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耳根有些紅:“不準再說話了,快點睡!”
“好。”衛朝抱緊他,滿足地閉上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衛朝呼吸終于平穩,聞道望着他的睡顔,輕輕說:“隻在你面前像孩子。”
軟話似是入了衛朝夢中,睡着的他上揚的嘴角一直沒放下來。
天終于大亮,廟中和尚忙忙碌碌,沒有人注意到廟裡來了幾個人,去了後面用來堆放雜物的房子裡。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被捆綁在椅子上的人在昏暗中醒來後,堵住嘴巴的事物終于被拿開,腮幫子有些酸,咬合肌也僵硬着,一時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我剛剛說過了,你隻需要說你願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在媒體面前指證應康。除此之外廢話不必再說。”幾個統一黑色西服着裝的人圍着他,中間正對他的那個人開口。
張航十分慌張,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昨夜他按照之前的計劃,提前請廟裡方丈照顧好母親,半夜的時候自己沿着唯一的一條路往山下跑,準備去聯系應康的人。沒料想到了山腰卻被這夥人打暈又截回來了,一直到剛才才醒來,而這些人沒有任何耐心,開門見山地問他是否答應合作。
張航其實在剛剛短短的時間裡心中已經有了衡量。畢竟現在應康能不能聯系上都是個天大的問題,而母親的病不能再拖了,答應眼前這些人或許可以讓他們給母親治療。但讓他無法安心的是,在利用完他後應康敢放他自己走,還敢不再繼續給母親治療,不怕把自己逼急了去告發他,都是因為他們手中有自己是“叛徒”的證據,商業間諜這件事就可以讓他進去蹲幾年。
“我答應與你們合作,但你們必須給我媽治病,還要保障我的安全,還有,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要讓我不進局子。”張航擡頭看着對方平靜地說,他怕應康手裡的東西,而眼前這些人卻沒有。
剛才說話的人低下頭來,望着他,眼裡盡是戲谑:“你以為你有資格談條件?實話告訴你,我們有你犯事兒的所有證據,讓你在媒體面前自己說出來,”這人笑笑,“單獨那些個文字,給那些人耳光不夠響亮嘛這不是。”
這話倒是真的,在衛朝手裡辦事的人從不是些酒囊飯袋。他們一直知道張航與應康的動靜,掌握的證據也是從頭至尾。隻是這次的事還沒來得及通知衛朝,他在美國待了三個月,一直讓他們看好文盛,有了大情況再彙報。卻沒想到應康居然這麼早就動手了。
而這次來截張航的人也不是他往日在文盛裡看到的“同事”,因為在安排人來的時候衛朝還沒和聞道說開,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居然安插了那麼多眼線,更不能讓外人知道,傳出去别的不說,光文盛那群老頑固就夠衛朝喝一壺的。
所以衛朝在之前并未告訴聞道他有着完整的證據,這也是為什麼他讓手下的人抓張航親自去媒體面前承認,當然,這樣的效果也會更好。
張航慌了,這人勢在必得的樣子并不像是在說謊。應康其實把張航放到農村山上一座廟裡,以為高枕無憂。這段時間張航并不敢有動靜,文盛也絕不敢報警。文盛若是直接說有内奸與應康暗度陳倉,動用警力找人,應康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随手利用點媒體手段,受害者的身份想必十分好用,民心所在,假意順從接受相關程序,觀衆憤怒為其鳴不平,私下再施壓力,将是給文盛的最後一擊。
可誰能想到呢?商場上如此殺機四起,衛朝卻款款深情,深情如許,情聖二字當頭一放,竟不知追名逐利,好想隻要一個聞家人。
聞家這人現在很無奈,自己起了半天衛朝還在睡。自己又不忍心打擾他,他洗漱好後就拉了張陽台上的凳子過來,在床邊坐下等他醒。床頭櫃上有本書,等得無聊了他拿過來準備看看,還是本世界名著,他挑挑眉,啧啧,這人還會看名著。
