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霖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多少錢。”
青年手指擺出一個六。
“六百?”蔣亮猜到。
青年斜眼看向他:“怎麼可能,連油費都不夠,我說的是六千。”
蔣亮張了張嘴:“你這簡直”
陳安霖卻沖他舉起酒杯:“成交。”
蔣亮目瞪口呆:“風哥!這”青年則咽了咽口水問到:“真的嗎?”
陳安霖笑着點頭:“真的,反正回去也是找方恒報銷。”
蔣亮拍了拍腦袋,高興的說:“對哦!”他夾了一大筷子的蟹肉,“既然是報銷的,那就好好吃一頓再走吧!”說完他一口塞進了嘴裡。
顧榛卻并沒有因為有船隻而感到高興。她看着店外的沉沉陰雲,眉頭逐漸緊蹙起來。
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啊……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險象環生
四點多的海面越發不平靜,陽光也早早的藏入了雲層。
遠處的海鳥掠過撲起的浪花向石崖飛去,陰沉沉的天空和晦暗的海水越發的界限不明。
小型漁船的甲闆室不大,隻有張長桌和兩排木制沙發,顧榛坐在沙發邊緣,将新買的救生衣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靠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伏不定的船面讓她感到有點惡心。
風嘯聲太過尖銳,足以掩蓋周圍一切聲音。顧榛聽的耳鳴,連陳安霖從樓上駕駛艙下來的腳步聲都沒能察覺。
陳安霖拍了拍顧榛肩膀,顧榛這才發現了他。他見她臉色蒼白,關切的問到:“不舒服?”
顧榛皺眉點點頭,後腦勺往牆上抵了抵:“這船晃得厲害,我有點想吐。”
陳安霖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剛才問于峰要的暈船藥,正好還有兩貼。都怪我出來的太匆忙了,沒來得及買藥。”
顧榛腦子亂糟糟的,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的于峰是那個駕船的青年。
她接過盒子,連道謝的力氣也沒有,手微微發抖,吃力的撕開貼紙,往耳邊貼去。
陳安霖一直沒說話,默默地看着她,等顧榛貼好後,他才伸手說:“你把頭發貼進去了。”說完他揭下耳貼,幫她把頭發向耳後捋了捋,又重新貼上。
顧榛正暈乎着,隻能感到他的手指劃在後腦勺有點癢癢的,便下意識縮脖子躲避開,陳安霖立刻用手把她的頭掰正,湊在她耳邊說:“别亂動。”
他的熱氣噴在被風吹得冰涼的耳朵上,再加上身體虛弱時對那些觸覺更加敏感,顧榛的身體沒由來的一陣顫抖。
不知陳安霖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手很快離開,然後又從兜裡拿出一包簡易包裝的餅幹:“這是于峰給的,現在差不多晚飯的點,你餓的話吃點東西。”
顧榛握着那袋餅幹,湊近聞到一股蔥油的膩歪氣味,胃裡瞬間像有什麼往上湧,臉上皮膚皺成一團,連忙把餅幹往陳安霖那邊推去:“算,算了,我不太餓。”
陳安霖接回去:“行吧,你等會餓了找我。”
他突然微微皺眉,起身說:“我去甲闆看看海面情況。”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匆忙消失在顧榛的視線中。
顧榛扶着牆壁,在上下飄搖的地上一步步小心的行走,幾步的距離走的簡直和翻山越嶺一樣艱難。
出了船艙,甲闆上的水沫源源不斷的濺到顧榛腿上,褲腿很快就濕透。
船艙外的風聲越發刺耳,腥鹹的海風伴着凜冽的寒氣,刮的臉頰生疼,顧榛在風中微微睜眼,空曠的甲闆一覽無餘,她很快便發現了趴在船舷的陳安霖。
陳安霖的胳膊抱住船舷,吐得七葷八素,直到後背有了一陣溫暖的觸感,他才勉強回頭,發現顧榛正用手拍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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