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古以來,這麼多人想登上帝位。難怪這麼多人,為了帝位,不惜流血漂橹。”司馬嶽暗暗想道。
此時,群臣行禮已畢,各按官階依次站好,手持笏闆,聽着新皇的第一道诏令。
司馬嶽看了常内侍一眼,常内侍取出早已拟好的诏書,宣道:“皇帝诏曰:封大行皇帝長子司馬丕為琅琊王,次子司馬奕為東海王。皇帝居喪期間,政事交予中書監庾冰、中書令何充處置。欽此。”
庾冰、何充雙雙出列,躬身道:“臣遵旨。”
七月初一,司馬嶽将司馬衍的靈柩從太極殿西堂迎出,素服徒步送葬,直到阊阖門,才登上素輿,一路送至位于雞籠山的興平陵,與杜皇後合葬。
轉眼到了八月初。天氣也漸漸地涼了下來。
謝真石下了牛車,早有等在宮門前的小内侍迎了上來,滿臉堆笑道:“夫人總算來了!王妃已經等候多時了,剛剛還打發人來問呢。”
聽到“王妃”這個稱呼,謝真石臉色一沉,随着小内侍朝顯陽殿走去。
顯陽殿位于皇帝寝殿式乾殿的正北,與式乾殿、太極殿,均在同一中軸線上,是皇後寝殿所在。自先帝杜皇後去世後,顯陽殿一直無人居住,直到司馬嶽即位,褚蒜才搬了進來。
“阿母!”褚蒜子早在殿門處等候,一見謝真石,便迎了上來,親熱地拉起她的手。
“瘦了!”謝真石上下打量了下女兒。
“阿母不也瘦了?”褚蒜子笑道,先前随着司馬嶽,為先帝守喪,飲食上多有禁忌,不能吃葷腥,比之前幾個月,自然清瘦了些。
謝真石歎了口氣,先前女兒月事有些不調,她重金請了名醫,才給她調理得好了些,不料又碰到國喪,這下子前功盡棄了。
兩人來到殿内,褚蒜子吩咐上了茶果。謝真石一邊喝茶,一邊打量殿内陳設、用具,見全是皇後的規格,心裡的憂慮才消退了些。
“陛下,他對你還好吧?”
“嗯。即使居喪期間,每日他都會來顯陽殿,與女兒一起用膳。”褚蒜子微笑道。
“這就好。”謝真石點了點頭。
褚蒜子掩口笑道:“阿母,怎麼每次見面,你都要問我這句話?”
謝真石看了看女兒,她雖已為人婦,但才不過十八歲,又自小被呵護着長大,臉上依舊留有未經世事的天真。她歎了口氣,道:“阿母隻是擔心,為何立後的诏書遲遲不下。”
“哦,原來阿母擔心這個。”褚蒜子倒是不以為意,“陛下對我說了,本想即位後就下立後诏書,庾大人卻道,與禮制不合。”
“庾冰?與禮制不合?”謝真石微微冷笑,“隻怕是别有所圖吧!”
第二十七章
褚蒜子微微蹙眉,道:“阿母為何這麼說?”
謝真石望了望女兒,欲言又止。最近兩個月,高門中忽然起了流言,說陽翟褚氏的門第,不足以匹配天子。天子應另擇高門貴女為後,而褚氏為妃即可。又有人道:“‘富易妻,貴易交’。連農人多收了幾石糧食,都想換個老婆,何況富有四海的天子。”
謝真石暗暗追查流言來源,種種線索竟然指向了颍川庾氏。她心裡焦急,急忙給在豫章的夫君褚裒寫信,要他想辦法,不料,褚裒回信道:“萬事皆有天命,不必庸人自擾。“
謝真石氣得銀牙緊咬,暗暗埋怨丈夫,卻别無他法,隻好請來兄弟謝尚商量。謝尚冷笑道:“庾氏野心不小,不但立了個外甥當天子,還想讓下一任天子也出自庾氏。這些人怎麼忘了,還有‘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之說呢!你不必憂心,我自會向琅琊王氏進言,請他們運作。”
“阿母?”見謝真石久久不言,褚蒜子問道。
謝真石暗想,“皇宮畢竟不同于王府,娘家也不能一輩子護着女兒,她也要學着應付這些事。”便委婉地把事情說了。
褚蒜子靜靜地聽了,卻道:“陛下幾次對我說了,今年必然下诏,立我為後。我相信他。”
謝真石看了看女兒雖然清減卻仍然嬌美的臉龐,暗暗歎了口氣,道:“女人還是要子嗣傍身,尤其宮裡的女人。這樣吧,你還是按原來的膳食,把身體調理好,還是要早早為陛下生下兒女才是。”
“嗯。”
母女兩人又說了會兒閑話,謝真石告辭而去,出了顯陽殿,走在宮道上,迎面卻碰到了一位妙齡女郎。那女子面容秀美,身姿窈窕,神情有些高傲,身上帶着的佩環發出輕微而悅耳的響聲,見了謝真石,微微向她點了點頭。
謝真石點頭還禮,兩人交錯而過,謝真石問身邊的小内侍,“這女郎是誰?看打扮,不像是後宮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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