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愉茫然搖搖頭,他的純黑色瞳孔遺傳了陸父,陸父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把他從小小一團一點點帶大,小孩做了錯事,他講道理擺事實;小孩成績不好,他一字一句給他訂正修改;小孩對未來的工作迷茫,他可以分析利弊提出建議。
他一點點看着這個愛笑的小團子慢慢長大,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心事和秘密,總是悶在房間裡埋頭寫一些什麼,有時一個人坐着望着窗外也會發呆;有一天他接到電話,和孩子他媽一起趕到醫院,看到他的寶貝滿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他問了兒子很多次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會受傷,兒子隻是别過腦袋一句話都不說。
後來,畢業之後,兒子聽從他的建議考了公務員,工作清閑。陸母開始操心他的婚事,提了好幾次安排相親的事情,都被狠狠拒絕了。他越來越讀不懂兒子眼中的情緒,也看不清他的内心。
明明,明明以前很好懂的啊,他家的寶貝追着小鳥跑,摔疼了就嗚嗚哭;帶他去集市玩,看到想吃的糖就扯扯自己衣服下擺,瞪着大大的眼睛指着不遠處的攤位。
那個時候陸爸爸也是一個年輕體壯的alpha,可以滿足小陸心愉的一切要求,做守護陸心愉的那顆樹。現在的陸心愉已經越飄越遠,他的枝芽也逐漸老去,再也無法時時守護兒子了。
“給你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你從心,快樂。你不想說的,爸爸不逼問你,我和你媽媽隻希望你過得快樂,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嗎?”
陸心愉點點頭,他本來以為父親會長篇大論地指責他,可父親隻是深深地看了他許久,說了這句話。
心中泛起酸澀的情緒,父親的愛總是内斂又沉重的。從小到大,父親未曾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但父親的愛總是潤物細無聲地落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陸父背過身望向窗外,陸心愉注意到父親的鬓角邊悄悄染上了白發,那一刻陸心愉突然有點鼻酸,在他心目中那個威嚴又無所不能的父親也老了。
“那,爸,我先走了。”
“嗯,去吧。”
爸爸,他想,我會和秦刻幸福的。
陸心愉是在自己的房間找到秦刻的。
秦刻倚在書桌邊,抱着胸半笑不笑地看着他。
糟了,他發現了。
果然,書桌上貼滿秦刻專訪的雜志剪報本攤開放在一邊,除此之外,還有陸心愉通過各種渠道收集的秦刻相片本,甚至還有寫滿注腳的情書手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地上沒有縫!他該往哪鑽!
秦刻一定會覺得他是個變态跟蹤狂的!
果然,秦刻嘴角翹起,幽幽地說,“我說怎麼第一次聚餐見到你就眼熟,合着你一直跟蹤着我啊。”
“我我我我沒有!”
沒有才怪!
他拉過陸心愉,把他環在自己的胳膊裡,陸心愉壓根不敢擡頭看秦刻的表情,頭頂心恨不得直冒青煙。
“你沒有?沒有從以前就喜歡我?”
“……”
空氣裡是焦灼的沉默,陸心愉躁得慌,還是輕輕開口,“喜,喜歡……”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嗯?”
秦刻輕輕撓弄陸心愉的後頸,陸心愉不由自主地仰起頭,秦刻才看到小家夥的臉早就快要燒起來了,眼角含着一點點淚漬。
“很早……”
秦刻彎腰,準确無誤地捕獲那兩瓣待采摘的嫩唇,輕咬厮磨含糊着問道,“有多早?”
陸心愉被哄騙得剛要張口,口腔裡鑽入一條霸道的舌,堵住了他的話語,隻能洩出唔唔的嗚咽聲。
外頭陽光正好,微風吹過,桌上攤放着的本子随風翻篇,一頁一頁都是滿滿的秦刻,少年年輕時的心事一覽無遺,屋子裡滿是旖旎的春色。
秦刻一路将陸心愉吻至床上,抓過他的手低聲哄誘着,陸心愉雙腿岔開坐在秦刻身上,被秦刻半脅迫半哄着自己上下起伏,還被壞心地要求他念那些寫在日記本上的詩歌。
陸心愉一邊流着淚,一邊間斷地念到:
“明麗,嗯……明麗月華親吻,親吻海波……那,那,嗚……甜蜜的作為,有何價值……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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