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拓看着眼前本該十分熟悉的妻子,也許是因為知道她是披皮狐妖的緣故,總感覺她的模樣似乎也變了。
妻子的頭發好像沒她黑,妻子的皮膚似乎也不如她嫩滑,眼睛好像也不如她水潤。
總而言之:妻子沒有這個狐狸精貌美。
蔣拓回想起從前讀書時,也曾讀過那些有關妖精志怪的話本,話本裡美貌狐妖看上白玉書生,從而春風一度。
他年輕時,也生得一副風流倜傥的模樣,若非外表俊逸,也不會引來侯府千金下嫁。
在他想入非非,暗道能不能與眼前狐妖發生什麼故事之時,狐妖動了,緩緩地接近了他。
蔣拓的呼吸都忍不住變輕了。
然後他就挨了一巴掌。
“你那是什麼眼神?看着就不像是在想什麼正經事。”楚玉罵完,還覺得不太解氣,又用力踹了他一腳。
這下子,蔣拓那些旖旎思緒全都消失不見,他捂着肚子,假裝自己在想正經事,讪笑着問道:“随行圍獵之事,不如我稱病不去?”
楚玉翻了個白眼:“為什麼不去?你在害怕什麼?”
蔣拓趕忙搖頭,說道:“陛下禦極多年,四海升平,龍氣盡顯,隻怕你……”
楚玉又踹了他一腳:“你當我是什麼?山間門野妖?你懂個屁,我師尊早就位列仙班,我可是正統妖修,若非報恩,你以為我樂意在這呆着?人間門帝王龍氣而已,我又何懼之有,說不得真靠近了,我還能一二分好處。”
蔣拓沒想到楚玉還是有後台來曆的妖怪,甚至她都已經膽子大到想蹭龍氣了。
“大仙,是我多慮了,勿怪勿怪。”蔣拓幹笑着躬身道歉。
楚玉冷哼一聲,說道:“我勸你少動那些歪心思,成天往太醫署跑,真以為那些廢物能治你的身體?噬心散可是我師父傳我的,尋常凡人如何能治得了。”
蔣拓額間門冷汗冒了出來,他沒想到楚玉居然知道他跑太醫署治病的事。
楚玉朝他招了招手,蔣拓小心翼翼上前。
然後他又挨了一巴掌。
蔣拓挨了打也懶得問原因,反正就算他真問了,楚玉也隻會随便編一個理由糊弄。
楚玉捏着他的下巴,往裡面塞了一粒麥麗素:“吃了吧,這是你這個月的解藥,上次肚子痛,很難受吧?”
蔣拓囫囵着将解藥吃了下去,隐隐約約察覺到一絲香甜,但來不及細細品味,又聽楚玉提起上次的事,立時心有餘悸。
他那次在撫孤堂做事時,對着一個小姑娘說話語氣稍重,楚玉為了小懲大誡,推遲了他的解藥。
在沒有解藥的夜晚,他忽然腹痛難忍,跪着求了許久,楚玉才給了他解藥吃。
哪怕吃完解藥,也還又痛了一個時辰方才停歇,偏偏第二日去太醫署會診,也隻得出一個一切安好的結果。
楚玉心道太醫當然診不出什麼,畢竟她隻是偷偷給蔣拓喂了點打蟲藥而已,打蟲藥腹痛的副作用讓蔣拓吓個半死,總覺得自己體内的噬心蟲說不定已經完成了一輪狂歡,吃掉了他某根腸子。
不得不說,這一招殺雞儆猴效果立竿見影,從那之後,蔣家那些人對着前來做工的小姑娘們都不敢大聲說話。
“謝大仙賜藥。”蔣拓給楚玉磕了個頭後立馬打算離開,他怕在這多待三秒又挨一巴掌。
楚玉卻沒放他離開:“不急。”
蔣拓腳步一頓,複又恢複低眉順眼的模樣。
“威武侯可會參與此次圍獵?”楚玉問道。
蔣拓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問道:“大仙是覺得,這次我們能參與圍獵,可能是威武侯的安排?”
楚玉嗤笑一聲,道:“你總算還不是太蠢。”
蔣拓沒挨打,心下松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說道:“大仙有所不知,威武侯和楚氏素來不睦,已經斷了往來數年,他簡在帝心,不知做此安排有何目的,等到了西郊圍場,大仙與他接觸時還是謹慎些為好。”
楚玉沒怎麼将這事放在心上,借機踢了他一腳:“我心裡有數,用得着你瞎提醒。”
等蔣拓離開之後,楚玉又将蔣明珠喚了過來。
蔣明珠如今不用學什麼琴棋書畫,反正這些文化課她學得再多,也頂多入門水平,楚玉對她要求不高,隻要認識常用字、不是睜眼瞎就行。
如今蔣明珠的時間門安排是學三休一,上午學武,下午學廚,學三天休息一天,休息日她大多都在撫孤堂裡幫忙。
按理說,官宦千金本不該學武學廚,但學武是楚玉安排的,她覺着無論什麼時候拳頭硬都能有點作用,哪怕蔣明珠學不出什麼名堂來,也能多一分自保之力,蔣明珠沒有拒絕這個安排,哪怕沒有學武天賦她也從未偷懶。
至于學廚,是蔣明珠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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