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禛自認他是一把鎖,目前看來還是一把效果非常好的鎖,隻要連禦在他身旁,一切陰暗便悄無蹤迹,連禦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救贖,雖然目前看來似乎并不會因此放棄複仇。
但他這把鎖真的能永遠生效嗎?不久之前,在那座病房大樓之上,岑禛認真揣摩是否要與連禦永久标記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滿足于連禦非他不可的唯一感同時,他也永遠喪失了選擇,背叛等于死亡,現在的歲月靜好隻是出自連禦的意願,若是有一天他不願意了,那絕對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和這種極端的人物牽扯過深真的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岑禛相信不管是誰,隻要正常人都會立即止損,離這個瘋子越遠越好……
但很可惜,岑禛并不是個正常人。
自小被父母抛棄,又被一個職業殺手在冰天雪地裡放養長大,識字起就接觸槍械,十歲時面不改色殺了第一個入室搶劫,還見他年幼欲行不軌的地痞,十二歲半夜睡醒熱牛奶,還順帶幫着收養人在清洗血迹挖坑毀屍,普适三觀都在十五歲之後才了解的人,怎麼可能是正常人。
如果連禦決定釋懷,岑禛向來安于現狀,先前在地球上一朝成為普通的高中生、大學生,他也适應得很好;但如果連禦決定不放過任何人,那他一定會是最好的共犯同謀。
在那個時候,岑禛望着站在樓頂高處抽泣的哨兵,驚訝地想,難道我真就喜歡這一類型的?他又似乎隐約察覺到了自己穿越的原因,畢竟前後兩個世界,除了連禦之外,他想自己是絕對找不到第二個這樣子的人了。
推開校醫室的門,因為腦子裡還在想事情,岑禛看見眼前的這個人時,差點恍惚以為自己到了中央醫院,“陳無憂?”
陳無憂一如既往端着杯熱氣騰騰的茶,坐在桌子後面,頭發呈現出詭異的亂,衣領也歪着,“喲,這不是岑禛嗎,不上課來校醫室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不上班來白塔做什麼?”岑禛關上門,“幫我拿點哨兵信息素。”
“你要?連禦到哪去了?”陳無憂起身熟門熟路地打開右手側的櫃子,取出一闆信息素,“我今天休假,校醫室值班的是我好友,所以沒事做來他這兒轉轉。”
“他人呢?”岑禛打開一管哨兵素,頓時感覺自己活了過來,陳無憂皺着眉,說:“剛有學生受傷,他出去了……你還不回去上課?”
岑禛正想問他關于自己和連禦的相容度問題,卻聽見陳無憂短短三分鐘之内第二次趕他走,他擡眸定定地看了陳無憂一眼,然而就在陳無憂四肢僵硬的同時,岑禛又淡淡地嗯一聲,“那我先走了。”
“好,回見。”陳無憂将茶杯端起遮住半張臉,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岑禛拿着剩下的哨兵素走出校醫室,在門口等待五秒,随後猛地回身進了屋。
校醫室内,樊正臉頰爆紅地單腿跪在椅子上,雙手狠掐陳無憂脖子,意圖至陳醫生于死地,而陳醫生也不甘就義地回勒樊,頭發衣服搞得比先前更亂。
岑禛再次出現的那一刻,空氣中的一切都被殺死了,聲音消失,呼吸消失,人也很不的消失。樊跟活見鬼一樣臉色煞白,陳無憂情況稍微好一些,雖然有點尴尬,但很快反應過來,罵道:“岑禛你這人怎麼這麼壞的?”
“本來以為你衣冠不整是在這裡和校醫室的情人私會。”岑禛拉了張椅子坐下,“但臨開門前聞到了樊的信息素,大概是以為我要走,放松警惕沒有收斂住,我就又回來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樊艱難地憋出幾個字,滿眼都是絕望,陳醫生憐憫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告訴岑禛你是來找我治陽痿的。”
樊氣急敗壞地又要去掐陳無憂脖子,陳無憂趕緊眼疾手快地避開,樊殺不了人就隻能匆忙解釋:“我是翹課來白塔找樂樂的,結果誰想半路遇見了這個色魔。”
“色魔??”陳無憂驚了,“我做什麼了我就色魔?”
“……”樊咬了咬牙,氣憤地轉身就走,“不跟你廢話了,樂樂都等我半天了。”
岑禛記得樂樂是期中考試的時候和樊組隊的向導,炮灰‘岑禛’的心腹大患,他心目中沒有姓名的路人甲。
“你怎麼他了?”岑禛問,“始亂終棄?”
“冤枉啊。”陳無憂大呼六月飛雪,“是他纏着我好吧?成天陰魂不散的,走哪都有他。”
兩人對視一眼,岑禛率先轉移了話題,他簡單解釋了一下他與連禦的情況,詢問精神空間萎縮症是否會對契合度造成影響。
“不會。”陳無憂很肯定地說,“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相容度上升速度确實非同尋常……這樣,你們以後每周至少測量一次,把數據報給我,我幫你們觀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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