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夢問道:“九爺,倒了,怎麼辦?”
蕭玖過來晃晃他:“四哥,四哥。”确認他真的醉了,把他搬到床上放着,對幾位姑娘說,“我心裡對他有氣,不好親自動手,你們幫我擺弄擺弄他,當是幫爺解氣。”
清音問:“我瞧這位爺人還挺好的,哪裡惹到九爺了?”
蕭玖冷笑:“這就别問了,你們用的半半的胭脂,穿舊的衣服,都拿出來給他扮上,回頭爺再給你們置辦,捉弄他的機會,這輩子恐怕就這一回,你們可勁兒玩吧。”
幾位姑娘還是有些怕:“萬一回頭怪罪下來,怎麼辦。”
蕭玖在屋裡另一面的椅子上坐下,端着茶喝了一口:“怕什麼,爺就在這兒坐着,誰敢問你們的不是。”
姑娘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嬉笑着咬了幾句耳朵決定動手,沒多時,就把蕭琛打扮成了一個俊俏的丫頭,蕭玖坐着喝茶,看戲看了個夠,後悔今兒沒把七哥叫上。
正鬧着呢,外頭有人急急推門進來,先是太子身邊的人,天福也跟在後面進來,那幾個侍衛看到太子的模樣,對屋裡的幾位姑娘吼道:“放肆,是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好大的膽子!”
幾位姑娘退到蕭玖身邊,蕭玖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你嚷嚷什麼,沒見過人喝花酒啊。”
王巾凡忍氣拱手道:“九爺恕罪,出了點事,一時情急。”
“出什麼事兒了?”
王巾凡不答話,倒是天福附在蕭玖耳邊小聲說:“太子妃不知怎的跑到子夜姑娘院裡去,把子夜姑娘打了。”
蕭玖垂眼:“速度挺快…人呢?”
天福道:“讓什麼人給帶走了。”
“什麼人?”
“邪門兒呢,我也沒看清楚人就不見了,一陣兒風似的,怕不是什麼鬼魅卷走的。”天福說着沖蕭玖擠了擠眼睛。
蕭玖會意不動聲色,從他話裡聽出大概是醉仙居那位出的手,謝兄應該是受七哥囑托,太子妃怎麼也跟着鬧起來,看來咱們這位太子在宮裡是腹背受敵啊。
那邊,王巾凡怎麼也叫不醒太子,蕭玖也笑話夠了,悠悠吩咐:“去盛一大碗酸湯來,順便提點冰水。”
悠夢吩咐小丫頭去拿,幾個姑娘要走,卻被蕭玖攔着:“想哪兒去,就在這兒待着,出去了你們媽媽還得叫你們接客,都坐下歇歇,爺給的銀子夠你們清閑的。”幾個人齊聲答謝,在蕭玖身邊坐下聊天。
剛出去的小丫頭拿了酸湯和冰水進來,蕭玖手指指讓她站到床邊:“巾凡啊,你把酸湯給你們主子灌下去。”
王巾凡自己先喝了一口,确認無事,才把蕭琛扶起來喂下,衆人在屋裡等了半晌,蕭玖站起來,拿了冰水走到床邊,一下子澆在蕭琛臉上,蕭琛猛然醒來,瞪着眼睛盯着蕭玖,蕭玖輕笑轉身,把盆扔給王巾凡輕嘲地笑笑:“醒了。”
王巾凡冷臉,說不出一個謝字,隻是扶起蕭琛:“禀殿下,太子妃去子夜姑娘院裡鬧了一場,子夜姑娘被劫走了,看守的侍衛都被點了穴,太子妃也被打暈了。”
蕭琛聽到不禁惱火,起來就往外走,王巾凡死命拉住他不給走,蕭琛怒道:“你幹什麼?”
王巾凡欲言又止:“您,先換身裝扮吧。”
蕭琛低頭看看自己,扯掉了身上藍藍粉粉的衣服,找到鏡子,看到自己可笑怪異的模樣,蕭琛狠狠瞪了蕭玖一眼,蕭玖隻是微微淡笑,看他用力擦了一會兒,帶着殘妝氣急敗壞的走了。
蕭琛匆匆來到子夜院中,門口的守衛見他過來,紛紛躬身:“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到底怎麼回事?”
守衛道:“太子妃過來,屬下不敢阻攔,太子妃好像打了子夜姑娘,鬧了一陣,突然有一個男子闖入,點了屬下幾人的穴道,把子夜姑娘帶走了。”
蕭琛問:“看清什麼人沒有?”
“來人蒙着臉,看不清。”
“太子妃呢?”
“在屋裡,被打昏了,還沒醒過來。”
蕭琛進屋來,陳昭華身邊的宮女都跪着,屋裡亂七八糟,是陳昭華方才胡鬧的時候摔打所緻,牆上挂的蕭琛給子夜畫的畫像,被撕得粉碎散落在地上,蕭琛面無表情地蹲下,把地上畫的碎紙片一頁一頁撿起來,床上陳昭華轉醒,緩緩坐起身來,卻看到太子在撿地上的畫,陳昭華讓跪着的宮人們都先出去,房門關上,屋裡兩人一時無話,陳昭華冷眼看着太子的動作:“太子殿下,妾身想不明白,妾身究竟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這麼惹您讨厭?”
蕭琛冷哼:“作為皇後的兒媳婦,你不惹她讨厭不就行了。”
“蕭琛,你為什麼,甯願在外面養個風塵女子,也不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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