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娴,你可以不用這麼為難的。”周景生話語裡滿是無奈。
小道外面就是操場,許是有男生在打籃球,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喬娴臉上的笑容卻一絲絲抽離,不知該作何回答,隻是傻愣地站在他面前。
那天,他們沒有再說話。
直到喬娴走進宿舍,周景生才松開手心,一根項鍊從手中滑落在地,吊墜在月色的映襯下閃着光,像極了她唇邊的笑。
他彎腰将項鍊撿起來,一陣風吹過,一種刺骨的涼穿破裸露在外的肌膚,瞬間涼到了心底。
是他太心急了。
喬娴回來的時候,宿舍裡漆黑一片,馮霓還沒有回來,她将小魚幹放在桌子上,然後摸黑爬上了自己的床,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
空空蕩蕩,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短信。
在這樣的時刻,她想起了盛嶼西,沒由來地一陣鼻酸。
她鼓起勇氣,撥了他的電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握着電話的手在顫抖,心也跟着在顫抖。
電話響了三聲,盛嶼西的聲音便透過話筒傳到了喬娴的耳朵裡。
“怎麼了?”盛嶼西的聲音疲憊,話筒裡偶有風聲,一聽他就在醫院外面。
喬娴吸了一下鼻子,問道:“外公睡了嗎?”
“嗯。”
兩人沉默良久,盛嶼西終于出聲,“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他話語裡的冷淡太過明顯,以緻喬娴都來不及處理自己心底的難受,他就要喊停。
她沒有忍住,出聲問道:“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嗎?”
盛嶼西靠在醫院門外的柱子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紊亂的思緒能夠冷靜下來,暗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情緒,“沒有,隻是覺得時間太晚了。”
喬娴瞬間失語,這樣嚴謹的措辭倒是該讓她好好謝謝他,她發出一聲冷呵,“盛嶼西,過年那天你說怨我,是不是讨厭我奪走你十年的自由時光?”
一種微妙的氣氛在二人間升起,盛嶼西的心髒處沒由來地一疼,跟着疼的還有心裡的那道傷口,他假稱,“我那天說笑的。”
“你不怪我?”喬娴眼裡的淚珠一個勁地打轉,脖子像是被人捏得緊緊的,喘不過氣來。
“我……”盛嶼西一時語塞。
喬娴正在氣頭上,憋了幾個月的情緒不可能就這樣簡單幾句帶過,“盛嶼西,你不讨厭我,那你是不是喜歡我?”
那個年紀的喬娴,自以為人隻有兩種情緒,不讨厭那就是喜歡了。
盛嶼西聽着喬娴的哭聲,一整顆心墜得生疼,他頹然地蹲下身,聲音變得粗啞,“是啊,我喜歡你,那又能怎麼樣?”
喬娴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憤恨地捶打了一下牆面,痛哭流涕起來,“盛嶼西,我求你……求你……”
離開我吧。
後半句,四個字,喬娴怎麼也說不出口,像一塊石頭一樣哽在喉嚨處,她每哭一聲,那塊石頭就往下一寸,最後連喘息都無法喘息。
盛嶼西知曉她所有的欲言又止,因為了解,才會痛苦,喜歡又能怎麼樣,真正阻隔兩人的從來都不是喜不喜歡。
“如果……”喬娴嗚咽着發問。
盛嶼西出聲打斷,“喬娴,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會回答這種假設性問題。”
“好。”喬娴終于止住哭聲,隻是任由眼淚在臉頰上緩緩淌下,“你什麼時候走?”
“我會盡快。”
“嗯,我就不送你了。”
“嗯。”
在電影《觸不到的戀人》裡有這樣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有三樣東西無法掩蓋——咳嗽,貧窮和愛,你想隐瞞,反而欲蓋彌彰。
愛一個人藏不住,恨一個人同樣也藏不住,若愛和恨同時加注到了一個人身上,那那個人本身就是可憐的。
天陰雨連綿,烏雲一層蓋過一層。
喬娴一早起來,馮霓就不在,怕是一夜未歸。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片刻歡愉[ABO]+番外 剛激活系統,寶藏女孩就生七胞胎 手撕男主後,擺爛被西北軍痞盯上 晴天娃娃 熄滅+番外 撩不到算我輸+番外 遊戲加載中 意外求生之荒島 無所謂,我會發瘋(快穿) 誘罪+番外 松田的酒廠二周目 信息素變異 訂婚當天我被渣男小舅舅打包帶走 年代文中的貴公子 大佬,請簽收 百年飄搖 陋巷之春 似暗非明 朝聞夕愛 直播八卦後,皇帝們都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