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榛擡頭看向那座若隐若現的山峰,道觀裡住的道長便是姜聞的師傅,乘雲子。
當日大戰他倒确實是幫姜聞等人封印了傅介年,實力不假。
顧榛摸了摸已經完全恢複的胸口,回想起書裡關于最後一戰的情形。
那時,乘雲子告訴丁槐,傅介年是戰場士兵的怨氣所化,因為找不到附身的本體,隻可封印。
他又說,僅道家法力不夠,還要借助丁槐的妖力做網才能困住他。
那丁槐看着灑脫,卻也是個懂大義的癡情人。為了世界和平和心上人的安全,在衆人鉗制住傅介年後,乘雲子用自己的法器同時插入丁槐和傅介年的胸口,兩人一同被封印在那山頭不遠處的洞内。
年輕人歎了口氣:“我爹說,最近又有妖物蠢蠢欲動了,昨天我們入山砍柴的時候,碰見幾個雲遊的方士,他們猜測,那被封印的介年,似乎是要掙脫出來了。”
顧榛無奈的聳聳肩。
不是似乎,是已經掙脫了。
越近文徽城,人越是密集起來。
為了不引人注目,顧榛穿着麻布衣服,臉上塗了些泥巴,看起來倒與鄉下進城的農婦無異。
守門的幾人穿着藏青色的軍裝,背着長杆槍,正認真排查每一個入城的人。
顧榛下了牛車,與年輕人并行。年輕人對她的突然靠近感到害怕,往牛身邊縮了縮,顧榛壓低聲音警告到:“我不想光天化日的惹事,你最好老實點。”
年輕人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忐忑的走在顧榛前面。
顧榛微微低頭,和年輕人一起到了城門前,士兵攔住他們問道:“幹什麼的?”
年輕人被吼的一震,許久竟憋不出一個字來。
顧榛見他有些退縮,立刻上前解釋到:“我們是進城裡賣糧食去的,您看,東西都在這呢。”
士兵狐疑的打量了年輕人一眼,顧榛心有怒氣,這麼點事兒做這副模樣,怕是故意引人懷疑的。
顧榛雖然心裡氣惱,面上卻無任何表現,坦然的向士兵賠笑:“這是我弟弟,看見穿軍裝的心裡難免有些害怕,諸位請見諒。”
士兵随意瞅瞅顧榛蠟黃且有污迹的臉,皺了皺眉,揚手讓其他幾個去檢查車上的貨物。
那些人仔細檢查後,對領頭的士兵點了點頭,領頭的擡手說:“放行吧。”顧榛連連作揖感謝,對年輕人招招手。
兩人剛要驅使牛車繼續前行,突然,城牆上方閃出一道金光。
顧榛下意識伸手去擋,待放下手時,身後的士兵不知何時擋在了前方。
顧榛心頭一滞,向上方看去,頭頂正懸挂着一面銅鏡,直直的照着進城的衆人!
顧榛明白了現下的處境。她垂下眼皮,盯着地面,眼珠左右轉悠想着對策。
為首的大呵道:“近幾日城裡城外又多了些不幹淨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夾帶了什麼!?從實招來!”
年輕人雙腿不住戰栗,立刻撲上前:“不是我!是……”
他突然住了嘴,感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穿入了身體,抓住了他的五髒六腑!
他僵硬着脖子吃力回頭,隻見顧榛緊貼在他後背,笑嘻嘻的說:“您這可是誤會了,我們能夾帶什麼呀?”
顧榛笑的坦蕩,士兵卻不吃她這套,擡手一招,很快,一個穿着黃色道袍的道士拿着一把短劍出現在衆人面前。
那道士長眉入鬓,皺起時是兩道嚴肅的倒八,配合他臉上揉作一團的皺紋,看着略有些滑稽:“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便留個屍體煉妖器,否則就把你們挫骨揚灰!”
顧榛一臉黑線死都死了,還會有人在乎屍體怎麼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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