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臻的神情格外古怪,目光灼灼,眸中似有火苗燃燒。
姜漱玉話說完了,解開了的啞穴,輕聲道:“你要是願意,我就以後隻當侍衛,護你一年周全,你守着約定,把我的蠱給解了,從此以後,咱們……”
“你羅裡吧嗦說這麼多,不就是擔心朕不夠愛你麼?”趙臻剛被解了啞穴,聲音微冷,還帶着一些沙啞。
“啊?”
年輕的皇帝臉上帶着一些怒氣:“你把朕當什麼了,撩撥一次,再撩撥一次,讓朕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了,你倒躲得遠遠的?”
姜漱玉雙目圓睜,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什麼?我,我不是跟你說原因了嗎?”
皇帝哼了一聲:“你說的原因,不就是隻有一個嗎?覺得朕不夠愛你?你憑什麼覺得朕解決不了身份問題?”
“我……”
“還有?什麼狗屁友情?朕是傻子麼?朕什麼時候拿你當過朋友?”趙臻說着,忽然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在她驚訝萬分之際,他又擡起頭來,後退了一步,“誰家朋友會對你做這樣的事?”
姜漱玉抹了抹唇,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小皇帝居然又親她了!
皇帝瞧了她一眼:“誰跟你說,皇帝一定會三宮六院,會有很多妃嫔?先帝不是隻有一個皇後麼?”
姜漱玉怔了一怔,她對先帝了解不多,隻知道方太後當年似是椒房專寵。
“你說你喜歡自由,難道你在宮裡想出宮,誰阻攔過你不成?誰能攔得住你啊?”
有理有據,姜漱玉一時不知如何反駁,但是又好像有哪裡不對。他說的也太容易了一些,實際操作起來,哪有這麼簡單啊。
姜漱玉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不因為他的簡單幾句話而改了主意。她輕聲道:“你别哄我,也别逼我,我自有我的想法。”
他們兩個人之間差得太遠了,她不能因為現在的心動就把一輩子給賭上去。她的生母林洛就是前車之鑒。
一個苗疆女子嫁給身份地位完全不對等的朝廷官員,漸漸失去自我,後來為了丈夫的寵愛與地位,偷龍轉鳳,釀成悲劇……
皇帝還不比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家,不合适了,還能和離。她完全可以先談戀愛先處着。但如果跟皇帝在一起,那是沒有回頭路的。她假死過一次,不好假死第二回。
趙臻心裡失望而又煩躁,不過聽她親口承認她對他有男女之情,讓他心裡也有慰藉。失望退去,他靜下心來,倒也能理解她的種種擔憂了。可到底還是不太舒服。
他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就是躲朕一年,讓朕給你解了蠱,從此之後跟朕老死不相往來?”
姜漱玉沒有說話,她肯定是不舍得的。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還沒怎麼着呢,就得失戀。
“你想的倒挺美。”趙臻冷哼一聲,卻又放軟了語氣,“阿玉,咱們相識一年多,好不容易才兩情相悅,你為什麼不肯給咱們兩人多點信心呢?這才剛開始,就想着結束了?這對你不公平,對朕也不公平。”
他聲音不高,姜漱玉卻聽得心裡一陣發酸。她抿了抿唇,承認在這件事上是她先入為主,悲觀主義了。
趙臻笑了一笑,又道:“朕既然中意你,就絕不會委屈了你。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試試看。”
“怎麼試?”姜漱玉眨了眨眼,心裡卻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傳說中的試婚?
趙臻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沒有錯過她眼中浮現出的好奇之色,他微微一笑:“看朕會不會委屈你啊。”
他想,這也不能怪她膽小,他好像也從未對她明确表示過愛意,沒有給她吃過定心丸。所以,不能怪她顧慮重重。
如果他們之間的阻礙僅僅是那些顧慮,那這阻礙完全不足為懼。
趙臻忽然低頭,雙手下移,捧住她的臉頰,一字一字道:“阿玉,朕心悅你,久矣。”
姜漱玉覺得自己也随了師父,并不是很有儀式感的人。
但是被皇帝捧着臉頰,誠懇而神情的表白,她還是不争氣地心髒越來越快,心裡滿滿的,脹脹的,鼻腔發酸,眼淚也掉了下來。
趙臻兩手拇指微動,拭去了她的眼淚,聲音溫和:“怎麼哭了?朕沒跟你說,是怕吓着了你,怕你就此躲得遠遠的。你不知道,你說你愛慘了朕時,朕有多歡喜。”
姜漱玉兩隻眼睛裡憋了兩汪淚,低聲道:“趙臻……”
皇帝忽然抱住了她,發覺她要掙紮,他聲音很輕:“别動,讓朕抱一會兒。以前咱們還在一個身體裡時,我就想着什麼時候能這樣抱抱你。阿玉,我是皇帝。我既然心悅你,就不會讓你受委屈。身份的問題很好解決,不管你是想用原來的身份,還是想另用身份都可以。至于什麼三宮六院?朕有你一個就夠了,要那麼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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