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聞晗禮忽然笑了笑:“就好像我喜歡你一樣,莫名其妙,毫無理由。”
南煜城一下子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他沉默了會兒,輕聲道:“聞學長,這個事兒誰都勉強不了。”
“是啊。”聞晗禮的眼裡掩飾不住的失望,他的嘴角仍然頑強地揚着,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他一向是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活了二十年,向來都是别人說他一句清醒又冷漠,可在這一刻他卻像個糊塗蟲似的。
前段時間他在網上看到了一句話,将他一直自我欺騙着的真相擺在了他的面前。
“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堕落,遇你難做智者,甘願淪為愚者。”
聞晗禮自诩聰明,卻在感情面前難做智者。
答案已經擺在眼前,他其實也沒有資格選擇接受或者拒絕。
終于,他歎了口氣,慢慢道:“我先走了,高考加油。”
這輕飄飄的四個字的祝福,卻告訴南煜城:他是真的放下了。
就好像當時他寫給秦迹恒的那句“前程似錦”的聖誕祝福一樣,陌生而又客套。
.
高考倒計時一天的時候,班主任站在講台上,紅了眼眶。
除了南煜城以外,這群孩子們都是她一手帶到大的,現在看着他們即将走上屬于自己的征途,怎麼可能心無波瀾。
她比較年輕,這是她第一次完整将一幫學生從高一帶到高三,看着那一雙雙眼睛裡透露着對未來的展望,她啞着聲音開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最後的沖刺,希望大家不要辜負自己這幾年的努力。”
班上受不住這種氛圍的人已經開始哭了,邵琮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明明他自己也難受的要死,卻還是故作堅強地拍了一下李明的背:“别哭,好好發揮知道嗎?”
“嗯。”李明哽咽着道,他伸出手給了邵琮一個大大的擁抱:“邵哥,謝謝你。”
邵琮咬牙切齒:“别這麼煽情。”
大家互相說了幾句加油後,班主任就宣布今晚的晚自習取消,讓學生們自己安排。
這也是晏北的一個習慣,越到臨近高考,學校反而不會逼得那麼緊,因為學生們自己的壓力本身就很大,如果再有來自外界的要求,很有可能會讓他們的精神更加緊繃,反而得不償失。
就當是應對很尋常的一個考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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