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叡的反應倒是比昭慶快一點,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把蝗災的事情告訴他了?”
可能鬧蝗災這件事情,是昭慶告訴他的,其實李德叡也是半信半疑。他來到昭慶府上,原本是為了當初她來他府中說的那些話,誰知道他一來,昭慶就把大門關上,硬是拉着他說山西道一帶可能要鬧蝗災。
蝗災這事能瞎說麼?每次鬧蝗災那都是饑民流離失所,忍饑挨餓,朝廷隻能靠撥款減稅,從别地運糧食,開倉赈災來解決問題——這對于國庫來說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其實國庫開支倒不是重點,重點在于蝗災會讓百姓餓肚子。而且這些蝗蟲會從一個地方遷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如果撲殺不及時,造成的損失則會更大。
“融風又不是外人。”昭慶抓起一隻小鴨子,拎到蘇沐春面前,“鴨鴨這麼可愛,為什麼不能養它呢?”
那隻小鴨子一身毛茸茸的黃毛,在蘇沐春面前撲騰了兩下,差點空投一坨黏糊糊的炸-藥在蘇沐春的袖子上。
蘇沐春抱着壇子,靠着本能往邊上一躲,躲開了這次的“空投”:“福王殿下也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是啊,我不把你當外人,難道你還把我當内人?”昭慶嘴也絲毫不讓,到是讓蘇沐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閉上嘴,省的這位金尊玉貴的公主再繼續說出是潑皮無賴混賬話來。
李德叡:……
這架勢,看着似乎有些不太好。
“哎呀,我來晚了。”三人在庭院中圍着一籠鴨子傻站在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頗為豪爽的笑聲,扭頭卻見端王手持一柄檀香折扇,昂首闊步走來,他身後跟這個身形儒雅修長,面如冠玉的美貌男子——李德叡徒然一驚訝,才注意到跟在端王身後的那個青年男子,居然和蘇沐春生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二人就像是照鏡子一樣,除了眼角的淚痣位置不同之外,别的幾乎都一模一樣。
“哦,我未曾向二弟介紹我的這位客卿——蘇語冰,蘇學士,新任國子監祭酒。乃是南湖書院大儒,司馬師的入門弟子。”端王伸手讓了一下蘇沐寒,滿臉帶笑的對自己的一雙弟妹介紹道,“說到這位語冰先生,那可是……”說到這,他臉上堆着的笑突然淡了兩分,“哦,對,也是這位蘇融風,蘇神醫的胞弟。”
“端王殿下言重了,我與舍弟鬧翻多年,見他不如見福王殿下多,也不算親近。”蘇沐春臉上淡淡得,沒有絲毫笑意,隻是像是叙述一個客觀事實一樣說道。
言罷,他講手上的蝗蟲壇子放在地上:“我抓這些蝗蟲,為的是研究引而殺之的方法,不是拿來入藥喂鴨子的。”
“我也沒打算靠着養鴨子根治蝗災啊。”昭慶見他把蝗蟲壇子放下了,便往他懷裡塞了一隻小鴨子,“你和二哥過來幫我過一遍這些鴨苗,這些鴨苗不能根治蝗災,但是能減少二哥食邑上的蝗蟲。”李德叡的食邑正好夾雜在山西道和天安之間,到是一處天然的屏障。
若是蟲群過了他的食邑能被消減掉一部分,自然是好事。
而且不能光由李德叡來養,還得靠這他把這些鴨子、小雞仔都推廣到各個大家族、富商的佃田去,讓他們花錢來養這些鴨子。
這一點就很難了,隻不過這終究隻是緩解之法,要徹底解決蝗患,還得靠新修水利,改變那些容易鬧蝗災地區的水文環境。
這一點,非得要靠實地考察不可,昭慶很想出去考察,卻礙于身份,不能離開天安府,這一直是她的一大憾事。
比起在前朝和人勾心鬥角,她到是更加希望去做點木得感情的事情。
蘇沐春見她把鴨子往自己懷裡塞,也就隻好乖乖蹲下和李德叡一起翻檢起健康的鴨苗來。
“我這個妹妹,從小喜歡農事,别的女子在繡花,她在嘟囔什麼‘母豬的産後護理’也算是一絕了。”李德叡沾了一手鴨毛,也不知是跟誰說,自個在那邊嘟嘟囔囔。
至于這個“母豬的産後護理”,他當時聽到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太好,由于太過震撼,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除了養鴨子,為何不用蟲藥誘殺蟲群呢?”蘇沐春歎了口氣,把手上健康的小鴨子輕柔的放進另外一邊的籠子裡,比起粗手粗腳的李德叡,不知文雅了多少倍,“凡多讓我檢驗一隻鴨子,就多浪費我一些時間,不如放我回去研究研究什麼樣藥劑能誘殺蝗蟲。”
他話音沒落,端王也加入了撿鴨子三人小分隊:“我說二弟,你不能少買幾隻鴨子麼?”李德昶身為嫡長子,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而在這個怪力亂神頗為讓人信服的時代,并且還有個妹妹證明了“護國神獸,國運在此”這個“怪”的情況下,李德昶是很願意和昭慶打好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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