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歇牙疼:“你噓都噓了,聲還那麼大!偷雞摸狗的事非要帶上我!”
春來噘着嘴舔了舔手裡的楊梅,一臉正經道:“那是因為我盧正兄弟不在!他上次答應我了,要帶我摘楊梅,還教我要摘紅到發紫,甜過初戀的那種才好吃!六爺,你那顆比初戀甜嗎?”
六爺:“……………………”
顧雨歇揉亂春來濕乎乎的頭發:“你懂什麼初戀呢!張口閉口都是你那狐朋狗友,你就不怕我和六爺該吃醋了,回去洗手去!”
春來高興地蹦了起來,一邊往小白樓的方向走,一邊說:“我知道初戀啊,盧正說就是第一個喜歡的人,那這麼說來我有很多初戀,有六爺,有小雨哥哥,還有盧正。”
顧雨歇抽搐嘴角,敢情自己隻輪了個并列第一。
他叮囑春來回去洗手,自己則和六爺走到了木蘭樹下。
還是枝葉廣茂的那棵樹,午後的陽光穿透枝杈,條條縷縷地撒了下來。韓奕所裡的園藝工人已經給木蘭做好了嫁接和壓條,新的生命在陽光下悄然孕育。
二人在樹下坐了下來,顧雨歇望了望春來離開的方向,沖六爺感慨道:“你還記得嗎,他媽媽剛出事那會兒,咱倆晚上都不敢合眼,輪流盯着他睡覺,就怕他也出什麼事。好不容易睡着了不鬧騰,眼淚還沒幹,就挂在粉嘟嘟的臉頰上。一口一口喂大的小孩,轉眼……就這麼大了。”
六爺拍了拍他的膝蓋:“會好起來的,你看,他現在都敢站到果園外了,很快就可以走出去的。”
顧雨歇點點頭:“恩,他已經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來來去去就隻敢跟咱們園子裡這些人說話,現在就光記得外人。”
六爺打趣問道:“哪個外人?”
顧雨歇嘴角一抿,沒回答。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聊父母和往事,顧雨歇手機響了,他低頭看到了來自備注名為“受不了的煩人精”的消息,他低頭回消息,不知不覺沉默了下來,連後來六爺說了些什麼也沒聽進去,就隻望着那棵木蘭樹發呆。
六爺問:“怎麼了,在想木蘭什麼時候能開花?”
顧雨歇點點頭。
六爺:“可你這樣子不像在想它什麼時候能開花,倒是像在想什麼人。”
顧雨歇褲兜裡攥着手機的手一緊,慌張道:“什麼?沒有,我沒想他。”
六爺哈哈大笑,勾住他的胳膊,示意自己get到了什麼。
顧雨歇揉了揉被日照燙紅的臉。
空氣越發悶熱起來,陽光還是很濃烈,熱得讓人忍不住想起某人那晚倔強的懷抱。
六爺看了看天,對顧雨歇道:“這季節,雨說下就下,你一會兒不是要去區政府送材料嗎?早去早回吧,今晚我做籽蝦吃。”
“好。”
傍晚,國穎大廈。
“目前‘璨得’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的方案是通過價值鍊分析,考慮‘璨得’的功能和風險,以及對研發産品的貢獻程度,以此向智慧财産所有人索取合理回報。”
盧正盯着數據一一過目,點頭道:“隻就他們的研發過程中産生的費用進行一定比例加成向關聯方收取委托研發服務費的确不合理,選擇不同的轉讓定價方法,做成本加成吧。”
“是!”
落日餘晖的光芒掃進幕牆,黑色種子在不知不覺中一顆顆飽滿起來。
電話響起來時,辦公室裡的人剛陸陸續續走完,盧正起身站到窗邊接電話,不知是不是長途奔波又連軸轉開了一下午的會,百葉簾後,他的雙眼疲憊失神,眉心無意識地輕輕蹙着。
蔡毅然在電話那頭倒是精神抖擻:“寶貝兒!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在那花園住了一個多月?有收獲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盧正揉了揉眉心:“沒有。”
“啧啧啧,看你這欲求不滿的樣子,一個賣花的都搞不定。”
“閉嘴,說事兒。”盧正漸漸失去耐心。
“瞧你這火氣,我給你發個定位,來喝酒。”
盧正:“不喝,改天吧,我剛出差回來,今天有點累。”
蔡毅然才不急,慢吞吞丢了個位置信息給盧正:“關于芸芸花園的。”旋即便挂了電話,
盧正點開位置,是雅稚路上蔡家的私人酒吧,他回頭看了一眼泡發在杯子裡的種子,水已經涼了,但按照顧雨歇的步驟,時間還沒到,盧正捏拳貼在窗邊沉靜片刻,翻轉百葉簾,出門直奔蔡毅然發的位置。
“喝什麼?”
盧正一到,蔡毅然便勾肩搭背朝吧台要酒,盧正推開他:“不喝了,我開了車。”
蔡毅然感覺到盧正今天沒興緻,便沒多糾纏,開門見山道:“怎麼了?芸芸的老闆是塊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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