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随遠的眉頭緊鎖着,他雙手架在輪椅的扶手上,握緊。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他沉思着,呢喃自語。
這時楊潇吃完了飯,匆匆趕回來了。
“嘿,你們探視完了麼?”她一邊用紙巾草草的擦着唇角一邊問。
“潇姐。”甯随遠倏地擡起頭問:“松平隊長除了你,這段時間還見過誰嗎?”
“啊?”楊潇愣了愣道:“沒有吧,他檢查是我陪着查的,後來進了病房就再也沒出來過。”
甯随遠的眉峰朝着眼眶進一步的壓緊,這時季珩倏地擡腕道:“監控文件發來了。”
第49章
甯随遠和季珩走後,病房散開的窗簾朝一側緩緩的并攏,像是默劇舞台欣然朝世人打開的帷幕。
一個高挑的人影慢慢的從窗簾後方走了出來。他穿着一件圓白領的長外套,淺色的長褲,如若不是肩頭有一塊鮮紅的刺繡玫瑰,乍一看他幾乎和那些醫務官們無甚兩樣。
如果說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包裹在死神羽翼般的黑色之中,那麼這一身白就足以讓他成為所有人眼中的“陌生人”。
他是從窗戶外面翻進來的,剛才為了躲避突然闖進來的兩個探視者才不得已藏到了窗簾的後方,松平亮并沒有把他供出來。
他朝床畔剛走了幾步,松平亮倏地向後伸手,攤開掌心,嗓音冷冽無調,死氣沉沉的像個木偶人:“拿過來。”
“你決定了?”他平靜的問。
“你來這兒不就是為了推銷你們的治療産品嗎?這難道不是你所期待的?”松平亮冷冷的發笑。
“我沒有什麼期待的,隻是給你提供多一個的選擇,你選擇與否,結局如何都與我無關,另外,我不是推銷。”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什麼都不圖?我不信!”松平亮的喉嚨一陣發緊,他扭頭看着這個穿着一襲白的雅利安人——剛才就是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病房裡,讓人無端的想到帶來救贖的大天使。
“因為曾經也有人把選項陳列在我的眼前。”雅利安人說話的語調波瀾不驚,吐字清晰到有些機械,像個真正的看穿了一切的局外人,擁有不偏不倚的立場。
松平亮沉默了許久,冷不丁的苦笑了起來。
“還會有比這更糟糕的情形嗎?”他的眼角帶淚,望向床頭被定義為死亡的Omega少女,喃喃:“不會有了,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是啊。”雅利安人的瞳孔旋轉過去:“有句古話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
“小甘橘她不是馬!”松平亮倏地暴怒起來,吼叫着打斷了他的話語。
很難想象,曾經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性子,無限趨近于野獸。雅利安人并沒有表現出被冒犯的情緒,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一次性注射器,外加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透明的密封瓶,遞了過去。
松平亮的耐性有限,他劈手奪過,垂眸看着那個密封的小瓶子,淡金色的懸液呈現出凝膠的質地,光怪陸離。
——像是拍打在金沙灘上海浪一樣,帶着魔幻的令人着迷的力量。
“小甘橘,争争氣好麼?”他喃喃地說:“成功了.我們立刻就去結婚,去度蜜月,離開這個鬼地方,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賣了房子也跟你一起去。”說着,他顫抖着手腕,将注射器插進了密封瓶的橡膠塞。
雅利安人盯着他看了會兒,空洞的眼球裡蜻蜓點水般的劃過一絲悲憫,但他已經被忽略了,年輕的城防隊長已然沉溺進那個神秘的儀式當中去。
注射器将淡金色的液體推入了死去的少女的肌肉,過了不知多久,“哐啷”一聲,空瓶和使用過後的注射器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松平亮猛地撐住了床畔,驚喜的一遍遍的叫喊着:“小甘橘——小甘橘!”
雅利安人的眼眸合攏了一瞬,那一抹悲憫消失不見,他悄無聲息的彎腰,将地上的注射器與空瓶撿起,後又從開了一半的窗戶裡翻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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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随遠坐在輪椅上,就着季珩個人終端投射出來的虛拟屏,“噼裡啪啦”的寫入了一段兒程序。
季珩微微彎下腰,湊近了他的頰畔,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調試程序,一邊兒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下意識的追逐着那一星半點的薄荷清香。
甯随遠将監控視頻區域放大加銳化,幾次重複操作後,終于将那個黑影的輪廓提取了出來。
“季珩,你看我——”他欣喜的一回首,剛要說話,嘴唇卻堪堪擦過了近在咫尺的臉頰。
青年的嘴唇微涼柔軟,一股電流般的奇異觸感迅速的雙向發散開來,兩人均是一愣,各自往後仰了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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