結果一打開,裡面前幾頁都有折疊過的痕迹,有些句子還被筆标出來。聞道有些吃驚,學生時代衛朝從不願看這些純文字的東西,說起都頭疼,小時候在聞道房間裡覺得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摸,那麼大的書架卻好像看不見從不靠近。隻是這書也就前幾頁有痕迹,後面都是幹幹淨淨的,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笑笑,又翻到開頭,準備讀一讀這神奇的能讓衛朝翻過的書。
過了好久,衛朝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聞道逆着窗朝着他,正拿着書癡迷、又放松又閑适的樣子,這情景實在太如夢似幻,一睜眼就是心上人又實是他原可夢不可求的,衛朝不能再滿足。
聞道如有所感擡起頭,笑了。衛朝這樣懵着像孩童一般的樣子可愛極了。
衛朝叫這一笑亂了心,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過聞道的,“醒多久了?”他問。
“好久了,睡好了嗎?”聞道捏捏他手心。
“嗯,不能再好了。”
“我早上看了下,這房子裡什麼都有啊,你怎麼還讓我帶那麼多東西?”聞道看着他問。
衛朝想了會兒該怎麼說,他昨日本準備帶他去與手下的人集合,他們在半山腰的一戶人家,那裡确實什麼都沒有,衛朝怕條件太差,連紙巾都非要自己帶。可是昨天衛朝狀态實在太不好,天氣條件又差,他實在不忍心帶他去那裡,隻能帶他來這兒。天知道,昨天聞道進來的時候他有多緊張。還未開口,聞道像是想到什麼急忙開口:“我沒亂看,就是昨天看廚房什麼都有,剛才去樓下洗漱的時候又發現洗浴用品齊全,紙巾什麼的也不缺,就是……就是……”他不知道怎麼說,昨天衛朝輕車熟路地開車來,這應該不是别人的家,但也不能讓自己亂跑。
衛朝抽了他手中的書放在櫃子上,又起身把聞道拉起來轉個身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從後面抱住他。“這是我的家,也是為你而建的家,這裡面的所有都是我猜想着你的喜好來設計的,我很少來這兒住,昨天來的王阿姨經常會過來打掃。我每次來的時候會帶一份洗漱用品,牙刷牙膏要兩份,過期了王阿姨會替我扔掉。這次你很走運,我前久剛回國的時候來這住了一晚,所以帶了一份新的。樓上隻有一間卧室,卧室裡有浴室你見過,樓梯上來拐彎的那間是書房,書架書櫥都是你喜歡的古典型兒,旁邊這間算是個小小音樂室吧,你應該會喜歡。至于門外的這個二樓空地我放了兩個小沙發,還弄了個小茶幾小櫃子,我記得你喜歡吃些小零食,堅果蜜餞什麼的。陽台放了兩個搖椅,春夏秋天上去晃晃還行,這種天兒算了吧就。樓下你一眼就能看過我就不說了,特别想你特别難過的時候會過來,但從沒想過會把你帶過來,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能真的和你在一起,以前沒能光明正大地愛你望你見諒。謝謝你在我最依戀的地方問我喜不喜歡你。喜歡,阿聞,我好喜歡你。”
聞道被衛朝抱得好緊,他艱難地側過身,望着衛朝,衛朝還不松手地箍着他的腰,眼睛通紅。
聞道突然從沒這麼後悔過那麼多年的猶豫,恨死了自己的軟弱,其實認真看去,衛朝謊話嬉笑的時候眼睛裡的真心卻是怎麼都不能掩蓋的。可他從未敢細細對他,往往落荒而逃。放任衛朝一人在這棟因他而細設,卻無他氣息的房子裡自我療傷,聞道心痛如割,眼睛酸澀,喉嚨哽得說不出話來。
衛朝知他所想,澀啞開口哄:“我沒事,你不在的時候我看着周圍都是你喜歡的樣子,感覺你就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生活,我不苦。”頓一頓,又滿足地笑,“何況你現在就在這裡和我在一起,這是我做夢都沒敢夢的,不為我開心嗎?”他低頭用額頭輕輕蹭着聞道的。
聞道聽完心中更心疼他,他伸出雙手捧住衛朝的臉,一寸一寸地撫過他的眉眼,動作全是憐惜,而後他輕輕揚起頭,吻上了衛朝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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