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四個人而已,高德大哥和遠哥他們那麼厲害,肯定很快就能解決了。”路陽在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
不一會兒,他就看見有血淋淋的傷患被城防員輸送了過來,路陽看着那些觸目驚心皮開肉綻的傷口,差點兒沒被背過氣去,當即就近聯系了醫療車。
“什麼?暫時沒有車?”對面兒的回應讓路陽吃了一驚,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了,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此處到醫療所的距離,開過去再開回來速度快一些倒也來得及:“沒事,我開車把人送過去吧。”
說罷他下車幫着那個城防員将幾個傷患搬運進巡邏車,那個城防員顯然還急着要趕回現場,路陽将那幾個傷患簡易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便鑽進駕駛位發動了巡邏車。
跟着季家軍待了這麼久,他開車的技術突飛猛進,一路将車飙出商業區,紅燈亮起,路陽不得不停下,他頭一回一個人承擔下這麼重的任務,緊張的心髒怦怦亂跳。
紅燈的時間在倒數,路陽一腳蹬上油門,剛要發動車子,倏地感覺脖子處一涼。
廖鵬的作戰服與他而言還是太大了,領口處松松垮垮的有一些縫隙。
一股毛骨悚然的驚懼感爬上脊梁骨,路陽幾乎是瞬間就出了一身白冒汗,他頭都沒敢回,直接把卡在座位縫裡的防狼電棒拔了出來,狠狠的朝後方掄了過去。
“哐當”一聲,扒着他脖子的那雙手松開了,路陽這才敢回頭,他驚恐的發現那幾個原本處于昏厥狀态的傷患不知何時已經蘇醒了,正在狹窄的後車廂内張牙舞爪,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中,那幾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紅白交錯,瞳孔黝黑,森然可怖,若不是前後車廂隔着鐵欄,路陽剛才恐怕已經被拽到後面去了。
“啊啊啊啊!”路陽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下意識的就要棄車而逃,但他随後聽到後車廂裡有人在低微的呻吟着。
“救,救.”
路陽強撐着扭過頭,就看見有個年輕人被擠在角落裡,額頭上磕破了一大塊,血一個勁兒的流,半睜着眼睛似乎還有些意識。
這種時候路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他居然沒有立刻落荒而逃,而是打開車門下了車,急奔過去将車門拉開,連拖帶拽的把那個年輕人從裡面撈出來,反身一腳将車門蹬上了。
“哐哐哐”車内的怪人們瘋狂的撞擊着車門,若幹雙手在車把手上摸索着,指甲與車門刮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他們居然還知道怎麼開車門!
路陽害怕的都不知道害怕怎麼寫了,他架着那年輕人慢慢的後退,随後聽到車把手發出了可怕的“啪嗒”一聲,被擰開了!
就在路陽以為那些怪人要從車廂内脫缰而出的時候,“砰砰”幾聲槍響炸開,子彈精準的點爆了那幾顆頭,血肉混着腦漿子飛濺。
“鵬哥!”路陽一扭頭,那種劫後餘生的驚喜直接讓他破了音,差點兒沒屁滾尿流的跪下。
“草。”廖鵬三步并作兩步追過來,罵了一句髒話道:“你他媽運了一車妖怪要上哪兒去?”
“什麼運一車妖怪啊!他們原來都是傷患!傷患!”路陽鐵青着臉直跳腳。
“别跳,别跳我頭暈.”他架着的那個年輕人哆哆嗦嗦道:“我要吐了.”
“哎喲我操!”廖鵬說:“别吐别吐,我送你去醫療所!早知道讓那群城防員别他媽去支援了,哎喲!處處是坑。”說着他将那年輕人往背上一背,頓了頓他警惕道:“你該不會待會兒也變成那樣咬我一口吧!”
“别扔下我,别别别!他們,都被咬了.”那年輕人虛弱道:“我不是.我是被推的撞櫥窗上了.”
“被咬了才會那樣兒麼?”廖鵬心裡“咯噔”一聲問:“這别是什麼傳染病吧?”
“我是新聞系的學生,我在做課題.”那年輕人被颠的奄奄一息:“我的課題名字是:黃金紀年的生化危機——”
廖鵬:“.我看出來你是新聞系的了。”
他嘴上說着,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甘橘,胸口緊鎖着一陣疼。
“媽的,什麼生化危機,别他媽危言聳聽。”他咬牙說。
正說着,前方傳來震耳欲聾的可怕聲響,兩輛疾馳的車轟然相撞,頃刻間熱浪翻滾,油箱引發了新一輪的連環爆炸,根本連救援都來不及。廖鵬隻能護着路陽連連後退。
“他們為什麼開那麼快?!這得二百碼了吧!”路陽回憶着那短短幾秒鐘的生死殊途,顫聲道:“又為什麼突然變道啊!”
“可能是急着想離開六區吧.說了在家待着最安全就是不聽。”廖鵬啞聲道:“真是他媽的裹亂啊.”
兩人不由自主的擡頭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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