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覺得難吃?見連禦避如蛇蠍的模樣,岑禛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上揚的唇角藏在陰影裡,卻被哨兵一眼抓住,他猛地把腦袋湊過來:“你笑了?”
“嗯?”岑禛咬了口烤肉,不明白連禦怎麼反應這麼大,“我笑了很稀奇?”
“是啊,你很少笑的。”連禦瘋狂點頭,岑禛晃了下手裡的樹枝,讓滋滋作響的油滴在别處,“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我笑起來很好看,讓我以後多笑一笑?”
聞言,連禦笑得雙眸都彎成兩條線,右手直拍獅子的腦袋,拍得無辜雄獅一愣一愣的,“亂講,我撩向導的手段哪有那麼俗!我分明會說:剛剛沒看清,你再笑一次。”
說着,他解開發帶,任憑淡金色長發傾瀉在肩頭,岑禛望了過去,隻見連禦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少傾壓低聲音喚他的名字:“岑禛……剛剛我沒看清,你再笑一次呢。”
岑禛的睫毛一掀一落,透藍的雙眸也因此一隐一現,昏黃的火光将白天裡稀松平常的動作映照得暧昧不清,他感覺連禦的臉越靠越近,炙熱的視線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唇角,似乎是想要捕捉些微不可查的弧度,又像是别有居心……
終于,岑禛在與連禦呼吸交錯時出了聲:“笑一次五特币。”
“……”連禦眼皮一擡,愣在半途,下一秒他噗嗤一聲,低下頭笑得肩膀直抖,“……我說這位同學,你能不能别這麼煞風景,你真是看不出來假看不出來,我在撩撥你啊。”
“那你是真沒發現,還是裝沒發現……”岑禛扔掉手中的樹枝,包括上面還剩一大半的烤肉,“我們被包圍了。”
黑夜中唯一的一處光影,自然吸引了各式各樣的隊伍靠近。八百名考生,兩百個隊伍,大部分的人都是爬到樹上警惕地小憩,敢在夜裡燃火的除了人數二十以上的聯盟外,大概也就這倆總分15的‘愣頭青’了。
要不是連禦腳邊的電磁槍震懾力實在太強,恐怕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有人發起進攻了。但即便他們不敢貿然攻擊,卻也不願就這麼灰溜溜地空手離開,畢竟震懾力同樣也是誘惑力,兩名敢于生火的哨兵向導,就算再厲害那也隻是兩名,怎麼可能打得過五個人,十個人,二十個人?
事實上,岑禛一開始的打算是在天徹底黑下之前就熄滅火堆,這是最正常也最合适的做法,可連禦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絲恐懼讓他遲疑了。
若非兩人之間的相容度超過60%,挨靠得近且環境靜谧,連禦又沒有刻意封閉自己的信息素,岑禛那時也恰好不在思考其他事情,否則絕對不會有人發現這名哨兵竟然在害怕。
種種巧合造成了這個結果,而這個結果又令岑禛無法不去在意。連禦這樣的人怎麼會害怕?他又在畏懼什麼?
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是塔的一名普通七年級學生連禦,還是能在全世界叱咤風雲、呼風喚雨的黑暗哨兵1802,亦或者另有其人。
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萬千思緒在一瞬間湧上來,又在一個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現後煙消雲散,身邊這個長發哨兵看樣子是要糾纏他許久,一切都可以慢慢去了解,現在還是期中考試更為重要。
“岑禛。”陌生男人手臂上綁着紅色帶,同屬一個陣營,他身後還站着七個男女哨向,他們皆與這個人保持着三到五米的距離,警惕地打量周圍。
男人的語氣帶着熟稔,這讓岑禛微微凝眉,是‘岑禛’認識的人?從信息素判斷,這人是個哨兵,肩膀上站着一隻眼神銳利的蜥蜴,朝着岑禛一下一下地吐着舌頭。
“好久不見了。”哨兵走近岑禛,而地上坐着的兩人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特别是連禦,獅子慵懶地趴着不說,他本人更是拿起最後一張餐巾紙,擦起了電磁槍口完全不存在的污漬,完全将來人視若無物。
岑禛敷衍地點了點頭,他不是原主,和這個男人全無交情,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話。
見岑禛這樣的态度,哨兵神情晦暗不明,他一直保持同樣的站立動作,好半晌才咬了咬牙道:“我一直很想你。”
“……”岑禛終于擡起了頭,跟着有反應的是連禦的獅子,它起身繞着哨兵轉了一圈,像是在好奇地觀察,也像是對獵物的打量。
“我知道我比不上樊,無論是相容度還是體能,你為了他和我分手……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在他那裡得不到想要的……我想說,你可以回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我也一直很想你。”
岑禛知道這個哨兵是誰了,配角‘岑禛’的前男友,體能為B+,但小說裡并沒有提及這個人的具體姓名,隻是為了勾勒‘岑禛’的水性楊花時随意提及一句,說‘岑禛’見到更優秀的樊之後不顧自己還有男友,立即展開熱烈追求,這名前男友被蒙在鼓裡數月才發現頭發锃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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