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默默的回想着老爸給我說過的這些話,拖着我疲憊的軀骨,坐在醫院裡面,想像着,像我這樣疲憊的軀骨,會不會變成我老爹說的那種醜陋的軀骨。
不管是什麼醫院,裡面從來都聽不到笑聲,也看不到笑容,所以醫院是我最不喜歡的幾個地方之一。
每次走進醫院,都會讓我覺得醫院的空氣中淡淡懸浮着的那種藥水味,被一隻無形的針尖,刺挑在我無形的靜脈血管上,一滴一滴的将那些來來往往的哀痛的面容,全都注進我的靈魂中去。
這是當然的,無形的針尖,當然隻能刺進無形的靈魂的靜脈,注入痛苦,幾個輪回都涮洗不掉。
醫生說康一塵的手臂被傷及動脈,必須住院觀察,在康一塵住院的那些天,我隻敢悄悄的站在窗外偷偷的向裡探望,默默的希望着一切不要變得那麼壞。
星期天晚上,同學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了下來,獨自坐在走廊裡發呆,接受着醫院中四處彌漫的哀痛,對比着我的這些本該不會發生的悲傷。我悄悄的比較着,在這其中,到底現在誰更幸福!或者将來誰更幸福!
我低着頭靜靜地坐在醫院的長廊裡,一邊聽着來來往往探病的女人們踢踏踢踏的高跟鞋步聲響,一邊就跟着連想起恐怖片裡面的那些發生在醫院中的場景,那個因為‘伊熊平八郎’的愛情才胎生出來的貞子,還有貞子從裡面爬出來的那口茕茕孑立的黑口水井!
想到黑口水井,我又想到《挪威的森林》中直子生前給渡邊君描述的荒郊野外中的那口不知有無的幽深的黑口水井。
那些痛苦的相似之處,就是一樣的不得不接受現實中的那些不規則而且不定時的變異,但是都曾有過竭力的欲要改變,都有過竭力的掙紮,卻越改越掙就越糟,就索性随了它吧,放縱吧,報複吧,最後就都循環吧,恐懼吧……
所有的這些僵硬的循環動态,都是黑漆漆的,如同積壓在黑口水井中的洪水,特定的時候就會爆發,将你和你的怨氣,全都沖走,沖向另一個世界。
這段時間,我也曾經想過另一個世界,裡面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有沒有和人間一樣美妙的山水和人情?有沒有像溫若丹和葉夢熙那樣隽秀的面容和清潔的心靈?還會不會有痛苦?還會不會有遺憾?
可我不是貞子,我也不是直子,那樣的黑口水井,我連一眼都不想看見!
啞笑着,我就擡起頭來,忽的就看到一個素衣白面,烏發披肩的貞子朝我飄了過來!
我的全身蓦地一僵,腦袋中就浮現出那個茕茕孑立的黑口水井,貞子正翻鼓着白眼,盯着我,朝我爬了過來。
我驚懼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長發貞子朝我靠來。
啊……
我兩手護胸,絕望的凄嘯聲立刻就刺穿了我的喉嚨,破碎的尖音回蕩在醫院的走廊中,我的四肢緊接着栗起一陣冷幽幽的抽搐,我覺得我馬上就要解脫了。
“你神經病啊?吓我一跳!”
我是人啊!那個素衣烏發的貞子!竟然敢悟着胸口叱我!說我吓了她一跳!驚慌之下,我想,已經沒辦法用正常的語言跟她作那麼的解釋了。
“對不起,我吓到你了,請問你已經對我施過靈咒之術了麼?請問我多久能夠解脫?”
我看到貞子沒有黑眼圈,也沒有那種白森森的凸出來的眼珠子,秀臉皙白,竟然是生有一副嬌可傾城的驚豔容姿!
我想,要是站在我面前的這個豔貌傾城的貞子,真的是個豔鬼貞子再現的話,能被她斃在爪下齒下,也能勉強算是此生的豔福不枉吧……
但是在她害我之前,我一定要死命的先掐上她一把,看一看女鬼肉和人肉捏起來到底有些什麼不同,于是我就伸出了我護在胸前早已僵硬顫抖的手……
“神經病!”說着,她輕易的就避開了我這僵硬遲緩的動作,鄙視的罵完,她就想推門進到康一塵的病房中去。
“哎,裡面是我同學,你不能進去,要報複就來報複我吧……”我壯着膽,依舊是慢慢吞吞的伸過手去想要攔住她。
她停下腳步,擡頭看了看病房号,七号,立刻就說:“報複什麼啊?神經病!你同學?還是我男朋友呢!”
“你……男……那……”我伸去一半的手忽然就停到空中,雖然我覺得她是個女鬼,但是她的這句話還是讓我想起了溫若丹。
“神經病!”貞子連眼角都懶得瞥我一眼,直接就推門而入。
“一塵,妞妞看你來了……”
“妞妞?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都這麼晚了還過來……”原來是妞妞,不是貞子,康一塵的話語滲着心疼,轉瞬就滲進走廊,淌到我的耳邊,海浪那般,一陣陣的在耳際洶湧!把我剛才的恐懼,全都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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