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是徐幼甯的貼身婢女,對兩人的感情一清二楚。每回月芽偷偷替徐幼甯送東西,衛承遠那歡喜激動的模樣,月芽全都看在眼裡。
而徐幼甯自己,早就認定自己将來會嫁給衛承遠,不敢說視衛承遠如夫君,至少是自己認定的那個人了。
“衛公子那樣出色,現在又中了進士,老爺和太太肯定不舍得去退婚。”
徐幼甯抿唇。
月芽說得直白,可理就是這麼個理。
錯過了衛承遠,徐家很難再去招一個進士女婿。
從這一點上來說,不止徐幼姝想嫁給衛承遠,也不止陳氏想促成這樁婚事,怕是連徐啟平和老太太也舍不得放掉衛承遠這麼個進士女婿。
“我知道的,我跟承遠哥哥已經沒什麼關系了。”
見徐幼甯低着頭,月芽在心裡狠狠歎了幾口氣,方轉回笑臉。
“衛公子固然是好,可是姑娘,你現在有的可是太子殿下,衛公子再好,跟太子殿下一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太子……
徐幼甯苦笑:“往後可别再胡說,太子殿下不是我的,我隻是為太子殿下生一個孩子罷了。”
“姑娘,你不是太子殿下的妻子,可那畢竟是太子殿下,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給太子殿下生孩子的。就算不談你的東宮的名分,往後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不是王爺就是公主,你是王爺的娘親,那是何等的尊貴!”
“你小聲一點。”徐幼甯忙拉住她,“這些話若是叫别人聽了去,咱倆都小命兒難保。”
慧貴妃對她的警告曆曆在目。
眼下太子的确釋放了一些良善,也說可以留她在東宮。隻是以她的身份,留也不好,不留也好,都是任人擺布罷了,哪裡敢去自诩為太子的女人。
“知道了。”月芽低下頭,“我都不敢跟素心她們說話的。”
徐幼甯點頭:“如今他們待我好,隻是因為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将來孩子生下來,我就沒用了。”
聽徐幼甯說得那樣傷感,月芽脫口道:“太子殿下不會那麼絕情的。”
徐幼甯忍俊不禁:“你又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怎麼那樣肯定?”
“就是感覺。”月芽道,“都說相由心生,我看着太子殿下的面相,就知道他是個好人。”
相由心生?
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可細細一想,壓根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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