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她現在這樣,像橫濱的很多孩子那樣,是失去父母的流浪孤兒。
最近她又開始夢見那個夢境最初的開始了——那個貧窮的村子收留了快要被餓死的她,她髒兮兮地在那裡和一群與她一樣的孩子被關在一起,他們每個人手裡被随意地發了一把武器。
把他們關起來的人告訴他們隻有有天賦的、活到最後的人才能出來,擁有身份、擁有食物。
那是殘忍的事情嗎?倒也不算,畢竟那個夢裡的所有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就都是要上戰場殺敵的,哪怕是本身就生在村子裡的,有父母的孩子也是一樣。
她成功地活了下來。
夢裡的她不喜歡殺死人類,雖然現在她也覺得人類之間的互相殘殺沒什麼可令人快樂的。但是在夢裡那時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排斥,也深感悲傷。不過那些孩子面色猙獰地攻擊過來的時候她更不想死,死亡很痛苦,她不能死。——那想法就像個可怕的執念一樣纏繞着她。
那些孩子就如同鬼一樣啊,已經餓到龇牙咧嘴了,想要把對手生吞活剝了。她忍不住這樣想。
她拿到的是一把有些破舊的刀劍。
她似乎能把刀用得非常熟練,冷靜地、專往人要害處砍。看門的人誇她是個有天分的孩子,之後便帶領她去進行了漫長的洗腦式教育。
“作為村子的一員就要一輩子效忠。”、“守護村子是你的責任。”、“人要學會知恩圖報,我們收留了無父無母無處可去的你。”、“要為此使用你的力量啊。”什麼的。
好幾次夢見這些驚醒過來的真理都會非常頭疼,她在黑暗裡瞪大眼,側過臉時就會看見隔壁床上安靜熟睡的中也,那時就開始忍不住發散思維的在胡思亂想——
如果當初自己被砸中腦袋的時候沒能醒過來,要是被「羊」裡白濑那樣的家夥撿到當時還懵懵懂懂的中也,他是不是也要被這些家夥用名為“恩情”的鎖鍊捆住啊。
雖然和夢裡的情況有所不同,但是隻要想想這種可能性真理就很生氣啊。
不過無所謂,反正中也現在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這樣想就又開心了。
隻不過……那些夢是她失去的記憶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所處的環境、人們的裝扮、職業會和現在相差的那麼多呢?年齡也對不上,簡直不像是在一個世界一樣。
難不成……是故事書裡寫的那樣,所謂的前世的記憶嗎?
她有些困惑了。
*
中也跑去做外援這件事,真理一開始确實是不反對的,隻要白濑為首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不蹬鼻子上臉就好——雖然他們現在确實開始蹬鼻子上臉了,所以需要教育。
生活在這個城市的孤兒們确實是挺慘的,她似乎一開始也挺慘的,所以記憶的剛開始才會被人打成那樣。
但是就算當初沒有人來救她,她也沒因此覺得所有孩子都不應該被拯救。
真理并不是毫無同情心的那種人,相反,從很早之前開始,她在路上如果遇見無辜的孩子被人迫害還會拔刀相助一下。
她本來就身為孤兒的其中一員,自然知道活着有多麼不容易,因為想讓生活過得容易一些,所以她才那麼渴望變強。所以她才更不能理解那種隻想吸強者血的弱者們。
當然……她也沒指望所有人都能有所覺悟。而且她和中也還都算開了挂那一列的——因此,在不會危機中也自身的情況下,如果他想去幫幫忙也沒什麼不可,中也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就是……麻煩被拯救的孩子能有點良心,别一邊嘴上說着讨厭大人的肮髒,一邊又表現出大人那種肮髒的心思就好了。
雙标狗,給爺死。
之前中也被叫出去的時候,真理就經常跑出門去。一是因為中也不在很無聊,二是因為發現那家地下診所的醫生又回來了。
診所的醫生是個黑發紅瞳的大叔,名字叫森鷗外。雖然大叔一直親切地想讓她叫他林太郎,但是她堅定地叫他森醫生。
說是大叔,但是真理覺得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顯得挺年輕的,頭發整整齊齊,臉上幹幹淨淨。哪像現在,頭發往後梳看上去是想要秃,趿拉着有點破了拖鞋,胡子也不知道幾天沒有刮,總之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噫。
“真理醬,你來了啊。”
對方完全不意外她的到來,對她招了招手,雖然看上去高興了那麼一些,但是很快就好像更難過了。
“您是看見替身之後,就會想到正主拒絕了自己的事實,然後會更難過的類型嗎?”真理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問。
“别說的那麼難聽嘛,真理醬才不是什麼替身,你可是和天使完全不同類型和定位的鑽石啊。”森苦笑着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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