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同為厲鬼,我和你對地府的規矩怕是最清楚的。”鄭高秋冷聲道:“你目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複仇的範疇,逆天地而為,你不會成功,也不會有好結果。”
“哈哈哈哈……”風狸張狂地笑了起來,或者說,是附在它身上的陳氏女笑了起來,她的聲音逐漸變得粗粝而沙啞,顯現出十分難聽的本音,“還有什麼結果比那賤婢的孩子好好活在這裡,而我即将灰飛煙滅更壞的呢……”
風狸的右眼已經完全成了深黑色,宛若一顆被病毒污染的壞死眼球,陳氏女就拿這顆眼球死死瞪着言行晏,“無知豎子,你還真是狂傲自大,以為有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厲鬼護你,我就無法奈你何了?”
“呵。”言行晏勾起唇角,輕蔑地說:“那你能拿我怎麼辦?如果不是這束縛環是陰器,且禁锢住了風狸的靈氣,以你現在的能力怕是連附身都做不到。”
“咕咕咕咕……”陳氏女再次大叫起來,厲南辨認了一會才聽出來這竟然是她在笑,曾經貴為大學士之女的她,才華卓絕,又有端秀清絕之貌,百年過去,仇恨扭曲了她的一切,現如今陳氏女就像個泥濘中的糟婦,笑得宛如巫婆。
鄭高秋手上的力量捏得更重,但陳氏的聲音絲毫不受影響,他隐約意識到什麼,周身鬼氣愈加濃厚,警覺到了極點。
“……你的自大,就用一輩子的孤獨來償還吧!!”撕裂耳膜的尖叫還未從耳邊消散,一直面露兇惡的風狸忽然身體一松,四肢軟綿綿地垂下,阖眸失去了意識。
鄭高秋立刻擡頭,視線快速點過屋子裡任何可疑的痕迹,“小心,她離開這隻貂了。她肯定還在附近……但太奇怪了,我竟然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有病嗎,出來放句狠話就溜。”言行晏接過昏迷中的風狸,接着将它抛到厲南懷裡,他假裝出輕敵不屑的态度,實際上右手一直緊緊地握着笛劍,他們的床底貼滿符紙,被子中間也鋪滿了桃樹葉,言行晏身上的肌肉更是始終呈現繃緊的狀态。
按道理鄭高秋是新鬼,且在地府的庇佑下,現在的能力比燈枯油盡的陳氏女強上太多太多,可就算這樣,陳氏女居然還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鬼能瞞過人類的眼睛這很正常,但讓鄭高秋都無從得知,這就很怪異了。
他們不可能因為數月的風平浪靜就無視鄭高秋的預感,在察覺到風狸的問題之後,他們本計劃着今晚抓住陳氏女現身的機會,将這個黑無常也拿她行蹤無可奈何的陳年老鬼甕中捉鼈。
厲南警惕地随便拿枕頭底下的一張符拍風狸腦門上,以防陳氏女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再附身在風狸身上。
“……那是除螨的。”言行晏從懷裡掏出另一張符箓,上面畫着鬼才能看懂的條條道道,他将符紙重疊在除螨符紙的上面,一副要将風狸徹底封印的模樣。
鄭高秋打開窗戶,嗅着空中的氣息,他面色凝重,“她不可能離開,她的能力已不足以附身任何活人,想要接近你們,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比較在意的是她剛才的那句話。”始終保持沉默的厲南終于開口道:“什麼叫用一輩子的孤獨來償還?正常的狠話不是說用你的命來償嗎?”
“她要殺你?!”這句話言行晏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他也顧不得話内的含義太多,急忙傾身抓住了厲南的雙臂,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言行晏卻在這一瞬間真正緊張起來。
他想過一萬種陳氏女攻擊他時的應對辦法,卻沒有想過如果陳氏女真的喪心病狂到徹底将一切遮羞布抛諸腦後,對一個全然無辜的人類下手時,他該怎麼把厲南保護好。
這一次厲南沒有再裝傻,沒有裝聽不懂,他直接嚴肅地順着言行晏的話繼續說下去:“不,殺了我你日後照樣可以喜歡上别人,怎麼算的上一輩子的孤獨,她到底要做什麼?還有她是如何消失的?我簡直一籌莫展……”
言行晏瞳孔微微縮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厲南的臉,胸腔中的心髒一點一點地跳起來。
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厲南,你……”
“小心!!”鄭高秋突然一聲暴喝,與此同時,言行晏也瞥見了眼角餘光裡驟然出現的一張青黑色鬼臉,那張鬼臉悄無聲息地在厲南腰邊出現,言行晏當即一劍刺過去,下一秒,刺破了什麼東西的觸感傳達到了言行晏的掌心之中。
但這份感受并沒有給他帶來安心,反而一股濃濃的不祥預感籠罩了言行晏,他的反應能力不算慢,但也不是快到了厲鬼無法躲閃的地步,甚至他有種感覺,陳氏女這是故意将什麼東西往他的劍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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