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橫看呆了一瞬。
“瞪人的模樣挺好看。”他毫不吝啬自己的恭維,輕啟唇角:“這樣吧,打個賭。”
他伸手去抓甯随遠的手腕。
這個Alpha的臉灰撲撲的看不清晰五官,手上的膚色卻明亮,掌心布滿了粗粝的繭子,蹭在皮膚上癢癢的。甯随遠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掙了一下沒掙脫,對方忽然塞了一摞鈔票在他手心裡。
“晚上如果有人給你們退城防稅就證明我說的是真話,你到街頭的酒吧把錢還給我。”季橫說:“如果沒有,這筆錢就歸你了。”
甯随遠沉默良久,被對方的無聊程度所震驚:“你——”
“我挺在意你的看法。”季橫的手指在他的腕部流連了一陣,随即松開,莞爾:“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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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随遠覺得那個煤礦工似的Alpha有病沒跑了,可沒過多久,真的有穿灰制服的人上門退錢,并态度熱忱的邀請甯家母子去探望公傷的老甯。
甯随遠擔心有詐,一路跟去醫院,直到見到了打着石膏的老甯。
問起退稅的事,老甯隻曉得有個其貌不揚的煙草商去找城委書記喝茶了,至于怎麼喝喝了什麼,他也一無所知。
這下甯随遠沒話說了,隻好赴約,但心底隐約升起一些沒影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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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前,季橫搖晃着玻璃杯,冰塊在透明的酒液底部“叮當”作響。
一人栖身坐到他身邊,沒好氣的推了疊鈔票過來:“你赢了,還給你。”
季橫得意的笑了一聲,轉過臉看來人。
燈光迷離,将年輕人的側顔染上了一層暧昧的暖光,他擁有天鵝般的修長脖頸,卻配以一雙極冷的湛藍色眸子,看起來不好接近。
“喝點什麼?”季橫問:“威士忌?伏特加?還是來點甜酒?”他自顧自道:“我最喜歡伏特加,幹淨,純粹,一烈到底。”
甯随遠:“聞出來了。”
季橫:“?”他不由得好笑,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不是吧,我今天沒喝多少。”
甯随遠輕嗤:“一身的酒氣。”
季橫一愣,旋即托腮:“親愛的,你說這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Omega。”
甯随遠:“?”
季橫:“你聞到的該不會是我的信息素吧?”
這張臉灰的樸實,可挑眉的樣子卻帶有一種邪肆的俊美。
甯随遠蹙眉。
“開玩笑的。”季橫說。
甯随遠:“無聊。”
“那你走吧。”季橫說:“既然我這麼無聊。”
甯随遠:“……”
季橫好整以暇:“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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