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夢境與害怕
香江,詠安台。
四人穿過紫藤花架,泳池邊的天幕邊緣已經挂上小燈珠,正幽幽散發着暖光。
溫理年站在天幕下,正指揮着菲傭往外搬桌椅和餐具。
剛走進室内,蘇沉商原本開心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沮喪地在心中嘟囔,可惡,隻剩下我還沒有寫完試卷。
她坐到餐桌旁,拿過放在那裡的試卷和筆袋,從中取出筆,開始慢悠悠地寫起來。
見蘇沉商開始寫作業,其他三人也不去打擾她,而是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開始輕聲聊感興趣的體育活動。
也許是擊劍訓練後太過疲憊,又或許是數學競賽試卷太過枯燥,蘇沉商手中的黑筆在試卷和草稿紙上随意地寫寫劃劃。
寫到最後幾道大題,她的坐姿越來越歪斜,整個人幾乎要貼到桌面上。
“咳嗯——”蘇相和提示性的咳嗽了一聲。
蘇沉商聽到那聲咳嗽,瞬間将姿勢擺正,又開始認真寫起來。
但她沒堅持幾分鐘,腦海裡還在思考着最後一題的解題步驟,姿勢卻已經歪斜起來,直到把頭趴到小臂上時,蘇沉商還在嘀咕:“2n+79...”
趴在桌子上的蘇沉商做了一個既漫長又奇怪的夢。
夢境中,蘇沉商發現自己正站在金屬道上,護面下的呼吸濃重,握住重劍的手指輕動。
等到裁判的“Allez”落下,她直接快速進攻,劍條互相擊打的聲音和鞋面的摩擦聲在空曠的場館内顯得格外清晰。
她抓住機會,快速挑開對手攻來的劍,直直刺向對方胸膛,對方護面旁的綠燈亮起,裁判也發出“Halte”的聲音。
畫面一轉,蘇沉商登上亞洲青少年擊劍精英聯賽的領獎台,但當她接過頒獎者遞來的獎杯時,卻在手裡變成還沒有寫完的試卷。
試卷上的下标字母“n”正在上下移動,機械般地一字一頓地發問:“為什麼不把我寫完,隻差最後一題,隻差最後一題。”
原本正在播放國歌的會場突然變得空蕩蕩,莊嚴肅穆的國歌也變成一道刺耳的蜂鳴聲。
接着,一張張試卷混合着劍條從半空中落下,那道機械聲也越發可憐,一直在喊着:“我好可憐,你為什麼不把我寫完,為什麼不把我寫完,把我寫完,我寫完,寫完,完——”
“喔,我寫——”蘇沉商猛然清醒,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正餐廳,而是在偏廳躺椅上。
身上蓋着的灰色毛毯沿着肩膀滑落到腹部,蘇沉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視線開始尋找那一道“寫完”聲音的來源。
屋外,太陽已經沉入地平線之下,夜幕降臨,山對岸的辦公樓始終亮着燈,如同為漁人指引航向的燈塔。
天幕下,廚師們正在一旁忙碌,有的在烤串,有的在切三文魚,有的在剝蝦,還有的把剛烤制完成披薩從烤爐内拿出來。
投影儀旁的音響播放出凄慘悲涼的音樂,與前方的說話聲互相配合。
蘇承彥用手電筒照亮自己的臉,鎮定地講述着鬼故事:“雪女就這麼一邊喊“我好可憐,求求你幫我把這封休書寫完”,一邊縱身跳入枯井中,我講完了。”
說完,他按動手機,将音響裡還在播放的悲慘音樂暫停。
蘇靖軒将啃了一半的秋刀魚放下,視線先轉向正在轉轉盤抽幸運兒的蘇承彥,後又掃了一眼偏廳内,“你這故事不行,下一個,嗯?沉幺呢?”
聞言,衆人回頭看向屋内,躺椅上隻剩下灰色毛毯。
“肯定回房間洗漱了。”
蘇承彥搓了搓雙手,将手指按在轉盤的開始圖标上,等到轉盤開始轉動,他才擡起頭,望向正起身離開的尹曜辰。
“你先去客廳衛生間找一下,進門出了正廳右轉,敲三下門,如果沒人,她就回房了。”
“嗯。”尹曜辰應了一聲,推開偏廳移門,換上室内拖鞋,向正廳走去。
其他人将視線收回,繼續開始玩遊戲。
投影幕布上,轉盤漸漸停止,最後落在“黎安霄”的名字上。
“來吧,我給你們講一個。”
黎安霄将玉米棒放到自己的餐盤中,用紙巾擦了擦嘴,伸手接過蘇承彥遞來的手電筒,将光照在自己的臉上。
“這件事發生在秦嶺趙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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