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宋稼軒說的那句麼?”葉夢熙又擡頭看着我,見我皺鎖眉頭,似乎讓她更加的緊張,她放在兜裡的那隻手剛要掏出來,掏出一半卻又塞了回去,如此幾遍。
“不是,是老師們說的那一句!同一句話,随着出場的時間地點和人物的更替,意義是大不相同的。”
“我也恨……”
“是麼?”
“嗯,我們一起恨,好麼?”
“恨這句話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專利,你當然可以恨。”
“我想和你一起恨……”
“他們不懂,每一道悲傷的筆鋒下,都隐藏着一段故事,他們不明白,他們封建!他們固化!他們落後!他們不敢說!他們盡會斥責别人。”我完全被亢漲的情緒浮躁了自己,竟然如此心狠的就忽略了葉夢熙的話,自顧着吞吐心間的憤忿。
“可以麼?”她依舊擡着頭,靜靜的看着我,嬌怯怯的模樣,就像魔法召喚師一樣的召熄了我亢漲的情緒,讓我不忍拒之,應該說我本就無權拒絕。
今天我沒有去文學社參加課餘培訓,我看看時間,文學社的培訓差不多都該結束了,我想要去看一眼溫若丹,哪怕她是和康一塵肩并肩的走出來,我也要看上一眼,所以我得走了,要不然就趕不上了。
“當然可以,你也恨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這個給你……”她終于是把揣在兜裡的那個東西掏了出來。
“什麼東西?”我很詫異的問道。
“你伸手出來接着就是,我先走了……”
我伸手接了過來,是一折信箋,貼有郵票,娟秀的字迹整整齊齊的書鋪了收件地址,竟然是我的班級和我的名字!
這年頭,信箋還不如一條短信息,不出一秒鐘就能收貨到賬加好評,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會寫信!!
我真的想笑,卻忽然的就想起那天下午我攥在兜裡,一直被我搓到稀爛的那疊信箋,我想從此讓自己變得勇敢卻沒有成功變得勇敢的信箋!
瞬間,我的身心俱顫,因為這個場景,竟然似曾演繹!
隻是那個令我悲傷的影子已然悄悄的渡出我了的眼眸來,化成了一道又一道不可拒違的綠化樹間的隙罅!
我輕輕的展開她交給我的信箋,一連串的都是秀麗和隽永,内容竟然和我那天欲要交給溫若丹的那疊信箋一模樣,一些祝福的話語,和一些精巧修飾對方的文字,盼語竟然也是這般的不約而無大異,希望能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一起在周末爬山看電影……
葉夢熙在我幾欲沉淪的時候,就像一株搖曳着的單薄的玉蘭花,站在那個六芒星法陣的旁邊,給我摘來了我所期望而又未曾親自采摘收獲的勇敢。
這讓我我忽然間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會讓你傷,有人會讓你淡,有人會讓你笑,有人會讓你淚,也有人會讓你想要多姿精彩,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有人,當你想要自作沉淪的時候,你就想一想,有人會讓你想要演繹怎樣的下一幕呢?
原來,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勇敢,哪怕我們隻影單薄,單薄得就像是一株玉蘭花!隻是,當他忽然間發現他想要勇敢的那個人兒身邊有一個比他更加勇敢的人的時候,他就成了我前面所說的那個有人,他就隻有默默的站到一邊,默默的想着,想要演繹。
這次的信箋,很勇敢!勇敢到沒有被那誰攥到稀爛,完完整整的從一隻手轉達到了另一隻手。信箋就是信箋,想要就是想要,喜歡就是喜歡,就這麼簡單,如此簡單而不簡單的情感,哪裡會需要如何如何多,如何如何華麗的中轉過渡的介質呢?!
‘信箋的勇敢’韻味鋒轉,竟然如此戲劇,我真是想要替我自己嘲笑我自己,狠狠的嘲笑我自己。看着葉夢熙漸遠漸淡的背影,再看看她娟秀的簽名,讓我有一種淚眼泛濫的沖動,沖動罷,餘韻全是勇敢,我所期冀的青春的勇敢,大抵也就是像她這樣的吧。
我将笑容換上嘴角,連帶葉夢熙贈給我的那份勇敢一起,迎着細雨對綠化林的細細的摩挲聲,穿過了香樟樹與洋槐樹之間的那些隙罅……
接下來的時間,細細的細雨,開始變硬變白,凝成一粒一粒的,我知道,就快要下雪了!
下雪米了!下雪了!下大雪了!下鵝毛大雪了!
由硬凍酥!由酥乍團!一坨一坨的!軟絨絨的!
潔白白的雪花飄落下來,就像蔔清風老師描述過的射線的那種性質一樣。
隻是,這種射線的一端,是從倒影在同學們眼眸中的雪花開始,從各自的心裡面輕輕的放射出去,一路之上,純淨的映射着同學們的發梢眉梢,書包衣帽,還有歡笑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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