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個頭最高的孩子也隻到他大腿那裡,小男孩擡頭望着曆肅,強裝出勇敢的樣子:“你叫我來幹嘛?”
曆肅也不惱,指了指坐在那裡依舊眼饞着栗子糕的男孩問:“他的卦算的準不準?”
聽聞這話,本來還有些緊張的男孩一下子就樂了,搖頭晃腦道:“卦像這個東西都是你信就準不信就不準的,反正他在這邊呆了那麼久了,卦就沒有算錯過。”
朝華嗤笑:“那不如讓他現在幫你們算上一卦,看你們這群整天橫行霸道欺負弱小的人今日會不會被官府抓了去?”
男孩聽見嘲笑顯得有些激動,上前幾步想要跟朝華理論卻被曆肅一隻手攔了下來:“講交易是有講交易的規矩的,亂了規矩可不行。”
男孩掙了幾下發現掙不開曆肅的手,胳膊上也傳來一陣痛勁兒,這才癟嘴放棄:“你想談什麼?别想占我便宜!”
他許是根本沒意識到他根本沒有什麼便宜好讓别人占,依舊昂首挺胸地同曆肅說着。
“你剛剛說他卦算的甚準,巧的是我府裡缺一個蔔卦的,想要從你這兒把他帶走。”
那男孩眼睛滴流亂轉,鬼主意一下就冒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坐地起價:“那可不行,這十裡八街的都曉得我這弟弟卦算的奇準,這價錢你不能給低了,而且你也能看得出來他腦子不大好使,平日裡都是我們幾個哥哥照料他,他走了我們怎麼辦?”
朝華在一旁幽幽地插了一句:“把你們送到官府我們再帶走他也是一樣的。”
男孩憤憤:“你還懂不懂規矩!”說罷像是告狀一般指着朝華向曆肅抱怨,“你不是說不能亂規矩嗎?”
曆肅點頭,話語間帶了幾分笑意地給出回答:“規矩是我定的,但她是我的人。”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那孩子一臉懵狀。
曆肅拿出一錠銀子在手上颠了颠:“銀子給你,人我便帶走,若是你不同意,我可以把你們全部送到官府,到時候不但一個銅闆都拿不到還會挨上一頓闆子,”他頓了頓才繼續說,“我要是你,現在拿了銀子就走。”
一錠銀子對于他們而言不是小數目,隻見那孩子糾結了兩秒,下一秒搶了曆肅手中的銀子轉身就跑了。
曆肅用銀子攆走了那群野孩子,望着朝華,忽然讨起了誇獎:“我處理的如何?”
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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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本來想誇的話待他很是自然地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就吞回了肚子裡。
朝華擡頭望天,随意說道:“還湊合。”
曆肅唇角上揚,說不上來的得意。
跟朝華相比,曆肅很會識路,雖然還沒有在這裡呆上幾天,可對于哪個鋪子的布料好哪個鋪子的飯食好吃都是一門兒清。
兩人帶着新撿來的可憐孩子先是吃了些東西,再而又帶着他去了這鎮裡最好的的裁縫店挑了三件衣裳。
人靠衣裝馬靠鞍,吃了飽飯又穿上新衣裳的小男孩看起來很秀氣,皮膚是小孩子該有的細膩,除了神色有些茫然以外,倒也看不出什麼别的來。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麼?”朝華伸手幫他整理着衣領問道,但心裡卻覺得十有八九問不出什麼來。
那孩子聽見這個問題果然一怔,陷入了思考當中。
那一頭曆肅挑上了一匹布料,指揮着店家來給朝華量尺寸。
布料是淺綠色,透着點兒白的淺綠色像是不小心滴在紙箋上的茶水,留下的是淺淺淡淡的印記,外面柳樹被風吹的揚起,唰唰啦啦的聲音讓人遐想。
料子是上好的桑蠶絲,觸感極好,市場上大多也是有價無市,今兒個算是趕的巧,不然也買不着如此好的料子。
曆肅知道朝華不怎麼缺衣裳,可偏偏想要為她新做幾件,尤其是這種上等的料子和這種淡雅的顔色,素雅的如同春風拂面,無論是袖口還是裙邊都裁剪的漂亮。
比起大漠時她穿的那件大紅色衣裙,不知道好到哪裡去。
朝華不知道曆肅想什麼,隻是本能性地信任讓她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讓人量了身材,還以為是他要給與自己身材相仿的姑娘買衣衫,納悶的情緒一閃而過也就罷了。
被朝華牽着小手一直跟着往前走的小男孩突然拽了拽朝華,黑黝黝的眼睛裡少裡幾分彷徨,他咬字有些别扭地念道:“糯糯……我,我叫糯糯。”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加上馬車上的颠簸沒多一會兒就睡到在了朝華的腿上。
朝華腿有點麻,可又怕吵醒糯糯,隻好僵持着那個姿勢不敢動,腿麻的快沒有知覺的時候忽覺的腿上一輕。
“這去際城的路還遠,你就一直讓他枕着你的腿?”他幫沉睡着的糯糯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聲音有意地壓低,“你怎會有這樣的一個性子,疼了難受了都不肯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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