”
“嗯。”姜大年倒也不阻攔,皺眉道,“她才跟你學了幾天暗器,就想去刺殺皇帝?”
“徒兒,徒兒給她做的琴裡,也裝了暗器,跟師父的一樣。”嶽劍南雙眉緊蹙,“我還無意間提過,暗器抹毒.藥,威力更大。”
姜漱玉聞言一驚,師父的那把琴,她見過,也知道威力。蘇雪凝如果直接刺殺皇帝,那肯定失敗無疑。但蘇雪凝帶了琴,很明顯不是直接刺殺,而是借彈琴的機會伺機行刺。暗器上再抹點毒.藥,那完了,小皇帝估計很快就沒命了。
她在宮裡待了半年,見識過宮中侍衛的本事。他們對付普通人還行,跟真正的習武者一比,差太遠了。
按說她已假死出宮,皇帝再出什麼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但她跟皇帝相處半年,在她的印象中皇帝勤政愛民,也不算是壞皇帝。至于攝政王一案,她也不想評判什麼。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她不想讓小皇帝被人殺死。
“師父,我這就下山去阻止她。”嶽劍南做出了決定。
“等等。”姜漱玉上前一步,“師兄……”
“阿玉,情況緊急,你不要攔我。”
姜漱玉搖頭:“我不是要攔你,我的意思是,咱們一起下去。”
“嗯?”嶽劍南微愕。
“現在天色已晚,下山不便,不如收拾東西養精蓄銳,明天清晨,咱們早早下山。”姜漱玉微微一笑,“師兄覺得呢?還是你覺得憑咱們兩個的腳程,追不上蘇姑娘?”
嶽劍南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
姜漱玉轉身去給師父捶背:“師父,我又要走啦。”
姜大年瞪了她一眼:“你怎麼也去湊熱鬧?”
“我不是去湊熱鬧。”姜漱玉一本正經,“我是去幫師兄的忙。還有,我不希望皇帝被殺,他不是個壞皇帝。”
“咦?”姜大年有些意外,慢悠悠道,“蘇姑娘隻怕還殺不了皇帝。”
姜漱玉隻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她知道,單純刺殺不可能,可假如是在特定場合,借着獻藝或是其他機會,那還真說不準。不說别的,去年那位玲珑公主如果借機行刺,未必不能成功。
她不能強求蘇雪凝放棄仇恨,但她可以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幫皇帝避過刺殺。
次日一大早,姜漱玉就同師兄一起下山了。
兩人行的極快,途中并未有片刻耽擱。然而他們下山十來天,也沒發現蘇雪凝的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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