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多,你去哪了?都做了什麼?當初既然走的那麼決絕,如今為什麼還要回來?”
淩霄的語氣很沉,語調也很慢,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并不顯局促。
葉溪沉默着。
許久之後,輕啟朱唇,說了句:“出國。”
淩霄呲的一聲笑起,極盡諷刺。
原來她還是那個樣子,滿嘴謊言,和從前一樣沒有一句真話。
葉溪離開的那陣子,淩霄不是沒派人去找過,也得到過她出國的消息,甚至不惜一切找人去調取過她的出入境記錄。
根本就沒有她的出境記錄,說明她當時就在國内。
可他不知道的是,葉溪并沒有說謊。
那段時間,葉溪的确沒有出國,而是被藏了起來。
她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生下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可這些事,難道她也要對淩霄坦白嗎?
如今,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她和淩霄早已經劃清了界線,日後,怕是也不會再有任何牽連。
淩霄的嗤笑,刺痛了葉溪僅存的自尊。
她低着頭,不再和他有任何的視線接觸。
淩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見她不再說話,便啟動了車子的引擎。
他動作裡的惱怒,葉溪是看得出來的。
羞辱他的話,淩霄攢了一肚子,可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淩霄的車子緩慢前行,像是蟄伏在深夜裡的野獸動了起來。
“你姓葉?”
淩霄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溪擡起頭來,有些茫然。
可看到的卻是淩霄更加嘲諷的表情。
葉溪實在不明白,自己姓葉又怎麼惹到他了。
緊接着,淩霄邊開車,便低頭點燃了一根煙。
随着青白色煙霧從他的口鼻間溢出,他說:“你不是說你姓奚嗎?”
“我從未說過。”
葉溪有些激動的反駁了回去。
她從沒有隐瞞過自己的姓名,過去,哪怕是自己曾有過一段婚史……
淩霄一直以“溪溪”稱呼她,在葉溪的眼中,不過是情侶間表達親昵的叫法,她何時說過自己姓奚?
關于這一點,淩霄也不想再計較。
如今計較還有什麼意義?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各自無話。
……
到了葉溪家小區的門口,葉溪推開車門,逃一樣下了車,甚至連一句道謝都沒有說出口。
寒風吹的她的長烈烈而起,淩霄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葉溪又一次從他的面前消失了,就像年前那樣,頭都不回。
淩霄又從煙盒裡摸了一根出來,含在嘴裡,低頭點燃。
腦子裡一直在重複着一件事。
她叫葉溪。
她居然叫葉溪。
多他媽好笑!
直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她真正的姓名。
淩霄不禁自嘲笑起,那他和她之間的那段過去,到底算什麼?
……
宥洐吃了藥,燒退的很快。
他一直沒睡,等着爸爸回來。
直到聽到了一樓客廳的關門聲響起,他光着腳丫跑出來,開口就問:“爸爸,葉老師呢?”
小家夥一直擔心的要死,怕也葉老師會被爸爸吓的再不會對他好了。
淩霄擡起眼皮,朝着樓梯上看了一眼,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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