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說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和平書記一聽大罵:“禽獸。”
王富貴冷冷地盯着牛二,眼神好似要刀了他。
牛二連連擺手:“我就是轉手賣了,其他沒做,那年代人口拐賣還不像現在這麼嚴,況且張老三沒媳婦我也就成人之美。”
林清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這事情你們都埋心底這麼多年了,怎麼現在要昭告天下,不怕我們報警嗎?”
牛二一聽,立馬慌張搖頭,他緊緊說:“不怕不怕,我造的孽,我願意去承擔,我願意去坐牢。”
這顯然不是牛二良心大作,發現自己做壞事了,要給自己贖罪。
牛二說這些話的時候身上打着顫,林清河的右眼越來越燙,她擡頭看了眼房梁上的籃頭,籃頭就在那邊輕輕地晃蕩,在牛二說到拐賣的時候,說到贖罪的時候籃頭晃蕩的頻次越來越高。
因為籃頭懸挂的比較高,一開始晃蕩還沒有人注意到,此刻反而因為作用過大,系着籃頭的繩子在房梁上摩擦發出“嘎吱”的聲音。
和平書記從上衣口袋翻出一塊花手絹,右手高舉着手絹在空中好像在試探着什麼,沒有外力作用,手絹紋絲不動,形成反差的就是房梁上的籃頭不住打轉。
和平書記有些心虛:“奇怪了,也沒有風啊,這個籃頭怎麼自己在轉?”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籃頭仿佛有生命一樣加速旋轉。
牛二和他老婆見到這場景,吓得止不住地磕頭,本來他倆還是對着林清河跪着的,在見到林清河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态後,牛二反應迅速,立馬原地跪着雙腿一擰,掉了個頭,朝着房梁上頭自顧旋轉的籃頭跪拜。
牛二吓破了膽:“饒命啊饒命啊,我去坐牢,求您放過我吧。”
牛二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淚,頭磕的“哐當”作響,她是沒分别,直接吓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隻知道磕頭。
林清河還是頭次見到這場景,遠遠看去,一個籃頭跟有靈魂一樣打轉,别提這畫面多詭異。
王富貴靠上林清河身邊,眼神尤其謹慎:“籃頭也成精了?”
林清河心裡掂量着笑說:“這倆人要倒黴了。”
這話說得自然就是地上跪着的夫妻倆,林清河的右眼分明看到一具女人臉輪廓的黑氣纏在籃頭上下,讓籃頭在自由旋轉。
林清河心裡大感慨,怎麼今天好像陰陽眼與衆不同了呢,好像現在可以看出黑氣的輪廓了呢。當然了,她的右眼疼痛值也是比以往要強上二三倍。
牛二聽到林清河這話,明白林清河還是有點神通的,他是後悔自己曾經拐賣這個瘋婆娘了,當時看着文文弱弱的,誰承想竟然是個硬骨頭,死了這麼久了還能想着來索命。進牢房蹲幾年和被鬼索命,孰輕孰重,牛二心裡還是有分寸的。
牛二轉而又撲向林清河痛哭流涕,那模樣哪裡像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啊,分明就是犯罪分子的小聰明嘴臉。
牛二哭爹喊娘:“清河啊,你可要救救叔叔啊,你救了叔,叔立馬就去自首。”
林清河沒說話,她想看看房梁上的那團黑氣的看法,黑氣顯然對于這個不滿意,籃頭旋轉的更厲害了,回回方向就是瞄準了跪在地上的牛二,仿佛下一刻就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向牛二讨說法。
一旁的書記和平不理解林清河怎麼就不快答應下來呢,還讓着長輩一直跪在地上給她磕頭,他想法淳樸,就想着怎麼維護自己人,當然了,這個自己人此時指的就是活着的牛二夫妻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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