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季珩輕聲說:“這種心情我昨天已經感同身受的體會過了,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甯随遠霍然擡眸看向他,眼瞳閃爍。
“所以你就不要再亂動讓我擔心了。”季珩柔聲說:“小甘橘的情況我不會不管的,相信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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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了甯随遠,季珩才又去到急救室。
和他前天等待甯随遠的情形一無二緻,松平亮和廖鵬都像兩尊風化了的化石一樣,一個靠在急救室的門邊,一個坐在等候的椅子上,空氣中充斥着一股壓抑的死氣。
松平亮的頭被各種固定用的治療器械和繃帶裹得一層又一層,活像個木乃伊,他坐在那兒抱着頭,身上的衣服髒且皺,他也沒有功夫去梳洗。
季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松平亮緩緩的擡起頭,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能看清季珩的臉,幹裂的嘴唇顫抖着。
“我錯了.”他的嗓音嘶啞的像是砂石:“我真的錯了.”
“你沒錯。”季珩說:“你是城防隊的隊長,你留下來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我指的不是這個.”松平亮魂不守舍的呢喃着,他用力的攀扯着自己的頭發,像是要把頭皮也撕扯下來一樣:“我不該聽裘文端的,不該聽姚偉的,我就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盡早的都說出來.如果城防隊早就提高警惕,不,是所有人如果都早能提高警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他越說越悲哀,握拳開始捶打自己的頭。
楊潇和高德撲過去攔住他自殘,季珩颦眉歎息:“你現在說還不晚。”
“還不夠晚麼?”松平亮苦笑一聲:“這還不夠晚麼?”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季珩低聲說。
“六區.最近的惡性暴力事件頻發。”松平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木然道:“不,不能算是最近了,已經三個多月了。”
季珩猛然一怔:“三個多月?”
松平亮垂首,他将腰間佩帶的個人終端拆下來,慢慢的點開了近端傳輸:“季處長,您看這個就知道了。”他将一份分析數據的文件傳給了季珩,文件的擡頭赫然顯示着“密級高”的字樣。
“起初,我們所有人都以為隻是偶然事件。”松平亮咽了一口唾沫,滿嘴的鐵鏽味:“但後來.我們發現月度的犯罪率刷新了過去十年的記錄,非常驚人。”
數據傳輸完成,季珩通過手腕上的個人終端将數據調出來查看。
松平亮說:“數據統計做出來之後,影響非常的不好,所以姚處長空降六區的當天就把隆書記給免職了。”
難怪那些天季珩都沒有看到六區主城的前城委書記,一直都是姚偉在直接統領城防隊,原來姚偉一來就将人給罷免了。
起初以為姚偉隻是為了彰顯态度,殺雞儆猴,連個接班的人都沒找來就那麼火急火燎的把人給免職了。
現在看來,姚偉的狂怒也并非是無根可循。
季珩低下頭去,仔細的查閱着那些數據分析,發現裡面有許多制作詳細的電子簡報,按照時間順序拉下來,一目了然。最早的案例發生在三個月前,受害人是一個在銀行工作的Beta女職員,在深夜歸家的途中被流浪漢拖進小巷子施暴,受害人運氣很好,大聲呼救,引來了附近住戶的援助,流浪漢施暴未果。
受害者是輕傷且施暴者逃跑的下落不明,故而當時事件被報道後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視。
季珩繼續往下翻。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内一共發生了六起類似的事件,無外乎是搶劫或者是猥亵,案情的性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犯案人無一被抓獲,城防所隻能象征性的呼籲住民夜間少出門,逛街少露富,然後将輿論用力的壓下來。
直到上個月的月初,在某娛樂會所鬧出了人命。季珩望着案件總結,内容說到不明來由的一群人闖入會所打砸搶,随後演變成了群起鬥毆,有人動用了管制刀具和槍械。
“這些案例都發生的很突然,沒有任何的征兆與預告。犯案人和受害人大多素不相識。犯案手法也很随機,有的隻是單純的撕咬,有的卻動用了武器,沒有共同點,不符合連環作案的規律。”松平亮說:“于是被我們歸類于末日狂歡型的犯罪。”
“犯案人一個都沒有被抓到過嗎?”季珩皺眉問。
松平亮搖了搖頭:“隻抓到過一個,就是在百薇會所開槍的那個。”他咬了一下後槽牙道:“唯一被逮住的一個,在城防所裡什麼也沒供出來,拘留當夜就*了。”
“*?!”
“對,若不是及時開啟了狄更斯盾的防護,整個城防所都得遭殃。”松平亮苦笑着說:“一群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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